伏案狂草疾,心通外身广。
无情是多情,物我相忘两。
《忆毛主席》薄薄一本书跟着我三个月了。每天读一点点,才终于完全合上。作者居然系广东新会人。时任人民日报总编辑。新华社社长。跟毛主席那位老人家工作十年。
毛主席曾对他说,你到人民日报工作的要有充分思想准备,要准备遇到最坏情况,要有“五不怕”的精神准备。这“五不怕”就是:一不怕撤职,二不怕开除党籍,三不怕老婆离婚,四不怕坐牢,五不怕杀头。有了这五不怕的准备,就敢于实事求是,敢于坚持真理了。
这意思是说,毛主席认为坚持真理之路,必然会遇到各种危险和挑战的。只要有不怕的精神,才敢与各方违背真理的力量抗争。
我们继续跟随吴冷西回顾关于伟人的片段。当年,“大跃进”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当年毛主席是怎样看待这一历史事件的?他曾在1959年时做出过总结。他说,大跃进对破除迷信起了很大作用。但是不讲时间、空间和条件,主观主义大为发展,没有把主观的能动性和客观可能性结合起来,只讲主观能动性,而且无限扩大,这点必须坚决纠正。
在他老人家看来,虽然他发起了大跃进,但是过程中一旦出现了错误,就必须及时反省和纠正。极左或极右都是不可取的。
他说,他过去没有摸工业,只抓了农业。去年才开始接触工业。在这种情况下,犯错误可以说是必然的。人的认识要经过多次反复才能找到比较正确的道路。我们搞社会主义建设没有经验,一定会出现许多新问题,应当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我过去只注意人和人的关系,没有注意人和自然的关系。
他说,我们要总结过去一年的经验。过去一年的经验对于今后搞经济建设是十分宝贵的。
我们注意到,伟人的反思,是带着强烈的哲学思维的。我们知道,新中国成立以后,建设国家才是真正的“摸着石头过河”。在此前,尚有苏联经验可借鉴,但是在赫鲁晓夫上台以后,其路线产生较大偏差,伟人未雨绸缪开始主张丢掉苏联的拐杖,独自探索一条自己的路。
而这一过程难免犯错。他指出:去年我们至少有三大错误:第一,计划过大,指标过高,勉强去完成,必然破坏比例关系,经济失调;第二,权力下放过多,结果各自为政,政策也乱了,钱也花多了;第三,公社化过快,没有经过试验,一下子推开,大刮共产风,干部也不会当家。现在粮食供应紧张,主要是虚报产量,还有是吃饭不要钱,敞开肚皮,吃多了。
毛主席说,多快好省还是可以做到的,但太多太快就不行。去年我们只注意多快,不注意好省。什么是多快也不甚了了。他说,大跃进本来是好事,但四大指标(钢、铁、粮食和棉花指标)订高了,结果天天被动。经济工作我们究竟有没有经验,群众路线究竟怎么样,都值得我们重新考虑。过去一年头脑发热,现在冷静下来就是了。人不要不如猪,撞了墙就要转弯。
他说,权力下放过多的情况要扭转过来。人权、工权、财权、商权都应该收回米,由中央和省市两级专政,不能再往下放了,否则就乱了,没有办法控制了。综合平衡我们讲过多次,但还是不容易做到。事非经过不知难啊。
他继续谈到,过去搞民主革命,忙不过来,打仗占了大部分时间。后来搞社会主义革命,主要精力是搞阶级斗争。去年北戴河会议才开始搞经济建设,特别是抓工业。看来,我第一次抓工业,像我1927年搞秋收起义时那样,第一仗打了败仗。不仅我碰了钉子,在座的也碰了钉子。现在不是互相指责、互相埋怨的时候,而是要认真吸取经验教训,赶紧把过高的指标降下来,尽快把生产计划落实。
注意,这里,他罕见地回忆起了秋收起义。这说明当时,他非常信任参会的各位战友。正如吴冷西说,“我特别注意到他讲到第一次抓工业像秋收起义时那样,头一仗打了败仗。他详细地讲到他在秋收起义时在田里躲了一夜,第二天还不敢到处走动,因为四面都有地主的‘民团’,第三天才找到了起义队伍。他说,当时非常狼狈。因为从来没有带过队伍打仗,没有经验。抓工业也没有经验,第一次也是败仗。”
据吴冷西记忆,从去年11月郑州会议到武昌会议到上海会议,毛主席曾多次作过自我批评,但像这次会议上这样的自我批评还是第一次。这两天会议开下来,大家心情都比较舒畅。开始有一种感觉,认为主席已经做了这样的自我批评,我们自己也得承担自己那一部分的责任。这说明,此时“纠错”已经获得广泛共识。(不久后的庐山会议,彭已经没有立场和必要再进言说难听话。)
再说大跃进,事实上首先发现者和纠错者,是毛主席老人家本人。他说,“我的感觉,去年北戴河会议后,从9月到今年5月,一直是被动的。去年11月开始发现回题。这是在郑州会议的时候,一些同志起草了一个15年(1958-1972)建设纲要,目标是年产4亿吨钢。我当时就问,要那么多钢干什么,有什么用,能不能生产那么多?那个时期就发现大家喜欢高指标。”
接着他又说,“后来又发现陈伯达起草的一个文件,绝口不讲商品交换,甚至连“商品”两字也不提。我感到一些同志思想中对社会主义经济究竞要不要商品经济,是只搞产品交换还是有商品交换,都糊涂了。于是建议大家读斯大林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目的是想使大家对社会主义经济有一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看法,知道社会主义经济还是商品经济。
但是,当时许多同志思想并没有转过来。武昌会议还是高指标,还没有认识平调农民是剥夺农民。第二次郑州会议才解决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问题。高指标从武昌会议、北京会议到上海会议,一降再降,都没有降到实处。”最后,他总结:“可见认识错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做到的。人们的思想符合实际要有一个过程。”
这有力证明,极左极右绝不是毛主席本人。
在对外关系方面,他说,现在我们名声不大好,别人看不大起我们,这也有好处。去年大吹大擂,不但敌人,帝国主义和反动派,而且还有我们的一些朋友,都对我们有些害怕,现在不大怕了。还是不叫别人害怕为好。我们不能务虚名而得实福。
现在人家说我们去年成绩没有公布的那么大。这不要紧。我们现在不要同人家争论成绩的大小,明年再看。去年讲了大话,也可能有七分是真的,三分是假的,也可能是二八开,究竟如何,现在不必争论。
究竟真相如何,伟人功与过,历史会自然澄清,还给他公正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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