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小红书上看见一篇帖子,一个姑娘写着:
“为什么人民币上的头像是男生,不是女生?”
我看完,笑了。
笑,并不是因为问题有趣,而是因为我看见了一只手——
它伸在屏幕后面,拿着一根细绳,轻轻一抖,就让几个人在键盘前跳了起来。
那手的主人,当然不会在帖子里出现,它只躲在角落里数着流量和广告费。
人民币上的那个人,我是认识的。
不是熟人——他去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但他的影子,还留在路边的石头上,留在农田的沟渠里,留在你手里这张纸的颜色里。
他带着人,从地主的账簿上抹掉债,从洋枪洋炮的嘴里夺回土地,把黄皮肤的人从泥塘里拉出来。
他不是“男生”,他是扛着几亿人走出饥荒的肩膀。
在他之前,女人的脚被缠成三寸,男人的腰被压成九十度;
在他之后,穷人家的闺女能读书、能当医生、能拿起钢枪——不必等谁的施舍。
你说他是“男生”?
这就像说煤是黑的,所以我们不该取暖。
这问题,不是无缘无故长出来的。
它像路边一朵花,看似自然,其实是有人在根下埋了肥料——
肥料是情绪,根系是资本,花瓣是流量。
资本很清楚,大多数人不敢问粮价、房价、药价,不敢质问为什么我们越忙越穷。
于是它递给你一块骨头,上面刻着“性别”,
让你咬,让你喊,让你把牙磨在死人身上。
死人不会还手,老板也不会加薪——一举两得。
而第二天,租金依旧多过工资,通勤依旧像被塞进铁皮罐头里,夜里依旧有人在为生存数着硬币。
有人说,这就是性别平等。
我不否认性别压迫,旧社会的女人受的是双份的苦——阶级的与性别的。
但马克思早就说过,要解放女性,必须先解放全人类。
毛主席也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不是茶馆里喝着桂花酒的文人趣谈,而是战场上炸过的桥、工厂里冒过的火、堤坝上抗过的洪。
那时的平等,是女兵扛着炸药包冲锋,是女工在机床前和机器一起冒汗,是农田里女人和男人肩并肩插秧。
她们不需要头像,她们需要的是土地、粮食、尊严。
而今天,一些“女拳”,嘴上说女权,心里想的是点击量。
她们不谈流水线上手指被机器夹断的女工,不谈凌晨两点送外卖的女骑手,不谈偏远山村缺医少药的孕妇,只谈人民币的头像。
这就像屋子漏雨,你却抱怨屋顶的瓦是蓝色的。
它既不会动真格,也不会惹恼房东,还能收一笔拍照费——何乐而不为?
资本(以及它的主子)喜欢这样的“反抗”,就像农夫喜欢温顺的牛——拉得动车,还从不顶人。
我笑,是因为看见了这种荒唐。
人们的愤怒,被拴在资本递来的绳子上,拉一拉,就往它想要的方向跑。
性别压迫只是锁链上的一环,阶级压迫才是整条链。
你不砸链子,只换链环的颜色——无论是铁色、金色,还是粉色,你都还在链子里。
有一天,你真的换上了一个穿旗袍微笑的头像,可工资还是三千五,房租还是半条命,老板还是能在周五晚上拍你肩膀说“今晚有个加急任务”。
鲁迅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而今天,许多人的“远方”,只是一块屏幕,里面亮着资本投射的幻灯片。
人民币上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你对逝者开刀,是最安全的——他不会反击,也不会收律师函。
而活着的那些人,依旧在你的口袋里伸着手,悄悄掏走你以为的自由。
我放下手机,忽然想到,
“忘了阶级的女权,就像没有舵的船,只会被资本的风吹到它想让你去的地方。”
这风,吹走的不只是你的理想,还会吹走你以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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