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漫长进程中,历史的本质始终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马克思语)。
阶级社会的历史,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这两大对抗阶级通过物质生产实践和阶级斗争推动的辩证运动。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深刻指出:“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里的“历史”绝非抽象的时间流,而是“第一人”(压迫阶级)与“第二人”(受压迫阶级)作为阶级社会阶级斗争的历史主体的实践场域。然而,在当下“历史的第三人”思潮却在这一客观进程中制造了一种意识形态幻象:它承认两大阶级的主体性,却将自身悬置为超越阶级的“旁观者”“仲裁者”,自封为游离于历史实践之外的“第三人”。这种幻象的生成,本质上是资本主义危机深化阶段小资产阶级阶级意识扭曲的产物,是历史唯心主义在当代的特殊表现形式。
(一)历史主体的唯一性与“第三人”的虚妄
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核心命题是“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里的“人民群众”,在阶级社会中集中体现为作为先进生产力代表的无产阶级和广大工农群众。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明确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一论断从根本上否定了任何“超阶级主体”的存在,历史不是由“上帝”“绝对理性”或“精英”推动的,而是由从事物质资料生产、进行阶级斗争的现实的人创造的。
将自己假设为“历史的第三人”,实则,也就是将自身从历史主体中剥离,本质上是对这一基本原理的背叛:他们既不敢承认自己的资产阶级属性(怕失去既得利益/变相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又不愿融入无产阶级的实践,于是虚构出“第三人”的身份,试图在阶级对抗的“夹缝”中为自己寻找精神避难所。
这种虚妄性在具体表现中尤为突出:他们热衷于谈论“历史规律”,却从不将自己置于规律之中;他们分析“阶级矛盾”,却始终站在矛盾之外;他们批判“历史局限性”,却从不反思自己的阶级局限性。正如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批判的“符号论”哲学那样,将认识视为与客观世界无关的“符号”,“历史的第三人”也将自身的历史认知视为与阶级实践无关的“纯客观叙事”,最终沦为“用观念的东西代替现实的东西”的唯心主义俘虏。
(二)阶级社会的非中立性与“第三人” 的伪客观
阶级社会的本质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列宁语),不存在任何“中立”的历史空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了社会的经济结构,而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剥削与被剥削关系是不可调和的。“历史的第三人”标榜的“客观性”,实则是对这种剥削关系的默认与美化:他们用“多元视角”掩盖阶级对立,用 “价值中立” 消解革命立场,用“学术理性”包装妥协态度。这种“伪客观性”的背后,是小资产阶级害怕阶级斗争激化的怯懦,既不满资产阶级的压榨,又恐惧无产阶级革命的彻底性,于是用“第三人”的身份为自己打造一个距离革命斗争的“安全距离”。
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分析小资产阶级时指出:“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面的权威。”“历史的第三人”正是这种阶级特性的最好演绎,他们不敢自己成为历史的“剧中人”,便将自己打扮成“剧评人”,用虚幻的“批判”替代实际的反抗,用对“剧本”的挑剔掩盖对阶级斗争“舞台”的逃避。这种思潮在资本主义危机愈发严重的今天,更成为小资产阶级逃避现实的精神鸦片,当金融寡头的贪婪导致经济危机频发,当垄断资本对劳动的剥削日益加剧,他们不愿投身工农群众的斗争,却躲在一个“第三人”的壳子里,用“理性分析”的外衣掩盖对革命的恐惧。
二、“架空历史” 的叙事操弄与小资产阶级的阶级逃避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的核心手段,是通过构建“架空历史”的叙事体系,将现实的阶级斗争转化为虚构的“宫斗式博弈”。这种叙事操弄剥离了历史的物质基础,抽掉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运动,将复杂的社会矛盾简化为少数“精英”的权力游戏。其本质是小资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矛盾白热化阶段的“历史倒退幻想”,试图用过去的“条件”来影射解决当下的危机,用虚构的“简约矛盾”替代现实的“复杂斗争”。
(一)“架空历史”的唯心主义本质
“架空历史”的叙事逻辑从根本上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明确提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 这一原理揭示了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阶级斗争是推动社会形态更替的直接动力。而“架空历史”恰恰跳过了这一规律,它不考虑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分析生产关系的总和(经济基础),只截取上层建筑中政权组织形式的片段(如总统、议会等),将历史发展的动力归结为少数“政治精英”的意志。
这种叙事的典型表现,是将社会变革的希望寄托于“总统一类的职位更迭”。在他们虚构的历史中,一个“开明总统”或“改革领袖”的出现,便能轻易改变整个社会的生产组织方式;几次“议会辩论”或“宫廷政变”,便能消除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这是彻头彻尾的历史唯心主义。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如此批判道:“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在阶级矛盾客观上达到不能调和的地方、时候和程度,便产生国家。反过来说,国家的存在表明阶级矛盾的不可调和。”“架空历史”无视国家的阶级本质,将其简化为“橡皮图章” 的权力游戏,本质上是小资产阶级对“统治术”的迷恋,是对“自上而下改良”的幻想。
(二)从“宫斗叙事”到“矛盾简约化”:逃避现实的精神策略
“历史的第三人”构建出的“架空历史”,往往呈现出“宫斗剧”的叙事特征:将复杂的阶级关系简化为“派系斗争”,将经济利益的冲突转化为“个人恩怨”,将生产关系的变革等同于“权力洗牌”。这种简约化的叙事策略,本质上是小资产阶级无力应对现实矛盾的精神投射。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具有系统性、整体性。从生产社会化与私人占有制的根本矛盾,到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阶级对立,再到帝国主义与殖民地的掠夺关系,构成了一张相互交织的矛盾网络。而小资产阶级由于自身的阶级局限性,既无法理解这一网络的复杂性,又恐惧于打破这一网络的艰巨性,于是将矛盾“裁剪”为自己能够“操弄”的简单形式。
毛泽东在《实践论》中指出:“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感觉只解决现象问题,理论才解决本质问题。”“宫斗叙事”正是停留在“感觉”层面的认知,它看到了上层建筑中的权力斗争现象,却看不到这种斗争背后的经济根源;它关注“谁掌权”的表面问题,却忽视“为谁掌权”的本质问题。这种认知的错位,使得 “历史的第三人”在分析现实时,往往陷入“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困境:他们会热烈讨论某届政府的“政策倾向”,却从不分析政策背后的资本集团利益;他们会争论某个“领导人”的“个人能力”,却从不追问领导人产生的阶级基础。最终,他们用对“权力游戏”的津津乐道,掩盖了对阶级剥削本质的刻意回避。
(三)“映射历史”的倒退逻辑:用过去的幻想消解当下的斗争
“历史的第三人”常常通过“映射历史”的方式构建叙事。即从“过去的历史”中截取片段,进行理想化改造,再将其“映射”到当下,试图用“历史经验”替代现实斗争。这种逻辑的荒谬性在于,它割裂了历史的连续性与发展性,将特定生产力水平下的历史现象抽象为“永恒模式”。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的发展过程,每个时代的阶级斗争都有其特定的生产力基础和历史条件。例如,封建社会的农民起义与资本主义社会的无产阶级革命,虽然都是阶级斗争的形式,但前者受限于小生产的分散性,后者则依托于社会化大生产的联合性,二者具有本质区别。
“映射历史”的倒退性恰恰体现在这里:它试图用封建社会的“农民战争模式”理解无产阶级革命,用资本主义早期的“议会斗争经验”指导当代的阶级对抗,用局部的“改良案例” 否定根本的社会变革。这种思维在当代的典型表现,是某些知识分子对“历史上的改革者” 的过度美化,他们会怀念某个体制内的 “改革派官员”,幻想通过“重现”其改革路径解决当下的危机;他们会推崇某国历史上的“宪政运动”,试图用同样的模式套用于不同的生产力背景。这完全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原则,正如列宁在《论我国革命》中批判的:“马克思主义的精髓,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对具体情况作具体分析。” 脱离具体的生产力水平和历史条件空谈 “历史经验”,本质上是用幻想的“过去”消解现实的“斗争”,是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幻想的延续。
三、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属性与“第三人”思潮的根源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不是偶然的精神现象,而是小资产阶级在资本主义危机阶段的必然意识形态产物。小资产阶级作为介于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中间阶层,其经济地位的二重性(既是劳动者又是私有者)决定了其政治立场的摇摆性,这种摇摆性在意识形态上便表现为“第三人”式的逃避与幻想。
(一)小资产阶级的二重性:既不满又恐惧的阶级困境
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地位决定了其阶级意识的矛盾性。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小资产阶级(如小手工业者、小商人、普通知识分子等)一方面受资产阶级的压迫,大资本的垄断挤压其生存空间,通货膨胀侵蚀其微薄财产,使他们对资产阶级统治抱有不满;另一方面,他们又害怕无产阶级革命,担心革命会动摇其“私有者”身份,失去“上升为资产阶级”的幻想,因此对无产阶级的彻底变革充满恐惧。这种“既不满又恐惧”的困境,使他们在政治上表现为 “摇摆不定”:既会发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又会抵制无产阶级的革命纲领;既渴望社会变革,又害怕变革的彻底性。
“历史的第三人”的“中立姿态”正是这种摇摆性的体现。他们用“批判资本主义”讨好无产阶级,用“反对激进革命”安抚资产阶级,试图在两大阶级之间寻找“安全地带”。这种姿态在实践中必然导致“两面性”:当资产阶级的压迫加剧时,他们会暂时“同情” 产阶级,甚至喊出“变革”的口号;但当无产阶级的斗争触及资产阶级根本利益时,他们又会立刻转向“维护秩序”,指责革命“过于极端”。正如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描述的:“他们的全部世界观,都是从小资产者的生活条件中产生的。”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条件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提出彻底的革命纲领,只能用“第三人”的幻想掩盖其阶级立场的妥协性。
(二)知识分子的实践缺失:从“书斋幻想”到“行动逃避”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在不从事实际劳动生产的学生和知识分子中表现尤为突出,这与他们的实践缺失直接相关。马克思主义认为,“实践是认识的来源”(毛泽东语),只有通过物质生产实践和阶级斗争实践,才能真正理解社会的本质。而学生和知识分子由于长期脱离工农群众的生产实践,缺乏对社会底层的直接认知,其“变革意识”往往停留在“观念层面”,他们会从书本中读到“阶级斗争”的概念,却从未体验过工厂里的剥削;他们会在理论上认同“无产阶级革命”,却从未参与过工农的组织活动。这种“实践缺位”使得他们的“变革意识”只能转化为“幻想式地操弄”。
这种幻想的典型表现,是将社会矛盾“简约化”“宫斗化”。由于缺乏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实际认知,他们无法理解社会矛盾的复杂性,只能将其简化为“几个精英的权力斗争”。在他们的叙事中,社会变革不需要改变生产资料所有制,只需要 换掉几个领导人”;阶级解放不需要工农群众的联合,只需要“少数精英的密谋”。这本质上是“书斋里的革命”,正如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批判的:“那些具有一成不变的保守的形式的空洞乐观的头脑的同志们,以为现在的斗争策略已经是再好没有了,党的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本本’保障了永久的胜利,只要遵守既定办法就无往而不胜。这些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完全不是共产党人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完全是一种保守路线。”“历史的第三人”的“宫斗幻想”,正是这种“保守路线”的当代变种,他们用 “本本” 中的权力斗争模式替代“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实践,用幻想的“简约矛盾”逃避现实的“复杂斗争”。
(三)危机时代的精神避难所:变革意识与逃避心理的交织
资本主义的周期性危机,尤其是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的金融危机、地缘政治危机,加剧了小资产阶级的生存焦虑,催生了他们的“变革意识”。但这种“变革意识”由于缺乏科学理论的指导和实践的支撑,往往转化为“逃避心理”他们意识到资本主义的腐朽,却不敢投身实际的革命斗争;他们渴望社会进步,却只能在幻想中寻找出路。“历史的第三人”的“架空历史”,正是这种心理的“精神避难所”。
在这个“避难所”中,他们可以扮演“历史的导演”:通过设定“简单的矛盾”“可控的斗争”“明确的结局”,获得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掌控感”。他们会虚构一个“没有资本垄断的世界”,却从不思考如何打破垄断;他们会设计一套“完美的权力制衡体系”,却从不追问权力制衡的经济基础;他们会塑造一个“为民请命的英雄”,却从不分析英雄产生的群众基础。这种幻想的本质,是小资产阶级对“既得利益”的眷恋与对“变革风险”的恐惧之间的妥协,他们既想保留自己的“小资产”(如房产、存款、社会地位),又想消除资本主义的压迫,最终只能在“架空历史” 中实现这种不可能的“两全其美”。
马克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历史的第三人” 试图脱离现实的社会关系(尤其是阶级关系)寻找“纯粹的自我”,于是,他们的“架空历史”越“完美”,就越暴露其对现实社会关系的恐惧;他们的“第三人”身份越“坚定”,就越显示其对阶级实践的逃避。
四、历史唯心主义的彻底暴露与科学历史观的回归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从根本上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是彻头彻尾的历史唯心主义。它否定生产力对生产关系的决定作用,割裂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忽视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地位,最终陷入“英雄史观”“权力史观”的泥潭。要打破这种幻象,必须回归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历史观,将阶级斗争作为分析社会的总纲,将实践作为认识历史的基础。
(一)否定生产力决定论:历史唯心主义的核心谬误
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石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基本规律。这一规律揭示了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生产力的发展必然要求生产关系与之相适应,当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发展时,阶级斗争就将来的更激烈、更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推动生产关系的变革,进而带动上层建筑的调整。“历史的第三人”思潮的根本谬误,恰恰在于否定这一规律,它不考虑生产力的发展水平,空谈“生产关系的变革”;不分析生产工具、劳动对象、劳动者的发展状况,只幻想“权力组织形式的调整”。
这种谬误在对“政权组织形式”的幻想中尤为突出。他们会热烈讨论“总统制”与“议会制”的优劣,却从不分析两种制度背后的资本所有制性质;他们会设计“三权分立”的“完美方案”,却从不追问“三权”究竟代表哪个阶级的利益。这完全颠倒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的:“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政权组织形式作为上层建筑的核心部分,最终由经济基础(生产关系的总和)决定。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经济基础上,无论采取何种 “政权组织形式”,国家本质上都是“资产阶级的管理委员会”(马克思语);只有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基础上,政权才会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列宁语)。“历史的第三人” 跳过经济基础空谈上层建筑,本质上是用“形式的变革”掩盖“本质的保守”,是历史唯心主义的典型表现。
(二)抛弃阶级斗争总纲:分析工具的彻底迷失
马克思主义认为,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在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贯穿于经济、政治、思想各个领域,构成了分析一切社会现象的“总纲”。“历史的第三人”思潮的致命错误,是抛弃了这一总纲,用”多元因素论”“偶然事件论” 替代阶级分析。他们会将某次经济危机归因于“政策失误”,却回避危机的根源是“生产社会化与私人占有制的矛盾”;他们会将某次社会运动解释为“民众情绪的爆发”,却否认运动背后的阶级利益冲突;他们会将某国的社会变革归功于“领导人的远见”,却无视变革背后的工农群众力量。
这种“分析工具的迷失”导致他们对历史的解读陷入“碎片化”与“表面化”。例如,对于 2008 年金融危机,他们会讨论“金融监管的漏洞”,却不揭露华尔街资本的贪婪本质;对于“占领华尔街”运动,他们会分析“运动组织的缺陷”,却不肯定无产阶级的阶级觉醒;对于某国的“左翼政府上台”,他们会欢呼“政策转向的胜利”,却不追问政府是否触动了资本的根本利益。这种解读的本质,是用“现象的描述”替代“本质的分析”,用“偶然的因素”否定“必然的规律”。正如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强调的:“马克思的学说所以万能,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十分完备而严密,它给人们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的世界观。”“历史的第三人” 抛弃阶级斗争总纲,本质上是向“迷信”(对权力的迷信)、“反动势力”(资产阶级)、“辩护论”(对资本主义的妥协)妥协,最终陷入分析工具的彻底迷失。
(三)回归科学历史观:从“第三人”幻想到“群众实践”的过渡
要打破这种“历史的第三人”幻象,必须回归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历史观,核心是树立“群众史观”与“实践观”。
其一,要明确“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指出:“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历史的第三人”将自己排除在历史主体之外,本质上是对“群众主体性”的否定。真正的历史参与者,必须融入工农群众的实践,在阶级斗争中确立自己的阶级立场,要么站在资产阶级一边,要么站在无产阶级一边,“骑墙”的“第三人”在历史的洪流中终将被淘汰。
其二,要坚持“生产力决定论”与“阶级斗争动力论”的统一。既要看到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动力”,又要承认阶级斗争是“直接动力”;既要分析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的决定作用,又要重视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只有将二者结合,才能科学把握历史发展的规律。
其三,要投身“实践中的阶级斗争”。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历史的第三人”的根本错误,是用“幻想的斗争”替代“革命的实践”。真正的变革意识,必须转化为组织工农、发动群众、参与实际斗争的行动,从争取提高工资的经济斗争,到反对资本垄断的政治斗争,再到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斗争,每一个具体的实践都是历史进步的组成部分。
(四)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改造:从“第三人”到“参与者”的转变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的克服,本质上是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改造过程。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自以为很有知识,大摆其知识架子,而不知道这种架子是不好的,是有害的,是阻碍他们前进的。他们应该知道一个真理,就是许多所谓知识分子,其实是比较地最无知识的,工农分子的知识有时倒比他们多一点。” 这种“知识架子”在“历史的第三人”中表现为“精英优越感”,他们自认为“比工农群众更懂历史”“比无产阶级更会斗争”,却不知道脱离实践的“知识”只是“空中楼阁”。
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改造,关键在于“与工农群众相结合”:通过参与生产劳动,理解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实际矛盾;通过融入群众斗争,认识工农群众的历史主体性;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掌握科学的分析工具。只有这样,才能从 “历史的第三人” 的幻想中觉醒,成为“历史的参与者”,要么站在无产阶级一边,投身推翻资本主义的革命斗争;要么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淘汰。正如列宁在《伟大的创举》中号召的:“工人阶级的政党,其先进性体现在它能把自己与广大群众结合起来,体现在它能领导群众前进。” 小资产阶级只有抛弃 “第三人”的幻想,融入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才能实现自身的解放,为社会进步贡献力量。
五、结语:历史洪流中没有 “旁观者”
“历史的第三人”思潮是资本主义危机时代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幻梦。它用“架空历史” 的叙事逃避现实的阶级斗争,用“宫斗幻想”简化复杂的社会矛盾,用“中立姿态”掩盖自身的阶级妥协,本质上是历史唯心主义的彻底暴露。
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告诉我们:历史的舞台上没有“旁观者”,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阶级立场上参与历史的创造。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条道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两大阶级的决战中,“骑墙”的“第三人”终将被历史抛弃。唯有站在无产阶级和工农群众一边,投身实践中的阶级斗争,才能成为历史进步的推动者。
当前,全球资本主义的矛盾已进入总爆发的前夜,无产阶级革命的条件日益成熟。每一个具有变革意识的知识分子,都应当打破“历史的第三人”的幻想,走出“书斋”,融入工农,用科学的理论指导实践,用实际的斗争推动变革。这既是摆脱小资产阶级局限性的唯一出路,也是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进步统一的必然选择,因为“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马克思语),而人的真正目的,只能在推翻剥削、实现解放的阶级斗争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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