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调色盘上的笔触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还亮着微光,李教授坐在恒温26度的办公室里,指尖在键盘上规律起伏。屏幕上正生成一篇题为《论当代社会的获得感阈值》的文稿,每个段落都贴合着既定的脉络,如同精心编排的舞步。饮水机旁的纸箱里堆着刚拆封的礼品,是某研究机构送来的“项目支持”,包装上的丝带在空调风里轻轻晃动,像在给这篇文章系上得体的装饰。
隔壁工位的张编辑正对着《XX年度民生观察》斟酌字句,她需要将一些表述做些调整:把“待业人数”换成“职业选择期人数”,把“收入差异”表述为“发展梯度差异”,最费神的是如何将“未完工建筑”转化为“阶段性建设成果”。打印机吐出的初稿上,被红笔圈住的“问题”二字格外显眼,她咬着嘴唇改成“发展中的阶段性特征”,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像在调整某种平衡的刻度。
这栋写字楼里的笔墨,早已浸润了特定的色调。有人用公共资源换取优质工具,在稿纸上绘制发展图景;有人把初心折成纸船,在名为“规范”的河流里顺势而行;更有人拿着精致的笔,专写“符合期待的叙事”——不是看不清,是看见了也得按既定口径表达。
李教授的文章里有个常见段落:“当代青年的压力源主要来自自我期待管理,数据显示,78%的受访者认为‘通过努力可实现目标提升’。”他特意隐去了后半句原始数据:“其中92%的人承认‘努力多年仍进展有限’。”审稿人打来电话时,他语气诚恳:“放心,都按您说的调整了,突出‘主观能动性’的引导。”挂了电话,他给自己倒了杯饮品,液体在杯子里晃出涟漪,像极了那些被调整的数据曲线。
张编辑正在为某公众人物的“税务问题”事件写说明:“相关人员纳税意识有待加强,但在公益领域的贡献值得肯定。”她对着镜子练习平和的表情,试图让自己的表述更显客观。桌角的相框里,女儿抱着奖状笑得灿烂,那是学校颁发的“诚信之星”,玻璃反光里,张编辑的脸忽明忽暗,像在进行一场自我校准。
这些笔墨从业者,早已将“绝对真实”从常用词里暂时搁置。他们用“有待完善”代替“需要改进”,用“个别情况”描述“特定现象”,用“发展阶段”解释存在的差异。就像调色坊里的工匠,根据需求调整色调,最后对着调配好的色彩点头:“您看,多协调!”
二、限定空间里的表达
文联会议室的长桌上,摆满了新鲜水果。王作家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新作《新时代的奋斗群像》,文中把过度劳累的技术人员描述为“为事业奉献的典范”,把高强度工作模式诠释为“奋斗者的日常”,最巧妙的是将企业与员工的薪资纠纷塑造成“共同成长中的磨合”。
台下的反响略显平淡,某负责人皱着眉打断:“小王啊,要更有感染力!要让听众感受到力量!”王作家赶紧点头,从公文包掏出修改稿——那是连夜补充的段落,把务工人员的权益诉求写成“与企业协商共进的过程”,把居住环境的改善需求写成“支持城市发展的阶段性适应”。他朗读时特意提高了声调,语气里的热忱像在为这些文字增添温度。
这类“定制化创作”早已形成成熟的协作模式。需求方发来清单:“需要三篇正面报道,两篇情况说明,一篇观点引导文”,附带的还有合作支持和交流机会。创作团队分工明确:有人负责丰富表达层次,有人专攻概念转化,有人擅长氛围营造,最后由“资深顾问”把关,确保每个表述都在合理范围内,像规划师在特定区域内设计路线。
我曾在某个“创作交流会”上目睹耐人寻味的一幕:某教授批评网络文学“格调不高”,转头就为某流量艺人的自传作序,把“早期辍学”写成“多元成长路径的探索”,把“行为争议”解读为“个性表达的多样性”。他在台上引用经典理论,台下却忙着回复合作方的信息,手机屏幕上的沟通内容,似乎比引用的理论更受关注。
这些创作人员最擅长的,是为复杂情况寻找恰当表述。生活成本上升,他们写《论生活成本与奋斗动力的关联》;市场波动,他们整《浅析市场变化背后的消费结构调整》;即使是公共服务出现疏漏,也能写出《从公共服务疏漏看应急管理体系的完善空间》。就像艺术团体的指导者,总能用引导和规范,让表达呈现出稳定的姿态,哪怕那姿态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有次我撞见某“资深评论员”在交流会上感慨:“我这支笔能发挥不小的引导作用!”他说这话时,正把某合作方递来的资料放进公文包,资料的厚度似乎超过了他刚发表的《论创作者的职业操守》。交流过半,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那篇关于建筑工程进度的报道,会从更全面的角度呈现。”话语间的热忱,比他文章里的“客观中立”更显直接。
三、自我规范的职业习惯
某媒体的编辑部墙上挂着“三侧重”准则:侧重体制优势,侧重正面典型,侧重发展成果。新来的实习生不太熟悉,写了篇关于务工人员权益的深度报道,没过多久就因“不符合岗位要求”离开了。主编在晨会上强调:“我们是主流声音的传播者,不是负面情绪的放大器!要多传播阳光的、积极的、鼓舞人心的内容!”他说这话时,手指正点着刚收到的特产礼盒,那礼盒上的“特产”二字,比他的语气更显实在。
这些媒体人的“自我规范”早已成为职业本能。写稿前先在心里划定范围,把敏感表述自动替换成规范表达:“待业”换成“灵活就业”,“信访”改成“政策咨询”,“作风问题”变成“个别人员的纪律意识”。就像带着规范起舞的表演者,久而久之,竟能跳出流畅的舞步,还会对着镜子审视:“看,多符合标准!”
某大学的文学院教授,年轻时写过针砭时弊的诗歌,如今却成了“正向价值观传播者”。他在课堂上教导学生:“文学要为时代服务,要像春雨般滋养读者的心灵。”背地里却忙着给某人士撰写回忆录,把“争议决策”写成“艰难抉择”,把“利益纠葛”粉饰成“多方协调的复杂性”。学生问他:“老师,您年轻时的诗里说‘要为弱小发声’,现在怎么……”他表情严肃:“那是年少时的片面理解!现在才懂什么是真正的社会责任!”——所谓责任,就是把尖锐化为平和,把锋芒磨成圆润,把理想融入现实考量。
某电视台的评论员,每天在镜头前严肃批判“不良社会风气”,转头就把家人送到国外生活,还在社交平台分享海外见闻,配文“开阔眼界才能更好服务社会”。他在节目里痛斥“盲目崇外”,可身上的西装标签印着进口品牌,手表是国际大牌,连喝的饮品都是进口的。有次直播时,他对着稿子念“我们要坚定文化自信”,却把“自信”念成了“自省”,导播赶紧切画面,可那口误像个小插曲,打破了他精心维持的专业形象。
这些媒体人的双重标准早已运用自如。在台前,他们是忧国忧民的观察者,大谈“社会责任”和“价值引领”;在台后,他们是精于算计的理性人,用专业能力换取职称、待遇和资源。他们写文章痛批“物质至上”,转身就为奢侈品站台;他们呼吁“教育公平”,却把孩子送进学费高昂的私立学校;他们高喊“廉洁自律”,自己却在交往中接收着各种“礼节性馈赠”——文房四宝、艺术摆件、地方特产,这些东西比现金更含蓄,也更符合他们“文化人”的身份。
我曾在某“高端论坛”上听某学者发言:“我们研究者要做社会的理性声音!”他说这话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是某企业赞助的,衬衫的领口绣着某机构的标识,连他手里的发言稿,都是某研究公司协助整理的。论坛结束后,他被一群企业家簇拥着走向专车,那背影比他文章里的“理性客观”形象,要真实得多,也复杂得多。
四、协作方的认可与回报
某“研究机构专家”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与各界人士的合影,照片里的他笑容温和,始终展现着专业姿态。他最擅长的是解读“政策导向”,相关部门提出的方向,他能写出详尽的“内涵分析”,从多个维度论证其“现实意义”。每当有新政策出台,他总能及时发表解读,用严谨的逻辑和清晰的层次构建出全面的分析框架,像专业的解读员,在政策文本后附上系统的阐释。
这类研究者的工作原则是“紧跟导向,精准解读”。方向调整,他们的分析角度也跟着调整,昨天还在探讨“市场调控的必要性”,今天就能论证“市场活力的重要性”;上个月刚发表《论统筹规划的现实意义》,这个月就写出《论创新突破对发展的推动作用》。就像灵活的适应者,调整比谁都及时,还总有人为他们的“专业敏锐”点赞,说这是“与时俱进”。
某“资深评论员”的电脑里存着十几个主题文件夹,分别标注着“行业改革”“社会治理”“国际合作”等,每个文件夹里都有不同角度的分析。合作方需要正面解读时,他调出A稿,突出成效,弱化问题;需要风险提示时,他拿出B稿,强调挑战,提及应对。他常对团队说:“做我们这行,要像精准的工具,使用场景由不得自己,但输出必须专业。”——所谓专业,就是符合合作方的需求,哪怕那需求背后藏着复杂的考量。
这些研究者最懂得如何从合作中获得认可。他们用专业分析为合作方提供支持,换取研究经费、学术头衔、曝光机会;他们为行业发展建言献策,换来咨询费用、合作项目、资源对接。某教授为某环保争议企业写了篇《论环境治理与经济发展的平衡路径》,把排放超标说成“技术升级中的过渡期现象”,企业负责人立刻提供了一笔“研究资助”,还给他的学生安排了“实习岗位”,待遇颇为优厚。
我见过最反差的场景,是某“民生关注者”在节目上动容:“我最牵挂的就是基层劳动者!”可当基层劳动者权益受损的新闻爆出时,他却在专栏里写道:“要相信相关部门会依法处理,理性看待才能促进问题解决。”有人在网络上质疑他,他关闭了评论,还发了条动态:“键盘侠不理解现实的复杂。”——他的现实,是优渥的生活,而基层劳动者的现实,只是他评论里可以灵活解读的素材。
这些专业人士就像精准的响应者,合作方发出信号,他们就积极回应。合作方给予肯定,他们能解读出“这肯定蕴含着对专业价值的认可,是合作方对我们的信任”;合作方提供支持,他们能分析出“这支持的结构合理,体现了合作方的长远眼光”。他们很少追问这些肯定和支持的深层来源,也不太关注那些未被满足的需求如何安放,他们只知道,做好合作就能获得回报,哪怕这回报里藏着他人的付出。
某“文化领域人士”在访谈中说:“我创作不为名利,只为实现价值。”可他刚推出的作品,开篇就有多位知名人士的推荐,定价远超市场平均水平,却能快速占据销量榜单——因为有机构批量采购,作为“学习资料”分发。他在访谈中谈着经典著作和人文精神,镜头扫过他身后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精装书籍,却难见真正的经典,更多的是各种“政策汇编”和“解读手册”。
五、表达限制下的自我调适
某出版机构的选题会上,编辑们正在讨论年度重点项目。《新时代的职业精神》《发展进程中的文化自觉》《论核心价值的实践意义》……这些选题像标准化生产的产品,精准契合着主流导向。有编辑犹豫着提议:“要不要做本关于乡村教育现状的纪实作品?”负责人立刻打断:“过于沉重的内容市场接受度低,而且,审批风险也高!”——所谓“审批风险”,就是悬在创作者头顶的预警线,让他们在构思阶段就自动调整方向。
这种无形的表达边界,比显性的限制更具影响。它不需要强制约束,只需要一套“内容标准”和“审核流程”,就能让大多数创作者主动适应。他们在创作时自动避开所有“敏感区域”,把尖锐磨平,把深刻简化,把真实包装,最后完成的作品像温和的饮品,既没有强烈的刺激,也没有鲜明的特色,却能顺利进入市场,像经过处理的食材,安全,也普通。
某“青年创作者”曾因一篇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受到关注,可在经历了“沟通”“调整”“发表受阻”后,他变得更“成熟”了。如今的他专注于“都市生活”题材,故事里只有轻松日常、情感互动、个人成长,绝口不提生活压力、社会矛盾、阶层差异。他在采访中说:“创作应该提供情感慰藉,而不是放大焦虑。”——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被现实教育过,像被引导过的幼苗,从此朝着规定的方向生长,哪怕枝叶里还藏着向外伸展的渴望。
这类创作者的结局往往有两种:一种是完全融入主流,靠着符合导向的作品获得认可,成为“行业标杆”“领域权威”,退休后还有人总结其“一生为正能量创作”;另一种是在压抑中逐渐失去热情,写不出有灵魂的作品,只能靠模仿和拼凑维持,最终被行业淘汰,像失去水分的笔墨,再也无法晕染出鲜活的色彩。
某“老创作者”的书房积满了灰尘,书桌上放着他年轻时的手稿,上面有激动的笔迹和修改的痕迹。他现在已经写不出什么了,每天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发呆。有年轻人向他请教创作心得,他只是摇摇头:“别学我,为了安稳,把笔都用钝了。”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表情里有遗憾,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时光磨平的沧桑。更值得关注的是,这些创作者还在影响着新一代。大学里的创作专业,老师教学生如何“把握正确导向”,如何“服务社会主流”;培训机构里,导师们传授着“热门正能量内容的创作技巧”,教学生如何用“感恩”“奋斗”“奉献”等元素获取关注和认可。他们像传递接力棒一样,把自己的适应经验传给下一代,让表达的边界持续延续。
我曾在某大学的创作讲座上听某教授讲课:“创作要考虑社会影响,要有全局观念,不能只追求个人表达的畅快。”台下的学生们认真记录,他们的眼神里有疑惑,有迷茫,却很少有质疑。讲座结束后,有学生问:“那批判现实的作品怎么办?”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时代不同了嘛!那些是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现在更需要建设性的表达。”——原来在这些人眼里,深刻的批判精神,早就成了“不合时宜”的过去式,该被归为历史档案。
六、结语:边界外的气息
每当看到这些专业创作者在公共平台发表见解,我总会想起《动物庄园》里的斯奎拉,它能用巧妙的言辞转换概念,让其他动物接受现状。这些创作者就像斯奎拉,用专业的表达和严谨的逻辑,为现存的问题寻找解释,为既得利益进行辩护,为普通人的困境蒙上一层理解的面纱。
可信息总会穿过边界的缝隙,带来不同的声音。网络上总有不迎合的表达,民间总有清醒的认知,事实的真相也终将逐渐清晰。那些被专业创作者掩盖的矛盾,被淡化的困境,被转换的事实,总有一天会完整呈现,像冰雪融化后的大地,真实而坚实。
某“资深媒体人”在退休后感慨:“我这一辈子写了无数稿件,可回头看看,竟没有一篇是完全遵从内心的。”他把那些获奖证书和发表的文章整理打包,处理时,他仿佛看到年轻时那个满怀理想的自己,正站在远处沉默。处理后的痕迹被风吹散,像他那些缺乏灵魂的文字,最终什么也没留下,只在记忆里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记。
真正的创作者,应该像鲁迅那样,“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像索尔仁尼琴那样,在困境中依然坚持记录真相;应该像哈维尔那样,在限制下用文字传递力量。他们或许会被压制,被边缘化,被遗忘,但他们的文字会像种子,在时代的土壤里生根发芽,终有一天会长成大树,为后来者提供庇护。
而那些迎合性的创作者,他们的文字不过是沙滩上的建筑,看似规整,却经不住潮水的冲刷。当时代的浪潮退去,露出的只会是他们功利的姿态和空洞的内核,像被潮水遗弃的废弃物,内里空空如也,只剩下被侵蚀的痕迹。
某大学的图书馆里,我曾在一本旧书里发现夹着的手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某位学者写的,字迹潦草却充满力量,探讨着当时的社会问题,思考着发展的方向。手稿的末尾写着:“若文字不能为大众发声,不如用来取暖。”看着这行字,再想想如今那些充斥着迎合与修饰的文字,我忽然明白,真正的创作者从来不是权力的追随者,而是时代的观察者,是社会的反思者,是那些在迷雾中依然坚持点亮微光的人。
可现在的很多创作者,却把微光换成了聚光灯,只照着主流的方向,对角落的阴影视而不见。他们用精致的表达粉饰现实,用模糊的数据回避问题,用空洞的口号安抚大众,像一群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靠着迎合观众换取掌声,却忘了自己原本也能创作深刻的剧本。
某“知名作家”在获得文学奖项后,在领奖台上说:“我要感谢这个蓬勃发展的时代,给了我创作的源泉和平台。”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比奖杯更耀眼,可他获奖的作品,不过是把主流理念用故事的形式演绎了一遍,里面没有真实的挣扎,没有深刻的追问,只有对成就的歌颂和对现实的美化。台下的掌声热烈,可我却仿佛听到了那些被他忽略的普通人的沉默,那沉默比掌声更真实,也更沉重。
这些迎合性的创作者,他们或许能在生前获得诸多荣誉,拥有各种头衔和资源,被主流捧在手心,像展品一样展示。可当历史的目光扫过,他们的名字和文字只会被归入角落,像过时的物品一样被遗忘,甚至会被后人审视,因为他们辜负了创作的使命,辜负了文字的价值,辜负了那些期待真相的读者。
某“文化界人士”在晚年时,开始反思自己的创作生涯,他想写一本坦诚的回忆录,揭露自己曾经的妥协和迎合。可当他拿起笔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写不出真诚的文字了,他的表达已经被套路和修饰腐蚀,失去了直抵内心的能力。他只能在无尽的遗憾中度过余生,每天对着窗外沉思,看着那些年轻的创作者重复着他曾经的路,像看着一场无法改写的轮回。
真正的文字,应该像锋利的刃,能划开虚伪的表象;像明亮的光,能照亮幽暗的角落;像温暖的手,能触碰受伤的心灵。而那些迎合性的文字,却像钝器,割不破任何阻碍;像微弱的烛,只能照亮眼前的方寸;像冰冷的墙,只会把人推向更远的距离。
在这个信息繁杂的时代,我们更需要警惕那些迎合性的文字,它们用华丽的包装和巧妙的话术,试图引导我们的认知,麻痹我们的思考,让我们对社会的问题习以为常,对权力的滥用视而不见。我们要学会分辨真伪,学会独立判断,学会在信息的海洋中寻找真实的岛屿。
某“资深编辑”在退休后,把自己多年来写的那些迎合文章全部销毁,他说:“我不想让这些文字误导了后人的认知。”销毁的过程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理想,那理想像一粒火种,虽然被压抑了多年,却依然没有熄灭。他知道,只要还有人坚持说真话,还有人用文字为大众发声,这个社会就还有进步的可能,还有更美好的未来。
迎合性创作者的存在,是时代的局限,也是创作的遗憾。他们就像依附在主流上的藤蔓,攀附着社会的资源和权力生长,最终也会被新的主流所替代,因为当主流不再需要他们时,他们就会像落叶一样被丢弃。而那些真正的创作者,他们的文字会像星辰一样,在历史的天空中永远闪烁,指引后人前行的方向。
让我们记住,文字的力量不在于迎合和修饰,而在于真实和勇气;创作者的价值不在于取悦他人,而在于为大众发声。如果文字失去了真实,创作者失去了勇气,那这个时代也就失去了反思的能力和进步的动力。愿我们都能做一个有良知、有勇气、有担当的创作者,用文字为这个世界增添一份真实,一份温暖,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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