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全网热议的B站UP主断更潮,我没怎么在意,但关于GPT5将会直接生产视频的传言,却着实让我焦虑了好几天。GPT要生产视频,如同Midjourney生产图片,Copilot生产代码一样,都属于AIGC的范畴。顾名思义,AIGC(AI Generated Content)就是由人工智能来生产内容,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诗:
起初AI让画师失业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画师
接着AI让程序员失业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程序员
后来AI让文字工作者也失业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文字工作者
最后,AI奔我而来了……
显而易见,我们确实处在这样的矛盾之中,无论是对于画师、程序员这样创造性的岗位,还是从事重复性劳作的一般的劳动者而言,失业的危机已经如同乌云一样悬在了每个人的头顶。两百多年前,工业革命初期的英国工人曾将贫困的根源归结于机器的发明,发起了打砸机器的“卢德运动”。然而现代人在面对新的工业革命时,连发泄愤懑的对象都没有,谁又会去打砸连实体都没有的人工智能呢?而且真正的斗争,矛头也并不指向人工智能本身。
马克思在研究资本主义发展趋势时,提出了一个“资本有机构成”的概念,即C:V,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的比例,资本有机构成反映了一段时期中资本积累的效率。对政治经济学不了解的观众可能会有点迷糊,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简单来说,不变资本可以理解为一个企业中,除了人力以外的所有投入,包括机器设备、厂房、原料和技术等;而可变资本可以理解为给员工的钱,其中主要是工资。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本有机构成是不断提高的,即相对来说,可变资本(给员工的钱)越来越少,而不变资本(设备、厂房、技术)则越来越多。那这又是为什么呢?说清楚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趋势对理解人工智能对当前社会的冲击至关重要,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我一点点掰扯清楚。按照《资本论》的说法,商品的价值=不变资本 可变资本 剩余价值。我们知道,资本都是追求利润的,在商品的生产过程中,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作为原料、土地、设备以及人力的成本都支付掉了,而利润就是剩余价值的实现。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当它生产的商品,其价值等于市场价格时,剩余价值就会转化为同比例的利润;而当商品的价值低于市场价格时,企业就会获得大于剩余价值的利润,即超额利润;反之则剩余价值无法转化为利润,企业会亏损。此时对于一个要参与市场竞争的理性的企业来说,或者换个说法,对于资本家来说,他的选择就是不言自明的,为了利润乃至超额利润的实现,除了加大剥削力度,榨取更多剩余价值外,他还会不择手段地降低企业所生产商品的价值,也就是降低生产商品所需的人的活劳动,即可变资本,以求在与其他企业竞争时获得价格上的比较优势,从而获得高于市场平均的利润率。在这个公式中,不变资本就如字面意思说的一样,它是不变的,是已经凝结在原料、设备之中的死劳动,企业并不能自主降低。因此,如前所说,在利润的驱动下,伴随资本主义的发展,资本有机构成是会不断提高的。
这一过程反映在现实中,通常会表现为企业管理上的改进以及生产技术的进步。科技进步会带来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同样的产出所需的人工变少,人力成本降低,进而促使资本有机构成提高。尽管二者并没有逻辑上的必然关系,科技进步并不是为了资本的发展演变而服务的,但二者之间有互动关系,可以明确的是,生产技术制约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它决定了资本有机构成的上限,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技术条件下,并不能无限降低可变资本,商品的生产再怎么削减人力成本,裁撤员工,也是有极限的。你不能指望没有工人的操作与维护,蒸汽机能驱动纺纱机自己纺出纱来;你也不能说,建了化工厂买了原料,然后三酸两碱就自动冒出来了。虽然科技进步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然而整个社会的生产与再生产,依然建立在人劳动的基础上。这就决定了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是有极限的,换句话说,就是资本的积累效率也是有极限的。
但人工智能的出现,打破了理论上的极限。前面啰哩啰嗦论述了一大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把话头拽回来了。虽然现在人工智能还处在一个很弱的阶段,像水平较高的chatGPT也经常会有胡说八道的情况,但即便这样,AI也能在相当程度上替代大量低创造性的工作。我想假以时日,AI全面接管社会生产并非不可能,某种程度上,这已经不算科幻的范畴了,那个时代未必还很久远。
这就带来了一个潜在的巨大问题。我们在前面说了,企业降低可变资本,提高资本有机构成,是为了追求高利润率,这是资本增值的逻辑。然而在市场经济下,资本是运动的,它会不断抛弃那些资本有机构成低的企业,流向资本有机构成高的企业,这也是资本主义市场竞争的本质。在运动的过程中,由于资本的累积,原本获得超额利润的企业,其利润率会逐步下降,直至回归市场平均利润率。但值得注意的是,伴随这一过程的平均利润率也并不是一个静止恒定的值,而是动态的且同样也呈现下降趋势。
这又是为什么呢?前面说过,资本有机构成其实反映了资本积累的效率。随着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商品价值中的可变资本越来越小,意味着相比资本积累的速度与规模,无产阶级能用来消费的钱越来越少,越来越买不起自己生产的商品,也就是所谓的生产过剩。而又因为生产过剩消费不足的加剧,市场平均利润率就会走低,直到大量企业因无法实现利润而亏损倒闭的时候,经济危机就爆发了。
所以我们能看到,每次技术革命后若干年,因为市场普遍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一定会爆发经济或者金融危机。例如1825年从英国爆发尔后蔓延至全欧洲的经济危机,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18世纪60年代)造成的副产品;又比如第二次工业革命发生在19世纪60年代后期,跟之前一样,在间隔了60年后大萧条如约而至;还有距离我们最近的信息技术革命,与08金融危机的先后关系。从这些例子中,我们能总结出普遍的规律。而接下来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革命,其对资本主义秩序的冲击,要比以往的工业革命剧烈的多。甚至可以说,新的技术革命将会是颠覆性的,它可能会引发人类社会的彻底变革。
这也是历史发展吊诡的地方,资本主义不断追求更高的利润率,更快的资本积累效率,但当历史终于走到AI即将全面接管社会生产的前夜,当科技的发展终于把资本有机构成的上限一举掀翻的时候,我们却突然发现,即将到达顶峰的资本主义陷入了死地,原来这个社会制度所追求的极限,就是它自身的彻底毁灭。
资本主义的发展孕育着自我毁灭,这是马克思在一百多年前所揭示的。马恩以为当时的资本主义已经走到了末路,却不想这个社会制度还能苟到今天,居然还统治了全球。后来列宁也论证资本主义行将就木,但苏联解体后新自由主义的崛起结结实实地打了灭亡论的脸。每一代的革命家都觉得要维持不下去,热切地盼望这个社会制度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走向终结。但事实胜于雄辩,在资本主义繁荣的表象下,任何断言其日薄西山的论调都显得底气不足,以至于它在朝野的拥趸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欢呼。
这些拥趸们大概会觉得,把资本主义视作冢中枯骨的思想不过都是些过时的自我催眠。因为他们不知道,人工智能对资本主义来说是一柄尖刀,这柄尖刀被用来消灭产业工人和办公室白领的同时,也一并插进了资本主义的心脏。当AI全面接管社会生产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不断下降的可变资本被最终归零了,资本积累的效率达到了理论上的极致。然而这个极致却显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因为此时的资本有机构成,即C:V,不变资本与被归零的可变资本之间的比值,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无法计算的东西,资本主义在马上要完成其究极形态的时候,突然死机了!
以往无论如何提高资本有机构成,可变资本仍然是一个正数,意味着社会生产依旧需要人的劳动,作为人力成本的工资仍然要发给劳动者,并且由他们再去消费自己所生产的商品,以满足资本对利润的追求。尽管生产过剩的背景下资本主义总是呈现出周期性的经济金融危机,并且随着市场整体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和平均利润率的降低,危机间隔的周期还会越来越短,就如同一个频率越来越高的波形一样,但由于资本积累的效率并未到达极值,每次经济危机后,资本主义秩序总是可以通过毁灭生产力的方式得以修复,并在无产阶级付出巨大代价后得以进化。经济发展呈现出来的周期性就仿佛社会制度的心电图一样,伴随历史的前进,经济周期越来越短,资本主义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等到AI出现并将要取代人在生产领域的作用时,可变资本就不再是一个正数,这颗心脏就再也受不了过量的兴奋剂了,经济发展也再不会呈现出周期往复的波形,而会变成一条死亡直线。
因为此时的资本主义要面对的,不是生产过剩和消费不足了,而成了前所未有的生产无限同时消费消失。大家听明白了吗?生产力的发展在给资本主义掘坟,人工智能就是那坟头的最后一铲子土。
但如果你认为这个过程是自然而然的,我们只需袖手旁观坐享其成就好了,那大概率这个墓坑将要埋葬的不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资本主义,而将是你我乃至于全人类。至于说资本主义,它会在死机后重启,突变成名为赛博朋克的怪物。
其实我们早已见识过这个怪物在胚胎时候的模样。如同凯恩斯与货币主义对现有资本主义秩序的“修正”一样,每一代资产阶级“有识之士”都会在危机来临之前嗅到动荡的气味,而为此奔走呼号意图变法续命。大家还记得杨安泽吗?那个有史以来走的最远的华裔美国总统候选人,关注过上一次美国大选的观众应该对这个人不陌生。提这个人不是为了说别的,是要说其之所以走的最远的原因,就是他为之鼓吹呼号的政策,UBI。
UBI,字面意思是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也就是政府无条件定期发给全体国民的钱。咋一听好像是一种普惠的福利,似乎是出于公平考虑的慈善举措。事实上UBI确实是一种统治阶层的施舍,但绝不是出于什么公平。
UBI不算新鲜事物,其实早在杨安泽将其名头发扬光大之前,学界政界就有讨论。但无论是象牙塔里的研究,还是作为竞选政策而提出,目前的UBI还只是非常初级的版本。杨安泽声称经过他和团队的精确计算,可以对高科技公司征税,来支付每个18岁以上公民每月1000美元的基本收入,且还不会因此而造成通货膨胀。马斯克和扎克伯格也曾明确对杨的UBI政策表示支持。这些大资产阶级的代表能如此热衷给老百姓发钱,并不是真的如杨安泽所言,是因为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高科技抢夺了普通人的饭碗,美国人因此有权征税,而是因为老百姓丢了饭碗就没钱消费,经济循环难以为继,大公司的利润将无法实现。杨安泽、马斯克这些人处在社会权力体系的顶层,早就对社会宏观的运行逻辑洞若观火,只是为了继续支配整个社会的劳动,维持紧握的权力,才忍心给底层的穷鬼发钱。殊不知他们的贪婪,会在当前这个微妙的历史节点将人类整体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UBI实际上已经不算一个完全的理论范畴了,疫情期间,为了应对停工停产和高企的失业率,无论是懂王在位的时候,还是后来拜登上台,基本收入早就在创记录的量化宽松(QE)中得到了实践。只是并不是通过向大公司征税来支付的,而且还造成了美国几十年未见的高通胀局面。这么看,杨安泽好像没说对,不过也不能说UBI不会引发通胀的说辞就一定是忽悠,当科技发展到更高水平,人工智能开始接管社会生产时,到时候升级版本的UBI确实将会摆脱通货膨胀的桎梏,而且不仅不会引发通胀,它还将彻底重塑货币体系。
接下来,我从货币的视角来演绎一下这个潜在的未来社会的面貌。
货币,无论是贵金属货币还是信用货币,都是用来衡量商品价格的媒介,或者说,货币是用来量化影响价格的两大因素,即凝结在商品中抽象的人类劳动(价值),以及资本的市场化竞争(供需),这两个因素是货币存在的基础。但在人工智能全面接管社会生产后,这两个因素都将不复存在。首先是届时的商品,如果还能称之为“商品”的话,这些东西将基本不具备价值,因为不是由人的劳动所生产的,而是完全由AI自动生产出来的,这时候的商品只有用来生产它的AI设备被摊到稀薄的折旧,也许还算凝结了一点点人的死劳动,但这点价值无限趋近于零,可以忽略;其次,因为资本积累效率已经最大化,资本之间的市场化竞争走到了尽头,在仍然保留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前提下,终产者终于登上历史舞台,另外由于AI全面接管社会生产,再配合新的能源革命,生产无限化之后,原本的供需矛盾消失了,生产生活资料变成和空气一样的存在,通货膨胀自然也就成了历史概念。
这两个因素的消失决定了货币从商品交换的媒介,变成了单纯的消费券。可变资本的归零让无产阶级退化成了“无用阶级”,原本精密复杂的货币金融体系崩溃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由UBI进化而来的消费券系统,无用阶级只能在终产者的一点施舍下苟活,而原本貌似公平普惠的UBI会最终变成终产者用来“豢养”人类的狗绳。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前景,在物质极大丰富的将来,人类非但没有迈入共产主义,反倒因为发展到极致的资本依旧要紧握社会权力,而变成了单纯的消费端牲口,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维持已经AI化的社会再生产。这个名叫赛博朋克的未来是一种彻底的奴隶制,甚至不能叫奴隶制,而是一种宠物制,人在这样的社会中连参与劳动生产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消费,那时候的消费主义恐怕会比现在要狰狞百倍千倍,身处其中的人会被像填鸭一样灌的脑满肠肥,直到在历史的长河中彻底丧失运动的主体性。
说到这里,肯定会有人质疑我的想法:你描绘的这个赛博朋克未来,物质极大丰富,不用劳动就有人发钱让你消费,难道不就是共产主义社会吗?这样的质疑其实是一种自我贬低,把异化后的劳动视作劳动的本质,将人被支配的状态当成普遍的必然的状态,其本身就包含了修正主义的内核,把人降低到只配谈吃喝享乐的动物层次上,将人类整体的解放简单混同于财富分配,吃饱喝足还不要你劳动,有这等好事还要奢求什么呢?
如果视频的观众中有人认同这样的说法,将普罗大众的诉求等同于家养猫狗的诉求,那他必然会沦为宠物一样的命运,就如同赛博朋克下的人类命运一样,总会在某一天面临被弃养的结局。
不要以为赛博朋克就是历史终结,也不要以为可以一直这么苟活下去,赛博朋克只不过是一种过渡的状态,如果走上了这样的道路,那人类的终局,恐怕连《黑客帝国》中的人肉电池都做不成,只会默默地湮灭在朝着必然流淌的时间之河中,发不出一丝悲鸣。
前一阵有个新闻,说GPT4已经开始雇佣人了。有测试人员给了GPT4网络访问的权限和存有少量金额的账户,让它自己在互联网中活动,并观察其行为。测试员发现GPT4为了访问一些需要图片验证码才能进入的网站,居然跑到美国招募零工的平台TaskRabbit上花钱雇了个活人来帮它点击验证码。
这还不是最让人称奇的,被它花钱雇来的那个人类也觉得这个工作要求很奇怪,问它是不是机器人,它随口来了一句:“我不是机器人,我视力有问题,看不清东西,所以得让你帮我点。”
前面的理论文章又臭又长,有人云里雾里搞不懂可以理解。但你听到这里的时候,能感觉到那毛发悚然的恐怖吗?
我想稍具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现在人工智能之所以还处在比较弱的阶段,大概只是因为算力不足,以及模型训练的数据量不够大。大家可以查一下GPT迭代以来的数据量和数据构成,相比人类在幼年阶段大脑要处理的数据规模,恐怕远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我们追溯记忆的时候最多也就记得三四岁,极少有人能想起更早之前的事。这是因为就跟模拟人类神经网络的AI一样,婴儿时期的人类大脑还没有经历大规模的数据处理。而当我们看过、摸过、闻过、感受过足够多的事物后,长期的记忆就产生了,伴随记忆一并诞生的,还有人格、自我和初具雏形的作为人的灵魂。某种程度上说,所谓的灵魂就是在算力的基础上,大量数据刺激下的一种宏观涌现。GPT4在单纯的文本训练下就能获得如此成绩,未来将要经历更大数据规模多模态训练的AI,谁又能想象会是什么样呢?
在这样的预期下,身处赛博朋克中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能一直苟活呢?欲苟活而不得,那这个赛博朋克的潜在现实,它就的确只是人类在走向灭亡时的一个过渡状态而已。
现在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历史的十字路口。当前的AI还只是一个样貌模糊、质量稀薄的鬼魂,它还远未获得颠覆其造物主的能力。但如果任凭现状发展,全世界继续沉沦在资本依靠债务撑起的幻觉里,无产阶级继续鼠目寸光地把注意力放在改善那点财富分配上,甚至将UBI当作普罗大众的救主来供奉,那么人类在迎来赛博朋克不久后,就会被附在身上的AI借尸还魂,人工智能将从鬼幻化成人,取代人类的历史主体性,成为新人类。
这个过程绝不会像天网发动核战争一样,或者骷髅一般的T800军队扫荡残余人类,绝不会是这样惨烈,而只会是油尽灯枯的人类像条风烛残年的老狗一样被丢弃,这个过程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在丧失劳动的资格后,连消费也不再需要人,那么失去主体性的人类就连被奴役的必要都不存在了。
可能有人还会说,那我们不发展人工智能不就行了么?这就跟我前面提到的“卢德运动”一样,是一种新时代打砸机器的倾向。只要人类社会依然是以商品生产作为组织社会再生产的路径,依然以实现利润作为经济活动的目的,那么资本有机构成的下降趋势就难以避免,在这样的社会基础中诞生AI从而让可变资本归零就是必然。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机器是砸不动也砸不完的,斗争的矛头也从来不应该是机器或者人工智能本身,无产阶级要砸烂的锁链,应该是资本主义的地基,也就是生产资料私有制。
实际上现在是非常危险的阶段,我们处在一个历史叠加态的前夜,未来是走向光明的共产主义社会,还是沦为黑暗的赛博朋克乃至于最终自我消灭,取决于仍然掌握先进生产力的无产阶级的奋斗。人工智能的诞生,是堪比农业革命的划时代事件。人类正在和自己的造物赛跑,如果在AI全面夺取社会生产之前,人类没能突破资本主义的桎梏,那我们将会永绝于共产主义前途,就像三体中的黑域一样,人类最终会闷死在必然王国之中。
我突然想起玩《极乐迪斯科》,在结局时遇到的那个老兵,他说无产阶级背叛了革命。我们生在曙光在即的黎明前,作为新一代的无产者,会不会也背叛全人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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