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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意味着犯罪,冷漠意味着顺从

发布时间:2025-06-11 15:16:33

  一个概念在我们的时代前所未有的迫近——危机——前所未有的动荡的可能蕴含在历史当中,将毁灭我们,或者赢得拯救。人们丧失了信念,但是却没有获得希望,他们看不到任何改变,除了通过一个“超级强权”。这滋养了国家主义,种族主义,保守主义,威权主义与各式各样的反动主义。它为法西斯的崛起提供了温床,在国家机器的羽翼庇护下,它们正在改头换面,卷土重来。

  我们已经迫切地意识到,必须要通过某种方式来阻止这一切。我们明白社会本身对于进步力量的呼唤,它对于社会主义与左翼自由主义的广泛性联盟的重视。我们明白,极右翼与法西斯主义,作为“革命的反革命”,本身是不能够,也不会为右翼的国家机器所压制和驯服的。我们清醒地警觉到,作为一种社会力量,它必须通过社会力量本身来击败。

  我们同时也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社会的自主性十分有限的时代:没有足够的公共空间和公共领域来作为上述斗争的战场。但是一旦人们不是以一种被物化了的历史意识,而是行动者的第一人称视角来审视这一切的话,他们就会同样看到(anticipate),这种历史状况也仅仅是历史性的,而我们却需要在历史当中为我们轻视这种历史性而付出代价,为我们的延宕,软弱,麻木,混乱与临时性的志得意满而付出代价。

  简而言之,我们还根本没有为任何的历史变化而做好准备。

  这首要地要归罪于现状:它扼杀任何社会自身的能动的可能,消灭其复多性并窒息实践创造。它使我们无法按照历史所已经指明的道路,基于大众的政治主体动员而塑造新的政治形态且获得生命力。它让我们陷入可笑的,滑稽的,无能的,自甘堕落的境地:没有组织的人们,没有人民的组织。我们在对于历史先辈的战战兢兢的模仿当中虚掷光阴,让官僚机构徒然地空转。

  这必须被改变——通过政治主体化的方式。我们没有办法在当下聚合力量,但是力量将会存在。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一句空话:力量难道不是永远都存在吗?——我们在1920年回望1919年,1924年回望1923年,1928年回望1927年,1934年回望1933年,1940年回望1939年,1957年回望1956年,1969年回望1968年...我们得出的结论永远是我们在那时‘本来’拥有力量,永远是潜能,永远在等待。

  我们所说的并不是这种纯粹作为潜能的东西,我们所说的是介于潜能与现实之间的力量。它无法径直地实现出来,因为这并不为现实所允许,但是一旦我们破除了这种现实的障碍,我们就可以将其转变为对于未来的合法的希冀:更加公正,平等,自由且进步的社会。

  要建构一座大厦并不容易:我们不仅没有砖石,甚至没有蓝图。历史留给我们的是废墟,而我们甚至不得不从头开始,把流沙凝聚起来。

  但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匠人——我们只是在历史的某处尝试从内部施加一个微小的合力。我们的目的在于,让‘物质’生长出‘精神’,让‘质料’成为‘形式’,让无数的‘节点’连结为‘网络’……

  我们的主张是将列宁在《怎么办》当中的主张推向极致,直到其摆脱历史上的形形色色的所谓的‘列宁主义’的形式上的束缚。我们的职责在于恢复左翼的人道主义与平民主义面向,使它摆脱乌托邦主义的恶名。我们要求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AIE)实施大胆的内部颠覆与进攻,我们要求在现实的街垒筑成之前首先实施全面占领。

  我们要求实施这些积极的举措,因为我们像20世纪的许多自由主义者一样,将对于‘至恶’的抵抗视为首要(‘恐惧的自由主义’)。但是单纯的消极性是不能战胜消极的事物本身的。在极端的困境当中,中间道路是一条死路(In Gefahr und höchster Not bringt der Mittelweg den Tod.):自由主义者必须要意识到这样一点。

  一言以蔽之,卢森堡的名言在我们这个时代仍然适用:野蛮主义或社会主义——这是一个断然的(categorical)选择,是全有或全无的问题。我们绝不挪用任何右翼的口号以进行投机——这不是在抵抗,而是在投降,因为赝品永远也比不上原件,它只会更进一步地合法化他们的话语。

  我们所采用的战术为此是针对性的:我们必须在言论上比他们更加有力。我们在数量上要更加庞大,在概念上要更加可信,在理论上要更加缜密,在态度上要更加严肃,而在洞见上要更加尖锐。我们必须重新恢复对进步主义的信心,并表明与过去的历史罪责一刀两断的决心。

  沉默意味着犯罪,冷漠意味着顺从,只有遍布整个社会的抵抗——这是唯一的救赎。在这里我们将以布莱希特的诗歌作结:

  Wirklich, ich lebe in finsteren Zeiten!

  真的,我生在黑暗的时代

  Das arglose Wort ist töricht. Eine glatte Stirn

  天真的话语透露出愚蠢,光亮的前额

  Deutet auf Unempfindlichkeit hin. Der Lachende

  暗示着麻木。那些大笑者

  Hat die furchtbare Nachricht

  只是还迟迟未收到

  Nur noch nicht empfangen.

  可怖的消息的传来

  ....

  Ihr aber, wenn es soweit sein wird

  而你们,若你们能够达到

  Dass der Mensch dem Menschen ein Helfer ist

  人与人互帮互助的时代

  Gedenkt unsrer

  请在回忆我们时

  Mit Nachsicht.

  宽容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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