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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虬||再论集体思想惰性中的侏儒与亚当·斯密

发布时间:2025-06-01 10:18:03

  前言:《站在思想巨人的肩膀上前进》(原标题《论从侏儒的肩膀到站在巨人肩膀上》)一文发出后,收到一些反馈,认为侏儒文没有说清楚。这就让我想起几年前的一篇旧文,在今天看来认识有深入,改写再发。

  有一句典故说的是武大郎开店,个高的一律不要。此处与武大郎无关,本文只谈甘愿进店的侏儒,即思想侏儒,集体的思想惰性与盲从。

  纵观新中国的历史,形成一种社会思潮并不罕见。1970年在庐山会议上毛泽东主席批评天才论,提出群众智慧才是天才,这段历史,被敌对笔墨常常描绘成权力斗争,让人们往往疏忽了一个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毛泽东在这里强调读马列,更多针对的是当时一种普遍倾向,是因为许多老红军、老八路,包括九大提拔起来的中青年干部,把对革命领袖的信赖和独立思考对立起来,在陈伯达煽动“天才论”后,对“竟有人妄图否认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表示了最大、最强烈的愤慨。”(会议6号简报,文/顾保孜2012年02月10日16:51 人民网-文史频道),差点成了反党集团的工具。

  为此毛泽东提出了《我的一点意见》,向全党提出了一个大是大非问题:

  “是英雄创造历史,还是奴隶们创造历史,人的知识(才能也属于知识范畴)是先天就有的,还是后天才有的,是唯心论的先验论,还是唯物论的反映论”,

  (《毛泽东年谱》第6卷,330页)

  由此播下龙种。

  这是《实践论》在新条件下的阐述。事后毛泽东评价,自己在庐山会议上是反潮流的。能成为潮流,可见党内存在集体的形而上学。

  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曾提到“族群假象“,由于某种情感的灌注,会产生集体主观的心灵,强调科学必须超越直觉和感官局限。“族群假象”反映的是思想上的惰性和僵化,对于个体,也是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6年前中美第一轮贸易战狼烟四起,占据头条媒体在思想战线上的观点,如文章《亚当·斯密在悄悄流泪》,代表了经过历史演变而普遍流行的观点。6年以后回顾就显得轮廓更清晰了。文章说:

  “对自由市场的追求,让美国在形成全球大市场、国际大分工的历史进程中脱颖而出;对公平竞争的坚持,向来是美国引以为傲的价值坐标。……贸易本该是互惠互利下的双赢。我们不指望一些美国政客可以达到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所言的“正义、仁慈、良心”,但成为《国富论》所讲的“理性经济人”,应是不难的选择。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公平竞争、互利共赢的市场秩序愈发突显其价值,最大的理性就是认识到公平竞争、合作共赢的意义与价值。”

  文章悲叹,“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正在被华盛顿那双‘霸道的手’束缚”。

  提醒帝国主义不忘自由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认为有用,不过是东郭先生对狼的规劝。

  苏东解体后,美国重心东移,即开始经济、文化、科技各种对华非军事战争,如金融战,生物战、贸易战,6年来的打压,无所不用其极,从生物战、各种对立,到6年后的关税战,不断重复着历史,反倒是规劝美国决策者成为“‘理性经济人’应是不难的选择”,暴露了规劝者主观判断的刻舟求剑。文章批判美国的“霸道”,是正确的,这一点,深受其害的民族资产阶级左翼也可做到。但是,迎合西方,超越阶级,对出奇一致的美国两党反华,强调人类社会“最大的理性”,折射的是“与虎谋皮”式的唯心史观。

  文章祈盼美国回到“开放自由理念”,“公平竞争价值”时,忘记了前苏联500日计划。“1992年9月2日以前出生的俄罗斯人,每人均可获一张面额1万卢布的“私有化证券”,那是何等的公平自由竞争?

  遗憾人们只见到前超级大国,成功堕为九十年代的乞丐和寡头大国,人均缩短预期寿命10年。从91年到2000年,卢布汇率贬值仅为原值0.002%,面包购买力仅为1%。

  文章关于人类社会“最大的理性”,指向《国富论》最著名的一点,也是文章极为惋惜,被美国践踏了的“看不见的手”,它是斯密阐述的利益最大化的产物,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核心,演绎出可以自动均衡的神话。正是在利益最大化驱动下,美国走过了金融垄断,脱实向虚,逐渐约束科技创新,债台高筑,经济危如累卵,并更有侵略性。呈现了尖锐的内在矛盾,其神话早已破产,但在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队伍中却颇有市场。

  在中国,中国共产党人在商品(市场)经济探索中收获了宝贵经验,收获了空前的经济支配力和影响力,也遭受了劳动雇佣化,权力普遍腐败,严重两极分化,间接培植了社会资本通向垄断路径,导致阶级基础的削弱、演变,并长期处在全球价值链低端。哈佛大学弗格森教授的研究,概括了美国经济的寄生性和“美国梦”向往的中国经济半殖民地:“中国负责生产,美国负责消费”,这些演变,让人清楚的看到“看不见的手”的两面性。

  为什么在我们的队伍中出现这些糊涂认识,习以为常?为什么对霸权充满期待,重蹈历史反复证明、前人深刻总结的错误?正是把市场中性化了,认为社资都可以用。

  首先是忽视了斯密的资产阶级性质,市场中性,混淆社资。这是通过混淆不同质的两种价值规律产生的。一种是劳动增值所遵循的价值规律,一种是资本增殖的“价值规律”。前者将井冈山以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买卖公平”的普遍性,将秦汉唐宋以来童叟无欺的市井良俗结合起来,以“价值法则是个大学校”的精神,在公主私辅中,激励由劳动者主体组成的市场主体充分利用金融信用机制,迸发扩张活力,以劳动轴心解释“市场决定”;一种是培植吴晓晖、许家印这样官商一体的市场巨鳄,培植造不如买,利益输送国外的买办资本大亨,接受海外资本攻城略地,拥抱国外金融垄断寡头,以资本中性实际为以资本中心解释“市场决定”,以市场经济的“一般原理”实际保护了资本收益最大化的增殖。

  马克思恩格斯在扬弃斯密李嘉图不彻底的劳动价值论时,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其资产阶级性质:

  “劳动力按照它的这种价值来买卖,是和经济学的价值规律决不矛盾的”。

  (恩格斯,马恩全集24,24)

  一些经济理论忘记了社会主义生产目的,直观地看到资本利润最大化的显性“效率”毫无悬念地完胜满足社会需求的隐形效率,从而用市场中性,资本中性,所有制中性,市场主体中性,保护生产和交换的自我利益最大化机制,以维护市场活力,培育市场的盲目性和公有制歧视。通过泛泛强调一亿五千万市场主体,四千万中小微企业主体,挟人民之名,混淆劳动与资本。

  于是,这种理论谈政府有为,不谈两大部类再生产的比例性,只谈服务于民间私有资本主导的社会资本的自发性、盲目性;谈防返贫,必是私有资本为主的产业下乡和农民打工就业;谈农业,谈民营经济,避谈劳动者联合和新型集体经济等公有制创新;谈企业管理,不谈劳动者主体,只谈企业家精英,避谈社会经济基础的公有制主体回归。

  习近平指出:

  “要自觉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入观察世界发展大势,深刻体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要善于从外国和外国政党的兴衰成败中,从我们国家和我们党的历史中,从这些年党内正反两方面的典型中,汲取经验教训”。

  要做到“深刻体察”,必须从占人口大多数的基层劳动群众的角度出发,结合两级分化、消费能力不足、出生率锐减、人工智能引发的即将到来的失业潮等现实思考问题,而不是各类媒体习惯聚焦在收入上层两三亿人的鲜亮消费上。同时警惕对于马克思主义:“表面上承认它,用诡辩来阉割它的内容,使马克思主义变为对资产阶级没有害处的神圣的‘偶象’”。列宁,《第二国际的破产》(一九一五年五~六月),《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一九九页。

  把社会主义理论变成对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没有害处的神圣的“偶像”,最大的“帮凶”,就是集体的思想侏儒和思想惰性。

  多年来,集体的思想惰性,认识上的“族群假象”,并不因马列教诲或者对“晚年错误”的不同认识而有所减弱。它的根源,还是来自于不读书,从不学不懂到不信不用——用经验主义、实用主义的直感、表象作为实践标准,——用类似“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的直感表象的强大说服力蒙蔽“族群”,在这种“实践标准”检验下的“思想解放”,缺乏阶级理论的理性指导,只能虚无前人,沦入照搬西方的教条主义,放纵“造不如买”买办意识。折中主义二元论,反映在经济领域中广泛的“中性论”,从生产力到所有制中性,中性论蔓延到一切经济行为,假装与政治无关,左灯右转,这既是形式主义的根源,又是久居鲍肆,不闻其臭的集体思维定势,也即思想侏儒。对此,草根大众并不买账。

  毛泽东播下龙种,老人家想到了身后多是跳蚤,但时间不会很长。几十年后,由代表雇佣劳动阶级的“后浪”走在前列,他们是非分明,最无保守思想,他们的身后,是经历了否定之否定思想进程,逐步由跳蚤蜕变为龙种的人们,历史终于开始看到,由毛泽东开始的,培养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千百万接班人的雏形,唱的是习近平总结的“真学真信真懂真用”马列的主旋律,这个过程也是清算思想侏儒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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