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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的江山,绝非一姓的家业——论马列毛主义为何从根本上否定世袭制

发布时间:2025-07-07 17:16:27

  今天这篇文章首先要说明一点:不是针对朝鲜的,也不是在批评任何国家。这篇文章的出发点很明确,是从马列毛主义的基本立场出发,来谈“为什么社会主义不能搞世袭制”,以及“为什么无产阶级不能以血缘来继承权力”。

  我们之所以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在马列毛主义中,权力来源应当是群众、是阶级斗争,是政治路线的正确,而不是家族、血缘和血统。一旦走上这种路径,哪怕初衷是出于稳定,长远看也容易固化权力、脱离群众,甚至走上歧路。

  至于朝鲜,很多同志可能会联想到它,但我要讲清楚:我们讨论的是理论问题,不是对某国做定性判断。朝鲜有它自己的历史背景和现实条件,尤其是在小国、孤立、强压的环境中,它所采取的应对方式,有其特殊性和复杂性。我们理解它的处境,但我们今天的重点,是希望借由这个话题,引导大家深入思考:

  什么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什么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专政?我们未来应当走什么样的路?

  我们不是在定性谁,而是在提醒同志们:社会主义不是血缘制、不是特权制,更不是家族化的统治工具。社会主义必须是群众当家作主,是路线斗争中锻造出来的领导集体,是在群众监督下不断革命、不断改造、不断前进的制度。

  在人类漫长的政治思想史中,国家最高权力的传承问题,始终是关乎一个政权、一个民族、乃至一个时代兴衰存亡的核心命题。世袭制,作为一种以血缘为唯一纽带、将国家权力视为家族私产进行代际传递的制度,是贯穿了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几千年历史的一条黑暗主轴。它是一切剥削阶级,为了将其统治秩序永久化、神圣化,而构建起来的最核心的政治上层建筑。

  随着资产阶级革命的兴起,政治权力上的世袭制,在理论和实践上,都遭到了历史性的、进步的批判和否定。然而,当历史的车轮滚入到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崭新纪元后,一个更为深刻、也更为尖锐的问题,便历史性地摆在了所有真正的共产党人面前:我们,这个以“消灭一切私有制、埋葬一切剥削制度、最终解放全人类”为己任的、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是否有可能,以任何形式,重新沾染上这种早已被历史证明是反动、腐朽的政治病毒?

  资产阶级的诽谤者们,常常以一种犬儒主义的腔调,污蔑共产主义运动不过是“改朝换代”,“革命领袖”终将变为“红色帝王”。更有甚者,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长河中,确实也出现了极个别的、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国家,公然搞起了“父传子”的现代王朝,似乎为这种污蔑,提供了口实。

  因此,我们必须对此问题,进行一次最彻底、最深刻的理论清算。在此,我们首先要做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则性的区分,那就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制度”(简称“革命接班”)与“封建主义的权力世袭制”(简称“封建世袭”)之间,存在着根本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们从不抽象地反对革命领袖的子女,在经过了革命斗争的长期、严酷考验,证明了其具有杰出的才能和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并最终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和党员干部衷心拥护的情况下,通过正常的、民主的程序,走上高级领导岗位。毛岸英同志,作为一位在党内军内享有极高威望、并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就是一个光辉的例证。他若没有牺牲,其未来,完全是可以通过自身的奋斗和人民的选择,去承担更重要的领导责任的。但这,属于“革命接班”的范畴,其核心,是“人民的选择”和“斗争的考验”。

  而我们所要批判的“封建世袭”,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它是指,无论其子女是否贤能、是否经过考验、是否得到人民的认可,都仅仅因为其血缘的出身,便被预定为、并最终“合法地”继承最高权力的制度。这种制度,所信奉的,是“龙生龙,凤生凤”的反动血统论。

  本文旨在从历史唯物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毛泽东关于革命接班人的理论等一系列根本原则出发,系统地、深刻地论证:马列毛主义的科学理论体系,与任何形式的权力世袭制,都是绝对不相容的。任何在社会主义国家,重新搞起世袭制的行径,都绝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而是对其最无耻的背叛,是一种向着比资本主义还要落后和反动的、封建专制主义的巨大倒退,是这个政权已经彻底地、不可逆地,完成了反革命质变的、最清晰、最确凿无疑的政治信号。

  一、历史唯物主义的铁律:权力非私产,国家是公器

  要从最根本的理论源头上,剖析世袭制的反动本质,我们必须回到历史唯物主义,这一马克思主义的基石。世袭制,作为一种上层建筑,它只能是、也必然是,特定经济基础的产物。同时,一些同志所提出的、认为“社会主义没有私有财产继承,故不存在世袭制问题”的观点,也是一种极其浅薄的、对国家与权力本质缺乏深刻认识的错误论调。

  1.1驳“无产阶级无私产可继,故无世袭”的浅薄谬论

  这种观点认为,世袭制的本质,是私有财产的继承问题。既然社会主义(理论上)消灭了生产资料私有制,那么,作为其派生物的世袭制,其存在的经济基础,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种看法,犯了一个致命的、机械唯物主义的错误。它只看到了世袭制在其起源上,与私有财产的紧密联系,却没有看到,当国家这种高度组织化的暴力机器产生之后,政治权力本身,就能够异化为一种可以脱离直接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并能够反过来支配生产资料的、最高形式的“财产”。

  在一个前资本主义的、权力高度集中的社会里,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政治权力,就意味着掌握了对全社会所有财富(包括土地、矿山和人民的劳动)的最终支配权。在这种情况下,权力的继承,就成为了最重要的、包罗万象的“财产”继承。因此,认为只要在名义上宣布了“公有制”,世袭制的问题,就会自动消失,这是一种何等天真的幻想!恰恰相反,正因为在这样的国家,权力是如此地集中,其被“私有化”和“家族化”的危险,才显得尤为巨大和直接。

  1.2世袭制的经济根源与政治本质:对“公器”的私有化

  正如我们在前文所系统论述的,世袭制,是与私有制和父权制国家,一同诞生的“孪生子”。它的历史功能,就是为了确保特定家族,能够将其所占有的私有财产和阶级统治地位,稳定地、合法地,进行代际传递。

  因此,世袭制的政治本质,就是将原本作为“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的、具有公共属性的国家机器(即“公器”),彻底地、完全地,私有化、家族化,使其变为某个特定姓氏的“家业”。

  在封建社会,这一点,表现得最为赤裸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国家,从法理上,就是皇帝一人的私产。而在现代,任何试图搞世袭制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无论其言辞如何包装,其本质,也是在重复这一历史性的反动进程。它是在将本应属于整个无产阶级所共有的、用以保卫革命果实和镇压阶级敌人的“公器”,窃取为金氏、李氏或张氏的“一姓之家业”。这,是对国家作为“阶级统治工具”这一马克思主义基本定义的、最彻底的背叛。

  1.3资产阶级革命的不彻底性与无产阶级革命的彻底性

  我们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地指出,政治权力上的世袭制,是比资本主义,还要反动和落后的社会制度。

  资产阶级,在其革命的上升期,为了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所提出的核心口号之一,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尽管是虚伪的)。它所要摧毁的,恰恰是那种以血缘和门第,来决定一个人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力的封建世袭特权制度。可以说,在政治领域,用“资本”的逻辑(即谁有钱、谁有能力为资本服务,谁就上)来代替“血缘”的逻辑,是资产阶级革命,相对于封建主义而言,一个巨大的、不可否认的历史进步。

  当然,我们知道,资产阶级革命,是极其不彻底的。因为它在废除了政治权力的世袭之后,却反过来,将经济权力(即私有财产)的世袭,用其完备的法律体系,保护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度。

  而无产阶级共产主义革命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其彻底性。它的历史使命,不仅仅是要废除政治上的世袭特权,更要从根本上,废除一切私有财产的继承权,即彻底地铲除产生一切不平等和压迫的经济根源。

  由此,我们便得出了一个极其深刻的结论:任何在社会主义国家,重新搞起政治权力世袭制的行径,都是一种反动的、封建主义的复辟。它在历史的坐标上,其倒退的幅度,甚至超越了资本主义,直接滚回到了前资本主义的、最黑暗、最腐朽的封建专制主义的泥潭之中。

  二、革命接班的科学理论:毛泽东“五个条件”对“血统论”的宣判

  马列毛主义,不仅从理论上,揭示了世袭制的反动本质,更从组织路线的高度,提出了一整套科学的、革命的、旨在从根本上防止权力“私有化”和“家族化”的接班人理论。这套理论,以毛泽东同志所系统阐述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个条件”,最为完备和深刻。

  2.1领袖后代的“双重性”:可以成为革命者,但没有天然的继承权

  对于革命领袖的子女,我们必须采取一种辩证的、阶级的、一分为二的分析方法。

  一方面,他们由于其特殊的家庭环境,从小耳濡目染,可能比普通人,更早、也更直接地,接触到马列毛主义的理论,受到革命精神的熏陶。如果他们能够自觉地、严格地要求自己,他们确实有可能,成长为非常优秀的革命者。毛岸英同志,就是这方面的光辉典范。他主动地要求到最艰苦的农村去锻炼,到最危险的朝鲜战场上去战斗,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实践了一个真正的、国际主义的共产主义战士的诺言。对于像他这样,经过了斗争考验、并赢得了党和人民公认的、杰出的领袖后代,我们当然不应该因为他的出身,就歧视他、排斥他,而应该大胆地使用他。

  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清醒地看到,领袖后代,也具有其极其危险的一面。他们天然地,就生活在一种“特权”的环境之中,容易脱离群众、脱离实际、脱离劳动。如果他们不能够自觉地、痛苦地,进行自我改造,那么,他们就最容易,滋生出一种“红色贵族”的优越感,将父辈的功劳,当作是自己可以任意挥霍的“政治资本”,并最终,从革命的后代,蜕变为革命的叛徒。

  因此,马列毛主义的组织路线,对所有干部,无论其出身如何,都必须坚持同一个标准,那就是看他的政治表现,看他在阶级斗争实践中的立场和作为。领袖后代的身份,既不是他走上领导岗位的“保险箱”,也不应成为他进步的“绊脚石”。他没有任何天然的、法理上的继承权,他必须像所有其他的革命者一样,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接受党和人民的考验与筛选。

  2.2“在斗争中识别干部”:无产阶级组织路线的核心

  与封建主义的“血缘继位”和资本主义的“金钱选举”都根本不同,无产阶级的组织路线,其核心,就是毛泽东同志所反复强调的——“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去考察和识别干部”。

  一个干部,他究竟是真马克思主义者,还是假马克思主义者;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还是满脑子个人私利;是能够团结大多数同志,还是搞宗派主义、山头主义;是谦虚谨慎,还是骄傲自满——所有这一切,都绝不是看他自己怎么说,更不是看他的家庭出身如何,而只能,也必须,看他在长期的、复杂的、甚至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中,其一贯的、实际的政治表现。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最有资格,去评判谁是他们自己真正的领袖。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领袖,他的权威,只能来自于在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的实践中,被反复证明是正确的,从而自然地、历史地,在人民心中形成,而绝不可能是自封的、指定的,更不可能是“继承”来的。

  2.3世袭制——对无产阶级民主和人才的扼杀

  现在,我们再回头审视世袭制,就会发现,它在组织路线上,是何等的反动、愚蠢和短视。

  它是一种最极端的、反民主的制度。它以一种最蛮横的、不容置疑的方式,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宣告:无论你们中间,涌现出多少杰出的、英勇的、富有才干的革命者,你们,都永远不可能,去触及那最高的权力。因为,那个位置,是我们这个家族,所私有的、神圣的领地。这对于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的革命积极性,是何等巨大的一种打击和侮辱!

  同时,它又是一种最极端的、反智的、扼杀人才的制度。它将为国家选择最高领导人这一无比重要、无比严肃的任务,变成了一场关于领袖个人“生殖”的、最低级的生物学赌博。它将一个拥有数千万、数万万人口的巨大的人才库,自我阉割,缩小到了只有一个、或几个候选人的、可怜的“皇室”范围之内。在这种制度下,一个国家的命运,不再取决于千百万人民的智慧,而仅仅取决于那个“皇储”个人的、极其偶然的、往往是平庸甚至低劣的个人素质。这是一种何等荒谬、也何等危险的政治赌博!

  三、封建宫廷政治的复活:“太子党”之争与周期率的再现

  那些为世袭制进行辩护的人,常常会提出两种看似有理、但实则完全站不住脚的论调。其一,是认为世袭制,能够保证权力的平稳过渡,防止“小人篡权”;其二,是认为世袭制,能够打破历史的“治乱循环”周期率。然而,历史和现实,都无情地证明,这两种幻想,都不过是致命的、自欺欺人的梦呓。

  3.1驳“世袭制能防止小人篡权”的无稽之谈

  这种观点认为,如果领袖在生前,就明确地指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继承人,那么,就能避免其去世后,党内出现权力斗争和“赫鲁晓夫式”的阴谋家篡权。

  这是一种何其天真、也何其无知的、对政治斗争规律缺乏最基本了解的看法。纵观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王朝史,充满了因继承人问题而导致的血腥政变和宫廷阴谋。兄弟相残(如唐代的“玄武门之变”)、叔侄相争(如明代的“靖难之役”)、权臣废立、外戚干政、宦官专权……这些,哪一样,不是在“父死子继”的世袭制框架下发生的?

  一个被指定的、没有经过斗争考验的“皇储”,其地位,往往是极其脆弱的。他不仅要面对自己兄弟们的觊觎,更要面对那些手握重兵、功高盖主的权臣们的挑战。将一个国家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样一个孤立的、往往是平庸的“明君”身上,并幻想他能够镇得住朝野内外的“奸臣”和“小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最不可靠、也最危险的政治安排。

  3.2“太子党”现象的必然产生及其危害

  一旦确立了世袭的原则,那么,一种更为险恶的、具有封建宫廷政治色彩的“太子党”之争,就必然会产生。

  如果领袖只有一个儿子,那么,所有的官僚,都会像苍蝇一样,围绕着这个未来的权力中心,去进行政治投机和效忠。而如果领袖有两个或更多的儿子,那么,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危险。不同的政治派别和官僚集团,必然会各自选择一位“太子”,进行政治“下注”,从而在统治集团内部,形成相互对立、勾心斗角的“太子党”。

  到那时,党内的斗争,便不再是关于思想和路线的、公开的、原则性的斗争,而会彻底地,蜕变为一场关于权力继承的、阴谋的、非原则的、你死我活的帮派斗争。当其中一位“太子”,最终成功地登上大位之后,其上台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对另一位失败的“太子”及其整个派系,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残酷的政治清洗。这,不仅不能带来“稳定”,反而会给党和国家,带来最剧烈、最持久的政治动荡和内耗。

  3.3驳“世袭制能解决历史周期率”的致命幻想

  “历史周期率”,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与黄炎培先生对话时,所深刻提出的一个重大历史命题。其本质,就是一个新的统治集团,在取得政权后,如何避免自身,因脱离群众而走向腐化堕落,并最终被人民所推翻的命运。

  而毛主席当时所给出的答案,是“民主”。他所说的“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虚伪的议会民主,而是真正的人民的民主,那就是“让人民来监督政府”。他晚年所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正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周期率问题,而进行的一次最伟大的、虽然充满了艰辛的探索。其核心,就是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自下而上地,去向党内的官僚主义和腐化倾向,作不懈的斗争。

  而世袭制,恰恰是与这一解决方案,完全背道而驰的。它非但不能“解决”周期率,它本身,就是这个周期率,最经典的、最核心的运行机制!它通过将权力,永久地、固定地,锁定在一个脱离人民的、享有巨大特权的家族手中,从而从制度上,保证了这个统治集团,必然会走向腐化、堕落和反动,并最终,激起人民的反抗。世袭制,是通往“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这一历史宿命的、最笔直的、最无可挽回的快车道。

  四、意识形态的彻底腐化:从唯物史观倒退到神秘主义的血缘崇拜

  任何一种反动的政治制度,都必然需要一种反动的、反科学的意识形态,来为其涂脂抹粉。世袭制,这一最古老的剥削阶级制度,其所依赖的,也必然是早已被历史所抛弃的、充满了封建主义和唯心主义霉腐气息的思想垃圾。

  4.1“红色基因”的科学解读与异化滥用

  在革命的话语体系中,我们有时会用到“红色基因”这一比喻。它的科学含义,指的是由革命先辈所流传下来的、那种光荣的革命传统、坚定的理想信念和优良的思想作风。这种“基因”,是一种文化的、精神的、社会性的传承,它只能通过后天的、艰苦的学习和革命斗争的实践,才能获得。

  然而,在那些搞世袭制的国家,这种科学的比喻,却被别有用心地,进行了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的、生物学的歪曲和滥用。他们故意地,将这种精神上的“基因”,偷换概念,变成了生物学上的、可以通过血缘来遗传的“DNA”。他们向人民灌输,因为领袖是伟大的,所以,他的“红色基因”,就必然会遗传给他的子女,使其也天然地,具有了某种革命的“禀赋”。

  这种对“红色基因”的滥用,其本质,就是一种现代版的、伪装得更巧妙的“血统论”。它是在用一种看似“革命”的语言,来包装一种最反动、最封建、也最反科学的思想内核。

  4.2领袖崇拜的质变:从阶级代表到“神圣家族”

  世袭制,往往也是对无产阶级领袖的个人崇拜,走向其最极端、最病态、也最危险的阶段的必然结果。

  我们从不否认,人民群众,对于自己阶级的、杰出的、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领袖,所产生的、发自内心的爱戴、信赖和尊敬。这种健康的“个人崇拜”,在历史上,是客观存在的,也是推动革命事业前进的巨大动力。我们崇拜的,是领袖作为本阶级利益和智慧的、最杰出的“代表”。

  然而,当这种崇拜,被推向极端,被引入歧途时,它就会发生质变。它会从对一个“阶级代表”的崇拜,异化为对一个“救世主”个人的、宗教式的、非理性的神化。在这种神化的过程中,领袖的伟大,不再被看作是历史和阶级斗争的产物,而被描绘成一种超越历史的、属于他个人所独有的、神秘的“天赋”或“神性”。

  而一旦完成了这种“造神”运动,那么,下一步,就必然是“神话”其家族。领袖的出生地,会变成“圣地”;领袖的家庭成员,会变成“圣徒”;而领袖的血脉,则被赋予了某种可以代代相传的“神性”。到这一步,对一个无产阶级领袖的崇拜,就已经彻底地,蜕化为了对一个新的“神圣家族”的、最恶心的、封建式的顶礼膜拜。

  4.3斩断与人民的血肉联系

  一个从群众中来、在斗争中成长的革命领袖,他与广大人民群众之间,必然存在着一种天然的、有机的、如同鱼水一般的血肉联系。他懂得人民的喜怒哀乐,熟悉人民的语言。

  而一个在深宫中长大的、世袭的“接班人”,则必然地,是与人民群众,完全隔绝的。他所看到的,是经过层层官僚过滤的、粉饰过的“报告”;他所听到的,是身边权臣们精心编织的、阿谀奉承的“颂歌”;他所感受到的,是人民群众永远也无法想象的、巨大的特权和优越感。

  这种与人民群众之间,在物理上和心理上的巨大鸿沟,必然导致他,不可能真正地,去理解人民、代表人民。他所执行的“群众路线”,必然是形式主义的、官僚主义的。这种根本性的、无法弥补的隔绝,决定了他,最终必然会站到人民的对立面去。

  五、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一个没有“继承”可言的自由人联合体

  最后,也是最根本的,我们必须从共产主义的最终奋斗目标,这一最高的高度,来审视世袭制的反动性。世袭制,所要永久化的一切——私有财产、阶级分化、国家权力——恰恰都是共产主义革命所要最终、彻底“消灭”的对象。

  5.1“家天下”与“公天下”的终极对立

  中国古代的政治思想,曾有过关于“公天下”和“家天下”的深刻论述。传说中的“尧舜禅让”,被儒家,描绘为一个“天下为公”的理想时代。而自大禹“传子”之后,便开启了长达四千年的、以“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为核心的“家天下”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国家,是帝王一姓的私产。

  共产主义者的毕生事业,就是要终结这几千年的“家天下”,并在这颗星球上,第一次,建立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全的、彻底的“公天下”。在这个“公天下”里,一切生产资料,都归于社会公有;一切阶级差别,都归于消灭;一切公共权力,都来自于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管理。

  世袭制,作为“家天下”最核心、最赤裸裸的政治表现形式,自然,是与共产主义“公天下”的最终理想,处于绝对的、不可调和的、终极的对立状态。

  5.2国家的消亡与人的全面解放

  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其最革命、也最深刻的观点,就是关于“国家消亡”的理论。

  它认为,国家,这个凌驾于社会之上的暴力机器,只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它不是永恒的。随着共产主义革命的胜利,随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随着阶级的最终消灭,国家,这个在历史上,曾经是必要的、但最终必然会成为社会发展“赘瘤”的强制性力量,其存在的必要性,也将随之消失。它将最终,在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自行消亡”。

  而世袭制,这种将国家最高权力,视为一种可以被某个家族,永久地、代代相传的“遗产”的制度,其背后所隐藏的,是一种将“国家”和“权力”,视为绝对的、永恒的、终极目的的反动政治哲学。它与共产主义要最终“消灭国家”、从而实现“人的彻底解放”的伟大目标,形成了最尖锐、最根本、也最具有讽刺意味的对立。

  5.3共产主义——通向“人类自我管理”的无限征程

  因此,我们必须清楚,即便是在社会主义这个过渡阶段,我们所面临的“接班人”问题,也仅仅是一个历史的、暂时的、过渡性的问题。它的存在,是因为,在这个阶段,阶级斗争依然存在,先锋队政党的领导,依然是必要的。

  而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最终方向,绝不是要去找一个“永恒的”统治家族,而是要不断地,创造条件,扩大人民民主,让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能够参与到国家的管理中来,并最终,在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彻底地,由“社会的自我管理”,来代替“国家的政治统治”。到那时,所谓“谁继承谁”的问题,就将作为一个历史的遗迹,而变得毫无意义了。

  结论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最清晰、最坚定、也最无可辩驳的结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体系,与任何形式的、以血缘为基础的政治权力世袭制,都是绝对不相容的、是根本敌对的、是如同冰火一般无法共存的。

  前者,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的、旨在彻底解放全人类的、最先进、最革命的科学;而后者,则是以历史唯心主义和反动的“血统论”为基础的、源于私有制、服务于剥削阶级的、最腐朽、最落后的政治遗产。

  一个真正的、以马列毛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政权,其权力的来源,只能是在阶级斗争和群众实践中,所赢得的人民的授予;其权力的归属,只能是整个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其权力的传承,只能是在革命的大风大浪中,对千百万革命者进行公开的、民主的、择优的选拔和考验。

  任何一个重新拾起“世袭制”这件肮脏的、散发着千年尸臭的封建龙袍,并企图将其,披在所谓的“社会主义”身上的政权,无论它如何地去美化其开国领袖的“功绩”,无论它如何地去神化其领袖家族的“血脉”,都无法掩盖其将“公器”变为“私产”、将“公天下”变为“家天下”的反革命实质。它不仅背叛了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理想,甚至,连资产阶级革命的进步性,都未能达到。

  无产阶级的革命旗帜,是用无数先烈的鲜血染红的,它所代表的,是与一切以出身和血缘来决定命运的旧世界,所进行的、最彻底的决裂。这面旗帜,绝不可能,与象征着封建特权的、金线绣成的王朝龙袍,交织在一起。任何这样做的企图,都是对这面旗帜的、最可耻的玷污,是对所有为之牺牲的革命先烈的、最无情的背叛。历史的洪流,终将向前。

  它所要奔向的,是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也没有任何形式的“继承”特权的、自由人的联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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