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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教你讲人情世故,却不教你看清它的根源

发布时间:2025-06-01 10:18:05

  在今天的社会生活中,“人情世故”几乎成了一项不可或缺的生存技能。无论求职应酬,升迁调动,还是日常相处,处处都有它的影子。人们学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学着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滴水不漏。会“做人”,仿佛比会做事更重要。而那些不愿低头、不懂逢迎的人,往往被贴上“太实在”“不圆滑”“不成熟”的标签,被排挤出主流场域。

  许多人陷入焦虑——明知这套人情规则虚伪、庸俗、腐败,却又不得不屈服其中。问题在于,这真的是人类社会的“常理”吗?这种所谓的“情商”难道真是一种中性的处世智慧吗?

  若从马列毛的角度出发,我们必须做出明确的回答:不是。这是一套资产阶级的精神统治机制,是旧制度旧文化在人际层面最温柔却最隐蔽的暴力。

  “人情世故”的本质,是对阶级不平等关系的掩饰与合理化。在资本主义社会下,人是商品,劳动是雇佣,社会关系建立在剥削与竞争之上,而不是平等与合作。可这一现实太过冰冷,资产阶级为了维持其统治,便用“人情”这种柔软的面具为其遮羞。他们鼓吹“为人处世有讲究”,实则是在教育人们如何驯服于规则、屈从于权力、适应于等级。

  一个刚步入社会的青年,若想争得一点生存空间,便要迅速学会何时低头、如何服软、怎样拍马、什么时候该“装傻”。久而久之,他们忘记了自己本应直立行走的姿态,学会了跪着前进。这正是资产阶级文化的毒性所在:它不靠强制命令,而靠润物细无声地腐蚀人心。

  这一套人情世故不是横空出世,而是伴随着历史的发展逐步形成的。在奴隶社会,它表现为奴对主的臣服;在封建社会,它凝固为宗法礼教的伦理网;而到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一套东西被赋予了新的语言、新的包装,却仍旧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利益。它穿上“情商”“为人处世”“社会经验”的外衣,堂而皇之地进入校园、进入职场、进入家庭,成为人们必须学习的“软技能”。它甚至不再显得那般邪恶,而是成了一种“社会成熟”的象征。谁不学会这套手艺,谁就是“社会边缘人”。

  这套人情世故也不只是一种社会风气,它更是一种深层的意识形态,是资产阶级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在资本主义社会的顶层,关系网、酒桌文化、礼尚往来不过是变相的利益交换,是资本在非正式领域的流通形式。而在底层,“会做人”则成为人们求得一口饭吃的手段,是无产阶级为了生存不得不采纳的屈辱策略。更可怕的是,它不仅压迫人的肉体,更腐蚀人的精神。当一个普通人开始以“懂人情”为傲、以“太轴”为耻时,他已经不知不觉认同了这种非正义结构,成为了压迫自身的帮凶。

  毛泽东时代对这种文化结构曾进行过最有力的批判。在那一时期,政治上强调“破除资产阶级法权”,组织上强调同志关系替代私人关系,文化上强调劳动人民的尊严而非拍马奉承的技艺。那是一个试图在人际层面重建社会主义新关系的伟大实验,一个否定“做人精”、弘扬“老实人”的时代。而这一切,正是通过群众组织、阶级斗争、意识形态批判三位一体的方式得以推进的。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懂事”“有眼力见”再次成为职场法宝;拍马屁、递香烟又成了通行证;青年一边自嘲“社恐”,一边苦学“职场潜规则”;底层人民一边厌恶权贵的傲慢,一边又羡慕“有关系”的人能走捷径。人们仿佛活在一个看不见的“关系网”中,动弹不得,愈挣扎愈缠绕。

  许多年轻人在大学毕业之际尚怀有一腔热忱,希望凭能力立足、凭诚实谋生,但踏入社会不久便遭遇重击:不是能力不足,而是不会说话;不是工作失误,而是不给领导面子;不是做人不正派,而是“太较真,不通人情”。于是,他们被迫学会说场面话、学会给“老大哥”让功、学会忍气吞声、揣摩上意。久而久之,他们的锋芒被磨平了,热情被冷却了,理想也慢慢瓦解在一个个“识时务”的妥协中。而那些原本对权威和等级持有怀疑态度的青年,在一次次屈服之后,也渐渐在心中为这套规则“找到了道理”。

  这是资产阶级社会最阴狠之处:它不是靠暴力强迫你臣服,而是通过一次次“润滑的屈辱”,让你把压迫当成自然,把委屈当成成熟,把冷漠当成理性。它通过“讲面子”的文化、通过“求人不如求己”的训诫、通过“做人要圆滑”的劝诫,让你主动将自由和尊严交出去。而当你发现你已无法坦然地说真话、无法简单地拒绝不义、甚至无法自然地与他人交往而不设防时,你其实已经被驯服了。这种驯服,不是枪杆子的压迫,而是文化的沾染、习俗的侵蚀、环境的钝刀割肉。

  正因此,我们必须意识到,这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哪一代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历史性的文化结构问题,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

  在这资本逻辑主导的社会条件下,真正的公共理性是被削弱的,程序性公正是虚设的,人人都被裹挟到一场“关系竞赛”中去,谁的后台硬、谁的资源多、谁的情商高,谁就可能在零和博弈中多分一杯羹。而那些坚持公平者、坚持规则者、坚持原则者,反倒成为“社会不适应者”,最终要么沉沦,要么出局。这不是个人素质的失败,而是资本逻辑的胜利。

  这种逻辑也早已渗透到家庭内部、人际亲情之中。在乡村,在城乡结合部,在熟人社会中尤其明显:办事靠关系,关系靠礼金,礼金靠回礼,整个社会结构仿佛一台流转着人情债务的巨大机器。一场红白喜事,不再是私人情感的体现,而是公共关系网的延伸。一位干部职员的婚宴能请上百桌,来的不全是亲戚,而是“跑项目要打点的人”,是“混个熟脸的人”,是“我们以后还得请他帮忙的人”。而一个普通农民若不随礼、不“做面子”,便被说成“不通情理”、“不合群”。这种“人情社会”看似温暖,其实冷酷,因为它不是以真情为基础,而是以利益为纽带。它不是真正的互助网络,而是赤裸的互相利用。

  认命——这正是人情世故的最终目的。它不是让你相信一套规则,而是让你放弃改变的念头;不是让你憎恨压迫,而是让你觉得那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这正是马克思所揭示的“虚假意识”的典型表现:被压迫者不再认识到自己是被压迫的,反而学会在压迫中谋生、谋利、甚至谋得某种成就感。而这种意识形态上的胜利,比物质上的统治更深远、更危险。

  “人情世故”不是偶然的结果,而是阶级社会的必然产物。在阶级压迫存在的条件下,所谓“人情”不过是权力运行的润滑剂,是权贵之间稳固利益关系的温和外衣,是底层人民在缺乏制度保障时被迫依赖的生存策略。它的存在,正是因为没有公正、没有平等、没有透明可依靠,于是人们唯有走向关系网、走向裙带圈、走向熟人场。这不是个人的堕落,而是阶级结构的压迫。

  试想:在一个没有腐败的体系中,谁还需要送礼求人?在一个真正的民主机制中,谁还需要逢迎上司?在一个生产资料归公、劳动者真正当家作主的社会中,人们之间的交往建立在共同生产、共同生活、共同责任的基础之上,又哪里需要搞“小圈子”、攀“人情债”、打“太极拳”?

  而当我们反过来观察,那些号称“人情练达”的社会,往往也是阶级最分明、贫富最悬殊、权力最黑箱的社会。在那里,“讲情”成了遮蔽不公的遮羞布,“识趣”成了不敢揭露真相的借口,“混得开”成了系统腐朽的另一种表达。你不是靠才能吃饭,是靠巴结活着;你不是靠公道赢得尊重,是靠世故保全饭碗。这哪里是什么“智慧”,这明明就是压迫下的灵活求生,是对人的彻底异化。

  所以,真正的革命,不是改良这些表象,不是“让人情世故更文明一些”,而是要从根本上消灭其赖以存在的土壤:私有制、权力的商品化、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当我们说“消灭人情世故”,并不是想制造一个冷漠的社会,而是要建构一个不需要靠人情就能获得尊重与权利的社会;不是抹去人间温情,而是要剥除那个披着温情外衣的等级和剥削。

  这正是马列毛主义的根本出发点:所有表面现象的背后,都是阶级的存在;所有社会风气的形成,皆有物质基础;所有真正的改变,不能靠说教,而只能靠斗争。唯有通过群众的觉醒,社会的重建,系统的重塑,才能真正废掉这个逼人低头、让人变得油滑、把真诚榨干的人情社会。

  因此,批判“人情世故”不是对某个人“不讲原则”的指责,不是希望大家“多点真诚少点套路”的善意呼吁,而是要揭示它背后的统治逻辑,要认清它是一种文化外衣下的阶级工具。从马克思主义的视角看,这就是阶级斗争的一个战线——一场争夺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性质的斗争。你想要一个讲原则的社会、讲规则的社会、讲平等的社会,前提是先打破那个需要靠“讲人情”才能维持运转的阶级统治体系。

  正因此,我们说:消灭“人情世故”,不是道德批评,而是阶级斗争。

  要打破这一切,我们就不能满足于道德谴责式的批判,也不能幻想通过一小撮“高情商的好人”来改善局面。必须回到阶级立场、社会根基上来重新认识人与人之间应有的关系。我们要思考:在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中,人之间的交往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同志之间的平等协作,而不是上下级之间的讨好与支配;应该是基于共同事业的信任与团结,而不是建立在权力等级上的服从与攀附;应该是坦诚、直接、质朴的交流,而不是表演、逢迎、算计的游戏。

  这样的社会并非空想,它曾存在过,它也必将重现。但前提是,我们这一代人必须重新找到斗争的勇气,找到揭穿“人情世故”这张温柔面具的决心,找到重新做人的力量。不要再把沉默当作成熟,不要再把麻木当作理性,不要再把圆滑当作智慧。人的尊严,不该靠一张嘴保全,而应靠一副骨头挺起。我们要相信,一个不讲人情世故、只讲公道和集体利益的社会,是可能的,是必要的,是值得为之奋斗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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