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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止的回忆——关于斯大林(一)

发布时间:2025-05-27 12:16:49

  文/西蒙·阿尔沙科维奇·特尔·彼得罗相

  译/云开

  爱情与革命

  1901年5月,同志殉情事件震动全城。富商之女与穷党员相恋受阻,双双自尽。舆论哗然,连部分老同志也指责“让父亲蒙羞”。我激烈反驳:“暴君父亲才是耻辱根源!”

  斯大林听闻争执后剖析:“无人值得同情!父亲是暴君,女儿是蠢货,同志是懦夫。为何不私奔?我母亲连丧两子尚能坚强,真正的革命者岂能为情寻死?”他拳头砸桌:“这人放弃组织托付的联络任务自杀,等同逃兵!”

  我辩称“爱情令人疯狂”,约瑟夫厉声打断:“坚强者永不癫狂!革命者首要忠诚于事业,私情不能撼动信念。”这场辩论让我彻悟:在砸碎旧世界的铁锤前,个人悲欢必须熔铸进集体斗争的熔炉。

  处理完事务后,我起身准备离开。按规定我应当先走。斯大林示意我留下,并吩咐米哈去取些葡萄酒,说喉咙发干。我猜到他要调解我和米哈的矛盾,但除此之外他另有深意—— 想与我推心置腹交谈。

  “你说爱情会令人丧失理智,”他突然开口,“这种爱有害无益。真正的爱应当催人奋进 而非使人癫狂。想想塔里埃尔与阿夫坦季尔的故事。我认为革命者最好暂缓儿女情长,将全部精力投入事业。成家之事当待专制覆灭之后。”

  见我不语,他继续道:“革命者朝不保夕——或藏匿地下,或身陷囹圄,或流放他乡,谈何家庭生活?我们都是被革命征召的士兵。战士不会携妻带子上战场,更不会在服役期间 成婚。当然,若革命者爱上志同道合的女同志,倒不必苦等专制覆灭。卡莫,你只有两条路: 要么爱女革命者,要么暂绝情爱。”

  斯大林眨了眨眼恢复严肃:“去找同志们借阅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这是本塑 造革命品格的好书。”我曾久闻此书却无暇阅读,整日埋首地下报刊分析时局——这是斯大 林培养的习惯。他说只关注本地事务者如困守鸡舍的母鸡。

  当夜我挑灯苦读《怎么办》。拉赫美托夫的独白烙入骨髓:“如我这般的人无权将他人 命运与自己相连……必须扼杀爱情……”我暗下决心:革命胜利前绝不涉足情爱。后来听闻斯大林1906年迎娶卡托·斯瓦尼泽时颇感诧异,直至卡托去世才知她竟是组织深藏的情报员,常以洗衣女工身份出入豪门收集情报。

  征收资本税

  为接触工厂主,我乔装第比利斯商业银行职员“西蒙·阿绍托维奇·加斯帕罗夫”,购置皮质公文包并苦练仪态。浓密假须令我显得老成持重。

  首站选定奥利金街的博扎尔江茨父子烟草厂。塞给门房半卢布后,我被引见给长子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其办公室的奢华陈设令我暗忖:原定7%的税率太仁慈,这等阔佬该缴 10%!

  博扎尔江茨端坐如高加索总督,扬手示意我落座。我掌握其工厂雇工近三百、年利润丰厚的情报,却故意沉默打量。他终按捺不住粗声催促:“有屁快放!”

  “比时间更宝贵的是安宁。”我以同等粗鲁回应,“若三百工人罢工,损失几何?”

  “勒索犯!滚出去!”他拍案而起。

  我重拳砸桌,墨水瓶应声跳起:“闭嘴听好!月缴利润10%,保你工厂太平!”这招对资产阶级屡试不爽——以暴制暴总能镇住场面。

  经讨价还价,税率定为7%。当对方索要收据,我讥讽道:“我们凭信誉办事。难道您敢 拿收据找法官?”后来同志们常以此打趣:“给兄弟写张收据呗。”

  转战萨法罗夫宅邸时,这位宿醉未醒的工厂主裹着睡袍接待。“我的工人活在天堂,”他晃着白兰地杯,“满意得用枪逼着都不会罢工。”实则其工厂条件稍优却远称不上乐园, 所谓“天堂”不过是少些鞭笞的地狱。

  我道别离开。次日我们开始在萨法罗夫工厂筹备罢工,周一正式启动。少数工人仍出工, 但多数人停工导致工厂瘫痪。我们提出两项诉求:增加三分之一工资、缩短工时一小时。萨法罗夫在厂区奔走叫嚷,声称第比利斯属他待遇最优,指责罢工别有用心,但无济于事—— 工会在组织支持下态度坚决。

  令人意外的是警方以实际行动支持我们:据线报,警察局长传唤萨法罗夫斥责其“在四月示威后敏感时期激化矛盾”。当局显然被我们的示威规模震慑,唯恐事态升级。萨法罗夫 无从寻我,我故意延至周五会面,让这位固执厂主有"冷静期"。周五上午我踏入他办公室。 “简直是抢劫!但我只能妥协!”萨法罗夫拍桌道,“你们这是强人所难!但10%实在太高!”“不仅要接受我们的条件,还要满足工人诉求!"我回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该庆幸现在 没涨到15%。”

  平心而论,萨法罗夫该被罚而非奖励。他的案例震慑了其他资本家——最终协议定为:每月缴纳利润10%给组织,工人加薪20%,日工时减半。周六工厂复工。 这项"资产阶级特 别税"成为党的重要财源,虽未能覆盖全第比利斯,但多数实业家开始定期“捐款”。资本家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在资助掘墓人——历史辩证法在此彰显无遗。

  资本家终究是资本家。只要逮着机会损害竞争对手,他们定会不遗余力。不少厂主曾试 图怂恿我与同志们去搞垮同行。

  “雇你们在对手工厂罢工要多少?”他们试探道。

  我一概回绝:“这等勾当我们不沾。”有人识趣退让,有人以为我待价而沽,许以重金诱惑,仍遭严词回绝。征收革命税是为党筹款,若沦为资本打手,有何颜面见斯大林同志?辜负约瑟夫者,永失其信任。

  不过我们为按时缴税的资本家提供“安保服务”。遇劫案时,通过地下渠道追查匪徒,或 劝诫或威逼其归还财物。通常抽取追回金额的三成作酬劳——这既维系关系又创收。

  某些资产者主动示好,妄想革命胜利后能得宽恕。他们不懂马克思主义精髓: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意味着整个阶级的灭亡。无产阶级的胜利与资产阶级的覆灭是历史必然,岂容赎罪券存在?

  某次三人会议(斯大林、博乔里泽与我)中,博乔里泽突发问:“若'客户'热衷慈善, 能否减税?”斯大林当即驳斥:“慈善不过是剥削百万后施舍零头!真有心就该把工厂交给工人、土地分给农民!”

  博乔里泽面红耳赤——他秉持的“公正”在阶级社会只能是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唯一的公正,就是消灭这个阶级。

  关于革命者的污名化从未停息。资产阶级报刊总将我们抹黑为强盗,实则仅遇一例堕落者:1907年,我亲手培养的战斗队员姆克尔蒂奇·波戈索夫勾结匪帮绑架富豪之子。得赎金后遭灭口,此事震动全党。我为此受严厉追责——引狼入室,确属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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