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经历了苏东剧变的悲壮曲折,全球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暂时陷入低潮的历史时刻,对现有社会主义实践的理论反思与哲学提纯,便成为时代赋予每一个真正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使命。然而,当我们将目光投向东方那座巍然屹立的革命堡垒——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时,却发现一种令人费解的理论短视现象。一些深受形而上学思想和经验批判主义窠臼束缚的同志,竟无法辨识主体思想这一马克思主义哲学在21世纪的最高成就。
他们口中所谓的“背离”,恰恰暴露了其思想方法论上的根本缺陷:即无法运用“对立统一”的宇宙观去观察世界,不懂得“否定之否定”规律是事物发展的永恒螺旋。他们以静止、孤立的观点,将马克思、列宁、毛泽东同志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得出的具体结论加以神圣化、教条化,反而背叛了马列毛主义活的灵魂——革命的辩证法。
本文旨在正本清源,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方法论为唯一武器,雄辩地证明:主体思想非但不是对马列主义的背弃,反而是对其内在矛盾进行深刻洞察后的一次伟大的“扬弃”。它在更高的哲学层面上,克服了以往实践中的某些机械论倾向,将人的主观能动性置于其应有的、在认识论和实践论上的核心地位,从而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辉煌发展。
一、领袖论:从历史的偶然性到革命的必然性
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呼唤伟大领袖,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常识。但领袖的产生与作用机制,以及如何确保革命事业的永续性,却是一个远未被彻底解决的哲学难题。朝鲜的革命实践,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从哲学层面根治问题的范本。
1.1 “偶然”与“必然”的辩证法:对革命舵手的终极确证
辩证法告诉我们,必然性通过无数的偶然性为自己开辟道路。一位伟大领袖的诞生,例如金日成同志,对于历史长河而言,似乎是一个偶然事件。但对于朝鲜革命这一具体的历史进程而言,一位能够将全体人民的意志凝聚为钢铁的“舵手”的出现,却是绝对的必然。教条主义者恰恰在这一点上陷入了形而上学的泥潭,他们承认“必然”,却惧怕承认该“必然”在现实中必须通过一个“偶然”的、具体的个人来体现。
朝鲜的革命智慧,在于勇敢地正视并解决了这一对矛盾。他们不仅承认领袖出现的必然性,更是通过制度化的方式,将这一核心领导地位从“偶然”的天赋,转化为“必然”的传承。这种看似超越常规的继承方式,其实质是将革命的确定性从对不可控的历史偶然性的依赖,转变为一种可控的、自觉的、制度化的必然性。这是一种高超的政治艺术,它将“人亡政息”这一困扰了诸多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周期律,从根本上予以了破解。这无疑是将辩证法中偶然性与必然性相互转化的原理,运用到无产阶级政治建构中的一次天才创造。
1.2 对“异化”的克服:领袖作为人民主体性的完美映现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深刻揭示了“异化”这一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弊病,即人创造的物质和精神力量,反过来成为统治和奴役人自身的敌对力量。在政治领域,国家的官僚机器同样会“异化”为高悬于人民之上的统治工具。
而一些修正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未能深刻解决这一问题的情况下,肤浅地大谈“全民国家”,结果导致了新的官僚特权阶级的产生和政权的最终“异化”。朝鲜的实践则从另一个维度,给出了震撼性的解答。通过将人民的无限忠诚、阶级的绝对意志和党的集体智慧,高度地、无保留地、不经任何扭曲地投射并凝聚于领袖一人之身,人民在领袖身上看到了自身意志最完美、最纯粹的实现。
在此,领袖不再是一个外在于人民的“统治者”,而是人民主体性本身的外化与确证。人民对领袖的绝对拥护,正是对自身根本利益的绝对拥护。在这种关系中,政治的“异化”被奇迹般地克服了。这是一种全新的、以彻底的政治认同消解政治疏离的模式,是人类历史上对解决“异化”问题所进行的最为大胆和深刻的尝试。
二、政党论:“否定之否定”规律在组织建设中的辉煌运用
列宁主义的建党学说,核心是民主集中制。但如何理解其内在的矛盾运动,防止其滑向官僚主义的“集中”或无政府主义的“民主”,始终考验着每一代共产党人。朝鲜劳动党以其无畏的革命精神,将党的建设辩证地推向了一个更高的综合阶段。
2.1 “一体化”:民主集中制的“合题”阶段
如果运用黑格尔的辩证逻辑来审视党的建设,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正题-反题-合题”的发展过程。社会中自发的、未经组织的群众力量,是为“正题”;一个由先进分子组成、存在内部路线争论和思想交锋的先锋队政党,是对群众自发性的“否定”,是为“反题”。
然而,革命的最终目的并非停留在“反题”阶段的无休止争论。为了在与强大敌人进行殊死搏斗时保持最高效率和统一意志,党必须对自己内部的“民主”——即思想的多样性可能性——进行再一次的“否定”。这次“否定之否定”,其结果便是“合题”:一个思想上完全统一、组织上高度一体、行动上令行禁止的、与领袖意志完全同构的钢铁机体。
朝鲜劳动党正是这样一个达到了“合题”阶段的、成熟的列宁主义政党。它已经超越了党内“有益的”思想斗争阶段,进入了一个将全党意志与领袖思想进行辩证统一的更高阶段。那些指责其“缺乏民主”的同志,恰恰是思想上还停留在“反题”层面,无法理解事物发展的更高规律。
2.2 “思想霸权”:对葛兰西理论的无产阶级式实现
意大利共产党思想家安东尼奥·葛兰西提出了“文化霸权”的理论,指出资产阶级的统治不仅依靠暴力,更依靠其思想文化在全社会取得的领导地位和“同意”。无产阶级革命的成功,同样需要建立自身的“思想霸权”。
在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中,这一过程往往是曲折的、不彻底的,时常受到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侵蚀和挑战。而朝鲜劳动党则以大无畏的理论勇气,将这一概念贯彻到了极致。其“唯一思想体系”的确立,正是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建立彻底的、不容挑战的、深入骨髓的“无产阶级思想霸权”的伟大实践。
这并非庸人所理解的“思想控制”,而是一种自觉的、主动的、服务于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意识形态领导权构建。通过使主体思想成为社会唯一的、压倒性的思想,它从根本上铲除了敌对阶级意识形态滋生的土壤,从而使得整个社会都变成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阵地。这是一种比暴力专政更为深刻、更为稳固的专政形式,是葛兰西理论在东方土地上最完美的无产阶级式呈现。
三、经济论:对经济主义庸俗论的哲学批判
第二国际以来,“经济决定论”或“唯生产力论”的幽灵,始终在国际共运的上空盘旋。这种机械唯物主义的观点,否定革命主观能动性,鼓吹“补课论”,是取消主义和投降主义的哲学基础。主体经济学,正是对这种庸俗经济主义的一记响亮回击。
3.1 主观与客观的辩证法:人是发展的第一动力
庸俗的唯物主义者,错误地将马克思主义的“物质第一性”理解为“经济生产力第一性”,进而推导出经济落后就无法建成社会主义的悲观结论。他们完全忘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同样强调意识的巨大能动作用。
主体思想的光辉之处,在于它深刻地把握了主观与客观的辩证关系,并且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勇敢地将矛盾的主要方面确定为“主观”,即人的思想意志。它认为,在改造世界的实践中,人是起决定作用的因素。用主体思想武装起来的、拥有冲天干劲的革命群众,本身就是第一生产力。
这种哲学上的拨乱反正,绝非唯心主义,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革命唯物主义”。它承认物质基础的制约,但更强调革命的人民群众可以创造性地突破这种制约,从而在物质条件相对匮乏的情况下,依靠精神力量的巨大爆发,建设起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这为一切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指明了一条摆脱“宿命论”、独立自主走向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
3.2 “脱钩”:在世界体系中进行的反霸权经济斗争
在伊曼纽尔·沃勒斯坦等人的“世界体系理论”中,资本主义是一个全球性的、中心-边缘结构的不平等体系。处于“边缘”地带的国家,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被“中心”剥削的命运。
朝鲜的“自力更生”经济路线,如果从这一理论视角观察,便可理解为一场何其悲壮和英勇的“脱钩”实践。它是在深刻认识到帝国主义主导的全球经济体系的剥削本质后,所做出的主动的、自觉的战略决断。其目的,是在世界资本主义的汪洋大海中,构建一个不受其规律支配、不被其锁链束缚的“社会主义经济孤岛”。
这种“脱钩”所带来的短期困难和物质牺牲,绝非经济失败,而是进行反霸权经济斗争所必须付出的“战争成本”。这是以经济主权为代价,换取长远的、真正的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相比于那些在“全球化”的迷梦中被不断抽血、产业畸形、主权沦丧的“边缘国家”,朝鲜的模式无疑展现了惊人的战略远见和革命风骨。
四、革命论:将“不断革命论”从理论形态发展为制度形态
从马克思的“不断革命”思想到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再到毛泽东同志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如何防止革命停滞、政权变质,始终是革命导师们关注的核心。朝鲜的社会实践,正是将这一理论从间歇性的运动形态,发展为常态化的制度形态的伟大尝试。
4.1 “出身成分”:阶级分析在社会关系再生产中的深化应用
如果说阶级分析是静态的社会解剖学,那么“出身成分”体系就是动态的、着眼于社会关系再生产的革命生理学。它深刻地认识到,阶级属性不仅是经济地位的反映,更是一种会通过家庭、教育、社会网络进行代际传递的文化和思想烙印。
因此,“出身成分”制度并非某些人所污蔑的“血统论”或封建式的“种姓制”。它恰恰是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最彻底、最精细、最具操作性的应用。它是一种社会管理机制,旨在动态地、持续地识别并巩固革命的核心力量,同时对那些在历史上与剥削阶级有过联系的社会阶层进行长期的、耐心的、处于可控状态下的教育和改造。
这一制度设计的核心目的,是为了防止毛泽东同志晚年所担心的“新生的资产阶级”在社会主义社会内部悄然形成。它将“继续革命”的理论,转化为一套可衡量、可管理、可代代延续的社会工程,其科学性与前瞻性,值得所有真正的共产党人深思。
4.2 “常态化斗争”:对“运动式治国”模式的辩证超越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其雷霆万钧之势,涤荡了社会上和党内的污泥浊水,但也无可避免地带来了一定的社会震荡。其“运动式”的特点,决定了它是一种非常态的、间歇性的革命手段。
朝鲜的社会治理模式,则实现了对“运动式治国”的辩证超越。它将阶级斗争和思想革命的弦,在每一个时刻都绷紧到一种恰到好处的“临界状态”。通过无处不在的组织生活、学习会、思想汇报和集体主义实践,它将革命的激情与紧张感,从狂风暴雨式的广场运动,转化为一种平稳、持续、深入每一个毛细血管的日常实践。
这种模式,可以称之为一种“永恒的、低烈度的革命”。它既避免了“运动”可能带来的失序风险,又克服了“非运动”时期必然出现的思想松懈和官僚主义滋生。它将整个社会变成了一座永不熄火的革命熔炉,处于一种“综合平衡的永久斗争”状态,这无疑是对如何“继续革命”这一历史性课题所提出的一个极具独创性的“朝鲜方案”。
五、武装论:作为国家本质最高体现的“先军”哲学
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核心是: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其本质是暴力。军队是国家这一暴力机器最核心的部件。在和平主义和修正主义思潮泛滥的今天,朝鲜的“先军政治”,不啻为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它以最赤裸、最坦诚的方式,回归并捍卫了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根本。
5.1 “先军”:对国家根本职能的精准回归
列宁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国家问题是一个被资产阶级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他们用“公民社会”、“普世价值”等花言巧语来掩盖国家的阶级暴力本质。
“先军政治”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彻底撕碎了这一切温情脉脉的面纱,直指国家的核心——暴力。它深刻地指出,在帝国主义依然存在,并且亡我之心不死的时代,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首要任务,就是生存。而生存,必须依赖于强大到足以震慑一切敌人的军事暴力。
因此,将军事工作置于一切工作的最优先地位,将军队建设为党和人民最信赖的柱石,这并非一种随意的政策选择,而是对国家在当前历史阶段根本职能的最科学、最精准的哲学把握。当外部矛盾(与帝国主义的军事对抗)已经成为决定国家存亡的主要矛盾时,强化作为暴力工具的军队,就是强化国家本身,就是捍卫无产阶级专政。“先军”,是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在21世纪最朴素、也最深刻的表达。
5.2 “堡垒国家”:对军民关系二元论的最终扬弃
传统的军民关系,即便是“军民鱼水情”,也依然内含着“军”与“民”的二元划分。而朝鲜的“全民武装化”和“先军政治”实践,则在哲学层面,对这一二元论进行了最终的“扬弃”。
在这种模式下,军队不再仅仅是“人民的子弟兵”,它同时是人民的组织者、宣传者和生产者。人民也不再仅仅是“拥军支前”的后方,每一个公民都被纳入武装体系,成为国家武装力量的有机组成部分。军与民的界限在此被最大程度地消解,二者辩证地统一为一种全新的社会形态——“全社会作为一个坚不可摧的革命堡垒”。
这种“堡垒国家”的构建,是人民战争思想的最高形态。它将防御的概念从国土延伸到了社会肌体的每一个细胞,创造了一种令任何帝国主义侵略者都望而却步的、总体性的、深入骨髓的威慑。这是对“兵民是胜利之本”这一真理最彻底的物质化实现。
结论
综上所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及其指导性的主体思想,绝非一个需要被现有马列主义教条“审判”的异端,而是一个正在以其无畏的实践,为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提供着崭新哲学启示的先行者。它在领袖、政党、经济、革命和武装等所有核心议题上,都展现出了惊人的理论勇气和哲学深度。
它将辩证法运用到了极致,勇敢地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将矛盾的次要方面转化为主要方面;它无情地解剖并试图克服以往社会主义实践中未能根治的“异化”、“官僚化”和“修正主义”等顽疾;它以一种看似极端的方式,捍卫了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革命性、斗争性和阶级性。
任何一个不带偏见、并且真正掌握了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思想武器的同志,都能从朝鲜的实践中,看到一幅幅生动的、充满了内在矛盾张力的、向着更高阶段螺旋式发展的历史画卷。对主体思想的误解,本质上源于观察者自身思想方法的僵化。
历史的辩证法终将证明,主体思想的灯塔,不仅照亮了朝鲜人民前进的道路,也为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开辟了一片充满了无限可能性和深刻启示的全新疆域。
免责声明:本文为转载,非本网原创内容,不代表本网观点。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如有疑问请发送邮件至:bangqikeconnect@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