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同工人一样,都是被压迫者。压迫的形式在各个时代和每个国家都是不同的,但压迫却始终存在。在历史发展进程中,被压迫者往往会认识到自己在受压迫,这会促使他们有所觉醒,并且设法改变自己的处境,缓解自己遭受的困苦。但是,从压迫的原因中认识压迫的真正本质,无论是对妇女的压迫,还是对工人的压迫,只有今天我们才能得出答案。首先,必须认识社会本质以及这个社会发展所依据的法律,然后才可指望卓有成效地广泛开展消除不合理状况的运动。开展这一运动的广度和深度取决于在被损害的阶层中传播知识的程度,以及这些阶层享有行动自由的程度。在这两方面,妇女不论是由于习俗和受教育的程度,还是由于她们所享有的自由的程度,都不及工人。还有另一种情况: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各种情况最终形成了习惯,遗传和教育使这两部分人把这种习惯看成“自然而然的”。特别是到了今天,妇女仍然把她们的从属地位视作理所当然。因此使她们明白了这种地位使人失掉了尊严,她们必须努力争取使自己成为同男人平等的、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社会上势均力敌的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妇女与工人的地位有许多相似之处,但妇女又先工人一步,就是说,妇女是人类中最先成为奴隶的人。妇女早在奴隶问世以前,就已经成了奴隶。
社会上的一切依附与压迫都来源于被压迫者对压迫者在经济上的依赖。妇女在很久以前,在经济上就处于从属地位,这一点为我们展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史。
当然,对这一发展的认识还是比较新的。《圣经》上所说的那个创造世界的神话难以继续流传,因为同它争锋相对的是以研究尘世、自然科学和历史学为依据的、难以批驳的无以数计的事实。同样,《圣经》上所说的关于创造和发展人类的神话也是站不住脚的。的确,人们还没有解释清楚发展史中的全部问题,有些已经弄清楚的部分在研究这种或那种现象的意义和关系方面,还存在着各种不同的看法。但从总体上看,问题已经基本澄清,意见已趋于一致,可以肯定,人,决不像《圣经》上提到的第一对人那样,是作为文明人出现在尘世的,人是在无限漫长的时期,经历了各种发展阶段,才逐渐摆脱纯粹的动物状态。在这期间,不论人的社会关系还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都发生了极其不同的变化。
不论涉及到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还是涉及到贫富关系,一些无知者和骗子每日每时都把那种牵强附会的看法塞进我的耳朵里。他们说:“这都是一成不变的”,是“永存的”。这种看法从各方面来说都是错误的、浅薄的和具有欺骗性的。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粗略地阐述一下原始时期以来的两性关系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因为这样就可以证明:如果说在迄今人类发展的过程中,这种关系已随着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的发展程度而发生过变化,那么在生产和分配方式继续发生变化的同时,两性关系也会发生变化是不言而喻的了。从而进一步证明,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不论在大自然中,还是在人类生活中都没有。永远长存的只有变化和转换。
只要回顾一下人类社会的发展,我们就会看到,人类的第一个共同体叫作部落。人口数量不断增长和获取草木树根、浆果和果实等食物的困难,导致部落分裂或解体,于是人就不得不去寻找新的住所。
毋庸置疑,通过我们对历史上的各文化阶段的认识,或对仍然生存的野蛮部落的了解,这种几乎类似动物的状况是存在的,尽管我们对此缺少有文献记载的证据。人,不是按照造物主的号令,作为高级的有文化的动物来到人世的,人主要是在无限漫长而缓慢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了种种各不相同的阶段,经过上升和低落的文化时期,经过同类之间的不断分化,才在所有的大陆上和一切地带逐渐攀登到目前的文化高度的。
在世界上一部分地区和大部分民族拥有最先进文化的同时,各不相同的地区的其他一些民族却处于文化发展的不同阶段。这一切为我们提供了一幅人类过去的图景,也给我们指出了人类在其漫长发展过程中所走过的各种道路。如果人们一旦能成功地提出共同的、众所公认的观点,并且在文化研究中根据这些观点来进行各项考察工作,那就会发现大量事实,这些事实会使人用崭新的眼光来认识过去的和当前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后,我们就会了解今天还不能理解的、被浅薄的评论家一口咬定是不合理的和“有伤风化”的各种事情,我们就会把这一切看成是自然而然的事。自巴霍芬以来的一大批享有声誉的著名学者,如泰罗、马斯·勒南、鲁伯克等人进行的各种研究揭开了人类最早期发展史的面纱。摩尔根以其重要著作加入了这些人的行列;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又用一系列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的历史事实补充了摩尔根的这部著作。最近,库诺确认了其中的一部分,并对一些问题作了更正。
弗·恩格斯在其出色的著作中对摩尔根的书作了明确而有说服力的阐述,从而澄清了一些令人费解的问题及一部分具有高和较低文化发展的各国人民生活中看来是荒谬的问题。只有今天我们才能洞察人类社会在各个时期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结构。接下去我们就会发现,迄今人们对婚姻、家庭和国家的各种观点都是建立在完全错误的基础之上的,因此,这些观点成了缺乏真实基础的空想陈列馆。
凡在提到婚姻、家庭和国家的地方都特别提到妇女的作用,妇女在各个不同发展时期所占的地位,同样也与那些把这看成是“一成不变”的人的看法大相径庭的。
受到恩格斯赞许的摩尔根把迄今人类的历史划分为三个主要时代;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他把前两个时代的每个时代又分成低级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一个阶段同另一个阶段的区别在于:获取生活资料和食物的方式有显著改善。摩尔根的看法完全符合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所创立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他认为,在某些时代,由于生产过程即获取生活用品过程中的进步而导致的各族人民生活形式的变化,是文化发展的主要特征。蒙昧时代的低级阶段是人类的童年。在这个时期,有一部分人生活在树上,主要以野果和草木树根为生,但在这个时期,人类已开始有清晰的预言。在蒙昧时代的中级阶段,人们开始以小动物,如鱼类和虾蟹等充饥,并开始使用火。与此同时,还出现了武器制造场。人们起初用木头和石块制造枪和棍子,再用枪棍打猎,似乎也拿枪棍同临近部落争夺食物,强占住所,或在捕猎时当作打仗的武器。在这个时期出现了食人现象。这种事就是今天在非洲、澳大利亚和波利尼西亚的个别种族和民族中仍然存在。蒙昧时代高级阶段的特征是以弓和箭完善了武器;出现了手工编织。人们用皮子和纤维或芦苇编筐子,制造磨光的石器工具。用这些工具加工木制小船和房屋。这就构成了生活中的多种多样的内容。用已经制造好的各种工具和辅助用品完全有可能获取更加丰盛的食物,从而供养更多的人类社会。
摩尔根认为,野蛮时代的低级阶段以采用陶器为开端。这个阶段开始驯养动物,从而生产肉类和乳品,并将动物的皮、角和毛分别用在各个方面。人们在这一阶段还逐渐开始培养植物。在西方种植玉蜀黍;在东方,除玉蜀黍外,还种植了所有粮食品种。在野蛮时代的中级阶段,在东方盛行饲养家畜;在西方,利用人工灌溉培植粮食作物。这个时期还用太阳晒干的砖瓦和石头建造房屋。饲养动物的结果是畜牧成群,因而形成游牧生活局面。继续发展下去则必须为人和牲畜生产大量粮食。这一切意味着住处要宽敞、粮食品种要多,数量要大。此后便逐渐消除了食人现象。
野蛮时代的高级阶段以冶炼铁矿和发明文字为开端。不久,发明了能够进行大规模田间耕作的铁犁,继而开始使用铁斧和铁锄采伐树木。随着各种铁制品的加工,各种各样的活动开始出现,使人的生活变成另一种形态。铁制的各种工具可以建造房屋、船只和车辆;五金加工的出现使精巧的手工制品应运而生,使制造武器的技术更加完善;此外,还可以修筑围城的墙。在这个阶段,建筑业已成为一种艺术。由于发明了文字,使神话、诗歌艺术及历史文献得以保存和传播。
首先,在东方、在地中海沿岸国家,如埃及、希腊、意大利等国,开始了为改变社会生活奠定基础的这种生活方式,社会生活的这些变化在历史长河中,对欧洲甚至对整个世界的文化发展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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