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孤独的杀手与被剥夺的童年
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讲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职业杀手里昂,和一个早熟叛逆的少女玛蒂尔达之间,发生在残酷现实下的“温情故事”。它看似是关于暴力与救赎的个人故事,实际上隐藏着深刻的社会背景。
用马克思主义的视角来看,这部影片不是单纯的“黑帮 感情”的商业片,而是展示了一个被资本主义社会冷酷压榨的底层世界:里昂作为底层劳动者,靠出卖暴力生存;玛蒂尔达被家庭与制度遗弃,找不到归属;他们之间短暂的温情,是对“异化社会”的一次温柔反抗。
本文将围绕以下三个问题展开分析:
1. 杀手里昂的劳动与异化;
2. 玛蒂尔达的童年与阶级命运;
3. 暴力背后的国家机器与阶级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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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杀手也是“工人”:里昂的劳动与生存异化
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看,劳动是人的本质体现。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者往往沦为“工具人”,被剥夺创造性、情感与自由。马克思称之为“异化劳动”。
里昂的职业是什么?杀手。他执行任务,按命令行动,从不思考任务背后的意义。他住在破旧的公寓,生活单调,除了照顾一盆植物和训练身体,他的“生活”几乎不存在。
1. 他像不像“最底层打工人”?
• 他没有“老板”这个词,而是听命于托尼,一个黑帮中介;
• 他从不问报酬多少,只听安排;
• 他没有存款,托尼代管他的“工资”,这其实是被资本控制的变相形式;
• 他被不断告诫“别问问题”、“乖乖干活”。
这不正像今天很多“打零工”的人吗?被平台控制、没有保障、靠出卖体力与技巧赚钱,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里昂不是自由职业者,他是没有任何谈判权的被雇佣者,是最边缘的“体力劳动者”。
2. 异化的劳动,异化了“人”
马克思指出,在异化劳动中,工人不仅失去了产品的控制权,还失去了自己的人性。
• 里昂杀人时冷酷无情,像个执行任务的机器;
• 他甚至不太会说话、不懂得表达情感;
• 他的唯一情感寄托是一盆植物——不会说话、不会背叛。
他被训练成了一个工具,一个武器,一个被制度化驯服的劳动者。这就是资本主义对人的“功能化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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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玛蒂尔达:被抛弃的孩子与底层家庭的命运
玛蒂尔达是另一个被剥夺者的形象。她生活在一个破碎家庭,父亲吸毒、母亲冷漠、姐姐欺负她,唯一关心她的是弟弟。影片开始不久,她的家人就被毒品警察杀害,弟弟也死了。
在社会意义上,她是一个被制度和家庭共同抛弃的孩子。
1. 家庭不是港湾,是压迫的第一环
马克思主义早就批判过“资产阶级家庭”的虚伪性。家庭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往往成为经济压迫、性别不平等与权力控制的场所。
• 玛蒂尔达在家中没有权利,甚至吃不上饭;
• 她的父亲与警察勾结,出卖家庭;
• 她的母亲和姐姐看不到她的价值。
她不是家庭的“宝贝”,而是被忽略、被压迫的“小无产者”。
2. 国家制度在哪?不存在
她的家被警察杀光,却没有人调查;
她一个小女孩流落街头,也没人帮她;
她拿着枪、说着杀人、抽烟喝牛奶——却没人说“她需要保护”。
玛蒂尔达不是坏孩子,是这个社会彻底让她“失去童年”。
在她身上,我们看到了阶级命运的代际传递:出身贫困、缺乏资源、缺乏关爱,她几乎被决定了“会走向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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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暴力不是个人问题,是体制工具:国家机器的冷酷本质
影片中的最大反派,不是黑帮,而是警察,尤其是毒品警察诺曼·斯坦斯菲尔德。他吸毒、滥权、杀人、伪装公正,代表的是国家暴力机器的堕落与本质暴力性。
1. 警察本应保护人民,为什么变成杀人犯?
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的本质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恩格斯说:“国家不是调和阶级冲突的工具,而是阶级压迫的机构。”
• 在影片里,警察不是公正者,而是利益集团的打手;
• 他们用合法身份掩盖非法暴力;
• 国家机器为毒品、利益服务,而不是为人民服务。
这种现象在现实中并不少见——当下社会中,权力滥用、司法不公、底层被忽视的现象比比皆是。
暴力不是“坏人”制造的,而是制度允许、鼓励、默许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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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昂与玛蒂尔达的关系:在冷酷世界中重新找回“人”
影片的核心温情,在于两个“社会边缘人”之间短暂建立的“类家庭”关系。
玛蒂尔达说:“我从未爱过人,但我爱你,里昂。”
而里昂也从不会表达,到后来学会说:“你给了我人生第一次有意义的生活。”
他们之间不是爱情,而是两个被社会压榨、被制度遗忘的人,重新在彼此身上找到了“人”的感觉。
这正是马克思所说的:
“人只有在真正自由、互相联系的社会中,才是完整的人。”
他们之间的情感,是对冷漠、暴力、异化世界的一种温柔反击。
但最终,里昂牺牲了自己,让玛蒂尔达活下来。这说明在这个世界中,底层人的希望是极其微弱的。光靠个体之间的“温情”,并不能战胜制度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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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语:杀手的温情,是底层反抗的一束微光
《这个杀手不太冷》表面上是关于杀手与少女的电影,实质上却讲述了一个关于被剥夺、被压迫、被利用、被牺牲的阶级悲剧。
• 里昂,是被武器化的无产者;
• 玛蒂尔达,是失去保护的无家者;
• 国家机器,是压迫的合法暴力;
• 那盆植物,是人性尚存的象征——被拔起,才可能重新生根。
用马克思主义的眼光看,我们不该只为人物命运叹息,而应看清制度、阶级、国家机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他们不是“倒霉的人”,而是这个制度下,必然被牺牲的人。
如果我们希望“人性”在现实中真正不再冷漠,那么,光靠个体的善良不够,还要靠制度的重构,靠真正的社会平等与人的解放。
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来解读《这个杀手不太冷》中这句经典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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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这样?”
里昂:“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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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台词简短却震撼人心。玛蒂尔达是一个刚失去家庭的孩子,她以为痛苦是“小时候”特有的;但里昂,一个成年打工杀手,却说:“总是这样”。
在马克思主义视角下,这不是一句感性化的对话,而是对现实社会阶级压迫的朴素感知。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层面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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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痛苦从不是偶然,而是阶级压迫的结果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生为什么“总是痛苦”?因为对大多数底层人来说,他们从出生就被抛入了一个不平等、被异化的生存结构:
• 小时候,家庭破碎、教育资源贫乏;
• 长大后,必须出卖劳动力、为资本服务;
• 一生都在被“生活压着”,从未拥有过真正的自由和尊严。
从阶级分析角度看,玛蒂尔达和里昂的共同点,是他们都身处被剥削阶层,痛苦并不是“阶段性”,而是他们阶级位置决定的“结构性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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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童年不是“最苦”的,而是最早体验到社会不公的阶段
玛蒂尔达的问题,其实是对童年与社会的不公平初体验的质问。
在理想中,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但现实中,底层出身的孩子,从小就要面对贫穷、暴力、忽视、教育差距。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就指出:儿童发展与教育机会,体现了阶级制度的再生产。
玛蒂尔达的家庭,是社会结构中被牺牲的一环,她的童年不幸福,不是因为她不听话,而是因为她出生在一个被边缘化的家庭。
所以,她的问题“是不是只有小时候才痛苦”,其实是一种对阶级不公早期体验的朴素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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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昂的回答是底层工人的阶级直觉
里昂说“总是这样”,不是一种冷漠,而是他作为一个“异化劳动者”的人生总结。
他靠出卖暴力为生,没有自由、没有积蓄、没有尊严——他是资本主义社会最底层的“打工人”。他的人生从未被关照,从未享受过“幸福的权利”。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这正体现了:
无产者在异化社会中,无法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人生的痛苦不是偶然的,而是制度的必然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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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这句台词是一种阶级命运的“承认”
从小到大,玛蒂尔达和里昂从未享受过“人生的完整性”。他们的痛苦,不是暂时的情绪,而是长期的阶级结构压迫。
这句台词像是两个被压在社会底层的人,在阴影中互相确认了彼此的命运:
“原来你也一样,原来我们都被生活绑架了。”
这是无产者之间的“痛苦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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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语:只有改变阶级结构,痛苦才不会“总是这样”
如果说这句台词揭示的是现实的苦难结构,那么马克思主义的使命,就是指明出路:
• 痛苦不是人生的本质,而是社会制度的结果;
• 我们要改变的,不是“变得更坚强”,而是变革压迫人的制度本身;
• 真正的人生幸福,不该是特权阶层的专属,而应成为所有人的权利。
所以,答案不是“人必须痛苦”,而是:除非阶级压迫结束,否则对大多数人来说,人生将永远“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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