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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削者同剥削者能平等吗? ——列宁《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学习笔记3

发布时间:2025-06-13 15:16:49

  考茨基在他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小册子里,提出了这样的推论:

  “剥削者总是只占人口的极少数。”

  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从这一真理出发,应该怎样推论呢?

  按马克思主义观点,按社会主义观点来推论,那就应该以被剥削者和剥削者的关系为基础。那就必须说:剥削者必然要把国家(这里说的民主,即国家的一种形式)变成本阶级即剥削者统治被剥削者的工具。因此,只要剥削者还统治着被剥削者多数,民主国家就必然是对剥削者的民主。被剥削者的国家应该根本不同于这种国家,它应该是对被剥削者的民主,是对剥削者的镇压,而镇压一个阶级,就是对这个阶级不讲平等,把它排除于“民主”之外。

  按照自由主义观点来推论,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观点来推论,那就应该以多数和少数的关系为基础。那就必须说:多数决定,少数服从。不服从者受罚。再没有别的了。至于一般国家,包括“纯粹民主”在内,具有怎样的阶级性,就根本用不着讲了。

  一、剥削者不能同被剥削者平等

  考茨基是怎样推论的呢?

  考茨基在谈到巴黎公社时说:“根据什么理由无产阶级的统治要采取而且必须采取同民主不能相容的形式呢?”他认为无产阶级拥有多数,结论是“一个这样巩固地扎根在群众中的制度是没有丝毫理由去损害民主的。在有人用暴力来压制民主的情况下,这个制度也不免要使用暴力。暴力只能用暴力来回答。但是一个知道自己受到群众拥护的制度使用暴力,仅仅是为了保护民主,而不是为了消灭民主。如果它要去掉自己的最可靠的基础,要去掉道义上的强大权威的深刻源泉——普选制,那它就简直是自杀了。”

  你们看,被剥削者和剥削者的关系在考茨基的论据中消失了。剩下来的只是一般多数,一般少数,一般民主,我们已熟悉的“纯粹民主”。【考茨基回避了政权的阶级属性,他要求被剥削者的政权给剥削者普选权,因为被剥削者占多数。——考茨基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这样说的呢?】

  而针对巴黎公社,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专政是怎么说的呢?

  马克思说:“……如果工人建立起自己的革命专政来代替资产阶级专政……工人……为了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赋予国家以一种革命的暂时的形式”……

  恩格斯说:……(在革命中)“获得胜利的政党迫于必要,不得不凭借它的武器对反动派造成的恐惧,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要是巴黎公社不依靠对付资产阶级的武装人民这个权威,它能支持一天以上吗?反过来说,难道我们没有理由责备公社把这个权威用得太少了吗?”……

  恩格斯又说:“既然国家只是在斗争中、在革命中必须用来对敌人实行暴力镇压的一种暂时的机关,那末,说自由的人民国家,就纯粹是无稽之谈了:当无产阶级还需要国家的时候,它之所以需要国家,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现在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甚至认敌为友,甚至叛变投敌。 】

  考茨基和马克思、恩格斯,正如自由主义者和无产阶级革命者一样,实有天壤之别。考茨基带着饱学的书呆子的博学精神和十岁女孩的天真态度问道:既然拥有多数,还要专政干什么呢?马克思和恩格斯解释说:

  ——为了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

  ——为了使反动派恐惧。

  ——为了维持对付资产阶级的武装人民这个权威。

  ——为了使无产阶级能够对敌人实行暴力镇压。

  【无产阶级专政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些!】

  这些解释考茨基是不理解的,他迷恋于民主的“纯粹性”,看不见它的资产阶级性,“始终如一地”主张多数,既然是多数,就用不着“粉碎”少数的“反抗”,用不着对少数“实行暴力镇压”,只要对破坏民主的情况实行镇压就够了。考茨基迷恋民主的“纯粹性”,无意中犯了一切资产阶级民主派常犯的那个小小的错误:把形式上平等当作事实上的平等!【忘记了形式上的平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完全是骗人的和虚伪的】

  剥削者不能同被剥削者平等。

  这个真理不管考茨基多么不喜欢,但它却是社会主义的最重要的内容。【无产阶级一旦试图和资产阶级平等,搞什么阶级消灭,搞什么和谐,那么一定会被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的政。庸人才热衷于是,自诩为重大理论发现,却不知已给自己贴上了叛徒的标签。】

  二、在阶级剥削没有完全消灭以前,绝不能有真正的事实上的平等

  这又是一个真理:在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的一切可能性没有完全消灭以前,绝不能有真正的事实上的平等。【阶级剥削既然一直存在,那么不平等就无法杜绝】

  在首都起义成功或军队哗变时,可以一下子打到剥削者。然而恐怕除了极罕见极特殊的场合,剥削者是不能一下子消灭的。在一个稍微大些的国家中,决不能一下子剥夺所有的地主和资本家。其次,只有作为法律行为或政治行为的剥夺,远不能解决问题,因为需要的是在事实上铲除地主和资本家,在事实上用另一种由工人对工厂和田庄的管理来代替他们。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不可能有平等,因为剥削者世世代代又受教育,又过富裕生活,又有各种技能,而被剥削者大众甚至在最先进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里也是闭塞、无知、愚昧、惶恐和分散的【在现在,很多的人还处在闭塞、无知、愚昧、惶恐和分散的状态,甚至这种状态还在加深,这正是剥削者欢迎的现象】。在革命以后的长时期内,剥削者必然在许多方面保持巨大的事实上的优势:他们还有货币(货币是不能一下子消灭的),有某些动产(往往是很多的);有种种联系,有组织和管理的技能,知道一切管理“秘诀”(习惯、方法、手段和窍门);有较高的教育程度,同高级技术人员(他们的生活和思想是资产阶级的)接近;有无比丰富的军事技能(这是很重要的),以及其他等等。

  如果剥削者只在一国内被打倒(这当然是典型的情况,因为几国同时发生革命是罕有的例外),他们依然比被剥削者强大,因为剥削者的国际联系是很广泛的。而且一部分被剥削者,即最不开展的中农和手工业者等等群众,是跟着并且会跟着剥削者走的,这已为过去的一切革命所证明,巴黎公社也不例外(因为凡尔赛军队中也有无产者,这一点被极其博学的考茨基“忘记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以为在比较深刻的、严重的革命中,可以简简单单地用多数和少数的关系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最大的愚蠢,就是庸俗的自由主义者的最愚蠢的偏见,就是欺骗群众,就是向群众隐瞒明显的历史真理。这个历史真理就是:在任何深刻的革命中,多年内对被剥削者还保持着巨大的事实上的优势的剥削者,照例要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反抗。剥削者没有在最后的、拼命的战斗中,在多次战斗中,试验自己的优势以前,绝不会像甜蜜蜜的傻瓜考茨基所甜蜜蜜地幻想的那样,服从被剥削者多数的决定。

  【所以消灭剥削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情,无产阶级专政的存在,就是对剥削者的任何复辟图谋的暴力制裁,直到剥削者换了脑筋,即通过思想革命,通过反复的多次的思想革命,洗刷剥削者脑筋中的剥削思想,直至他们真正的认同无产阶级的专政,真正的变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许多剥削者的脑筋里并不是很容易洗刷干净的,他们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监督下,带着剥削思想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作复辟的迷梦,他们的后代的改造也许容易一些。然而也有许多地富反坏右的后代,还会试图翻天,一些自来红还会沾染剥削者的思想,蜕化变质,成为剥削者复辟的帮凶。所以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时刻不能放松。改造剥削者的过程就是革命的过程,是思想革命的过程,思想革命的过程是十分漫长的,也是艰险的,稍不留神就会走上邪路,万劫不复。】

  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一整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没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在着复辟的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为复辟行动【现在的事实已经十分明显的验证了这一点】。被推翻的剥削者不曾料到自己会被推翻,他们不相信这一点,不愿想到这一点,所以它们在遭到第一次严重失败以后,就以十倍的努力,疯狂的热情,百倍的仇恨投入战斗,为恢复他们被夺去了的“天堂”、为他们的家庭而斗争,他们的家庭从前过着那么甜蜜的生活,现在却被“平凡的贱民”弄得破产和贫困(或者弄得只好从事“平凡的”劳动……)。

  而跟着剥削者资本家走的,还有广大的小资产阶级群众。世界各国几十年的历史经验证明,小资产阶级总是犹豫不决,动摇不定,今天跟着无产阶级走,明天又因革命遭到困难而害怕起来,因工人遭受初次失败或挫折而张皇失措,他们心慌意乱,东奔西跑,到处诉苦,从这个营垒跑到那个营垒……就像我国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那样。

  【列宁把这种情况看得好透彻!就是这样的,即就是无产阶级革命胜利了,剥削阶级的影响还是很巨大的。之所以说不学李自成,就是在看清了李自成没有看清的问题,而后继者窜上了特色路,正是因为他们在长期的执政中被剥削者的糖衣炮弹打败了。】

  在这种情况下,在进行拼命的激烈战争的时代,当历史把千百年来的特权的存亡问题提上日程的时候【对千百年存在的特权问题的颠覆,是极具历史进步的伟大斗争,是革命的根本意义,并不是庸俗的自由主义者想的那样打天下坐天下】,竟谈论什么多数和少数,什么纯粹民主,什么专政没有必要,什么剥削者同被剥削者平等!要愚蠢到什么地步、庸俗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呵!

  【考茨基对这种历史形势的把握,对历史发展惯性的思考,是极其浅薄的,是严重形式主义的和想当然的。】

  三、不破坏对剥削者阶级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就不能建立

  考茨基说普选制是道义上的强大权威的深刻源泉,而恩格斯说对付资产阶级的武装人民才是权威。这就说明了考茨基在反对无产阶级专政,自觉地滑到了资产阶级奴仆的位置上去了。

  考茨基一谈到选举权,就现了原形,表明他是一个不顾理论的,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论战家。因为理论,即关于民主和专政的一般的阶级基础的论断,不应该谈选举权这样的专门问题,而应该谈一般问题:在推翻剥削者,用被剥削者的国家代替剥削者的国家的历史时刻,能不能既保留对富人的民主,也保留对剥削者的民主呢?

  理论家就是这样而且只能这样提出问题。

  限制选举权的问题是专政在某一民族中的特殊问题,而不是专政的一般问题。选举权和限制选举权不是专政这一逻辑概念的必要标志,并不是专政这一历史概念和阶级概念的必要条件。专政的必要标志和必须条件,就是用暴力镇压剥削者阶级,因而也就是破坏对这个阶级的“纯粹民主”即平等和自由。

  不破坏对剥削者阶级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是否可能呢?【是不可能的】考茨基正是避而不谈这个在理论上唯一重要的本质问题。

  考茨基什么都谈了,能为自由派和资产那阶级民主派接受的、不超出他们的思想范围的一切都谈了,就是没有谈主要的东西,没有谈到:无产阶级不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不用暴力镇压自己的敌人,就不能获得胜利;凡是实行“暴力镇压”的地方,没有“自由”的地方,当然也就没有民主。【这就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实质,它简单、直接、干脆、明了】

  这是考茨基所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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