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嘲弄历史,那就很明显:只要有不同的阶级存在,就不能说“纯粹民主”,而只能说阶级的民主。
“纯粹民主”是自由主义者用来愚弄工人的谎话。历史上有代替封建制度的资产阶级的民主,也有代替资产阶级民主的无产阶级民主【没有纯粹民主】。
“纯粹民主”不仅是既不了解阶级斗争,也不了解国家实质的无知的论调,而且是十足的空谈,因为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民主将演变成习惯,消亡下去,但永远也不会是“纯粹的”民主。
一、考茨基回避现代民主即资本主义民主的资产阶级性质
考茨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小册子中,】几乎用了几十页的篇幅来“证明”资产阶级民主比中世纪制度进步、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必须利用资产阶级民主这样的真理。这正是愚弄工人的自由主义的空谈。他用这些来蒙蔽工人,以便回避现代民主即资本主义民主的资产阶级性质。
考茨基把马克思主义中能为自由主义者,能为资产阶级接受的东西(对中世纪的批评,资本主义特别是资本主义民主在历史上的进步作用)拿来,而把马克思主义中不能为资产阶级接受的东西(无产阶级为消灭资产阶级而对它采用的革命暴力)抛弃、抹杀和隐藏起来【做这种事的考茨基式的人物,何其多也】。正因为这样,不管考茨基的主观信念怎样,他的客观地位必然使他成为资产阶级的奴才【这样的奴才不少而且越来越多了】。
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较起来,在历史上是一个大进步,但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正是这个真理,这个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者”考茨基不了解的。正是在这个根本问题上,考茨基不去对那些使一切资产阶级民主变为对富人的民主的条件进行科学的批判,反而奉献出一些使资产阶级“称心快意”的东西。
二、考茨基无视“国家的实质就是镇压自己的敌人”的马克思主义真理
不仅古代国家和封建国家,而且“现代的代议制的国家”也“是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工具(恩格斯)”。“既然国家只是在斗争中、在革命中必须用来对付敌人实行暴力镇压的一种暂时的机关,那末,说自由的人民国家,就纯粹是无稽之谈了:当无产阶级还需要国家的时候,它之所以需要国家,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恩格斯1875年3月28日给倍倍尔的信)“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这一点即使在民主共和制下也丝毫不比在君主制下差。”(见恩格斯为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一书所写的导言)
普选制是“测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在现今的国家里,普选制不能而且永远不会提供更多的东西”(恩格斯)。【考茨基在引用和论述恩格斯的这个观点的时候,只谈论“普选制是测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却不谈及“在现今的国家里,普选制不能而且永远不会提供更多的东西”,肢解了恩格斯的观点。】
“公社不应当是议会式的,而应当是同时兼管立法和行政的工作的机关…… 普选制不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代表和镇压人民,而是应当为组织在公社里的人民服务,使他们能为自己的企业找到工人、监工和会计,正如个人选择的权利为了同一目的的服务于任何一个工厂主一样。”(马克思《法兰西内战》)
考茨基是十分熟悉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论点的,但是他的整本小册子中,连了解这些真理的影子都没有。他的小册子的全部内容都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嘲弄。【可是,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并不因为考茨基的漠视和嘲弄而不存在。这里列举的每一个论点都在打他的嘴巴上,揭发他的全部的叛徒行径】。
三、考茨基以“民主就是保护少数”粉饰资产阶级民主
看看现代国家的根本法,看看这些国家的管理制度,看看集会自由或出版自由,看看“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处处可以看见的,每个诚实的工人都很熟悉的,资产阶级的,民主的虚伪性。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是最民主的国家,在宪法上总是留下许多后路或保留条件,以保证资产阶级“在有人破坏秩序时”,实际上就是在被资产阶级“破坏”自己的奴隶地位和试图不像奴隶那样俯首听命时,有可能调动军队来镇压工人、实行戒严等等。考茨基无耻地粉饰资产阶级民主,闭口不谈美国或瑞士最民主的、最带共和色彩的资产者对付罢工工人的种种行为。
考茨基对于这一点是闭口不谈的!他宁愿向工人讲一些民主就是“保护少数”之类的童话。就在公元1918年,在世界帝国主义大屠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第五年里,在各“民主国”的国际主义者少数遭受迫害的第五年,考茨基却颂扬“保护少数”了。
渊博的考茨基,向资产阶级献媚是多么无微不至呵!在资本家面前卑躬屈膝、跪舔他们皮鞋的样子是多么文质彬彬呵!著书反对无产阶级专政,讲述十八世纪英国辉格党和托利党的故事,硬说民主就是“保护少数”,绝口不谈“民主”共和国美国对国际主义者的残害,难道这不是奴颜婢膝地为资产阶级效劳吗?
考茨基“忘记了”(大概是偶然忘记了【选择性忘记】):资产阶级民主国的统治党仅仅对其他资产阶级政党才保护少数,而对无产阶级,则在一切重大的、深刻的、根本的问题上。不仅不“保护少数”,反而实行戒严或横加残害。民主愈发达,在发生危及资产阶级的任何深刻的政治分歧时,残害或内战也就愈容易发生。
资产阶级的这个“规律”,原是博学的考茨基先生在共和制法国的德雷福斯案件中,在民主共和国美国对黑人和国际主义者的私刑中,在民主的英国的爱尔兰和阿尔斯特事件中,在1917年4月俄罗斯民主共和国对布尔什维克的迫害以及策划对布尔什维克的残害中,都可以看到的。考茨基却宁愿闭眼不看二十世纪的这些事实,而向工人讲述十八世纪英国辉格党和托利党的十分新鲜、极其有趣、大有教益、非常重要的故事。
能不能设想考茨基先生从来没有听说,民主愈发达,交易所和银行家对资产阶级议会的操纵就愈厉害呢?
只有自由主义者才会象考茨基那样忘记资产阶级议会制的历史局限性和条件性。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中,被压迫群众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这个惊人的矛盾:一方面资本家“民主”所标榜的形式上的平等,一方面是使无产者成为雇佣奴隶的千百种事实上的限制和诡计。正是这个矛盾使群众认清了资本主义的腐朽、虚假和伪善。为了准备群众进行革命,社会主义的鼓动家和宣传家向群众不断揭露的正是这个矛盾!然而当革命的纪元已经开始的时候,考茨基却转过身子把背朝着革命,赞美起垂死的资产阶级民主的妙处了。
四、资产阶级的议会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者的工具,是剥削者少数的机构
无产阶级民主(苏维埃政权就是它的一种形式)在世界上史无前例地发展和扩大了的正是对绝大多数居民,即对被剥削劳动者的民主!【考茨基在它的小册子里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
拿对外政策来说。在任何一个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中,对外政策都是不公开的【譬如袁世凯当年签订二十一条是偷偷摸摸的,外资进行金融殖民也是偷偷摸摸的】。到处都是欺骗群众,在民主的法国、瑞士、美国和英国,这种欺骗比其他国家更广泛百倍,巧妙百倍。苏维埃政权用革命手段揭露了对外政策的黑幕。考茨基却对这一点默不作声,虽然在进行侵略战争和签订“分割势力范围”的秘密条约时代,这一点具有根本的意义,因为和平问题,千百万人的生死问题都是以此为转移的。
拿国家结构来说。考茨基没有看到、没有注意到国家机构、国家机器的阶级实质。在资产阶级民主下,资本家千方百计地排斥群众(“纯粹民主”愈发达,排斥方法愈巧妙,排斥愈有效),使他们不能参加管理,不能享受集会、出版自由等等。苏维埃政权是世界上第一个(严格说来是第二个,因为巴黎公社已开始这样做过)吸引群众即被剥削群众参加管理的政权。劳动群众参加资产阶级议会的门径被千百道墙垣阻隔着,所以工人们都清楚地知道和感觉到,看到和感触到:资产阶级的议会是别人的机构,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者的工具,是敌对阶级即剥削者少数的机构。在资产阶级民主下,资产阶级议会任何时候也解决不了极其重大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是交易所和银行【典型的少数】。
五、无产阶级民主比任何资产阶级民主要民主百万倍
苏维埃是被剥削者劳动群众自己的直接的组织,它便与这些群众自己用一切可能的办法来建设国家和管理国家。这里,恰恰是被剥削劳动者的先锋队——城市无产阶级阶级具有一种优越条件,就是大企业把他们极好地联合起来了;他们最容易进行选举和监督当选人。苏维埃组织自然而然使一切被剥削劳动者便于团结在他们所谓先锋队即无产阶级的周围。旧的资产阶级机构、即官吏、财富特权,资产阶级教育和联系等等特权(资产阶级民主愈发达,这些事实上的特权也就愈多种多样)——所有这些,在苏维埃组织下正在消失。出版自由不再是假的,因为印刷所和纸张都从资产阶级手里夺过来了。最好的建筑、宫殿、公馆、地主宅邸等等也是如此。苏维埃政权把千万座好房子一下子从剥削者手里夺过来,就使群众的集会权利更加“民主”百万倍,而没有集会权利,民主就是骗局。非地方性的苏维埃的间接选举使苏维埃代表大会易于举行,使整个机构开支小些,灵活些,在生活紧张而又要求特别迅速地召回或派遣出席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地方代表的时期,使工农更便于参加。
无产阶级民主比任何资产阶级民主要民主百万倍;苏维埃政权比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要民主百万倍。
只有自觉的资产阶级奴仆,或是政治上已经死亡、受盖满灰尘的资产阶级书籍蒙蔽而看不见实际生活、浸透资产阶级民主偏见、因而在客观上变成资产阶级奴才的人,才会看不到这一点。
在世界上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里,哪一个国家的平常的、普通的工人,平常的、普通的雇农或一般农村半无产者(即占人口绝大多数的被压迫群众的一分子),能够多少象在苏维埃俄国那样,享有在最好的大厦里开会的自由,享有利用最大的印刷所和最好的纸库来发表自己的意见、维护自己的利益的自由,享有推选正是本阶级的人去管理国家、“建设”国家的自由呢?【是没有这样的资产阶级国家的,即便是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也不会有这样幸运的普通工农享受象在苏维埃俄国那样开会的自由,发表意见的自由,管理国家的自由!】
【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自由,有过这样的荣耀时刻。曾经有裹着羊肚子手巾的农民,有穿着围裙的纺纱挡车工,有拎着菜和杆秤送菜上门的女售货员,有各行各业的最基层的人民的代表,坐在最漂亮的,有着五星灯光照射的、三层的,可容纳上万人的礼堂里开会,表决,并且被选为本阶级的领导人从事管理国家、“建设”国家的自由和荣耀时刻——个人历史和国家历史的荣耀时刻。
现在失去了这样的荣耀时刻。坐在里面的是漂亮的艺人,富裕的贵族公子,秃顶的老爷,大腹便便的资产者,以及他们养着的歪嘴眯眼的文化人,他们享受着开会、做决议,商量着如何控制会场外的人民,比如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小摊小贩、打工者等等的自由】。
全世界的工人只要从资产阶级报纸上看到承认真实情况【苏维埃民主】的片断报道,就本能地同情苏维埃共和国,正因为他们看到它是无产阶级的民主,是对穷人的民主,而不是对富人的民主,任何的、甚至最完善的资产阶级民主,实际上都是对富人的民主。
管理我们(和“建设”我们国家)的是资产阶级的官吏,资产阶级的议员,资产阶级的法官。这是所有资产阶级国家(包括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在内)被压迫阶级中的千百万人从自己的生活经验中知道的、每天感觉到和感触到的浅显明白、无可争辩的真理。
在俄国,则完全彻底地打碎了官吏机构,赶走了所有的旧法官,解散了资产阶级议会,建立了正是使工农更容易参加的代表机关,用工农苏维埃代替官吏,或者由工农苏维埃监督官吏,由工农苏维埃选举法官。单是这件事实,就足以使一切被压迫阶级承认,苏维埃政权这一无产阶级专政形式比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要民主百万倍。
考茨基不了解每个工人都了解的这一明显的真理,因为他“忘记了”或“已经不会”提出这个问题:究竟是对哪一个阶级的民主?他从“纯粹的”(即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民主的观点去推论:公民一律平等,不然就没有民主。
我们不得不向博学的考茨基,向“马克思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考茨基提出一个问题:
被剥削者同剥削者能平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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