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怪陆离的数字景观中,一种奇特的“佛系”哲学正悄然弥漫。
前有“躺平学”宗师自陈“两年不工作,依然活得很好”,后有无数青年在“内卷”的漩涡中,将“不关心、不参与、不评价”奉为圭臬。社交媒体上,消费主义的符码与成功学的鸡汤交织成一张巨网,网中的人们热衷于讨论明星的八卦、富豪的家史、最新的理财产品,却对“阶级”、“剥削”、“革命”等词汇报以本能的疏远与嘲弄。
一则颇为流传的“高论”精准地捕捉了这种心态:
“不要总讲阶级,年轻人现在更关心的是搞钱和个人发展,讲那些宏大叙事已经过时了。”
此言一出,应者云集。 似乎,将个人欲望的满足等同于人生的全部意义,将资本的逻辑内化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已成为这个时代的“政治正确”。
这,就是我们时代的底色吗?
这不由得让人深思,在这样一个“去政治化”的政治氛围与“去革命化”的文化语境中,一个真正的、纯粹的马列毛主义者,究竟应以何种面貌示人?
他们是沉溺于故纸堆、与现实脱节的学究? 还是只会高喊口号、不切实际的空想家?
都不是。
他们首先必须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一个将“实践”二字刻在骨髓里的实干家。他们的一切思想、理论、判断,都必须源于对客观世界的深入体察,而非主观的臆想或书本的教条。
毛主席早就为真正的共产党人画下了清晰的肖像:
“你对于那个问题不能解决吗?那末,你就去调查那个问题的现状和它的历史吧!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你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
这便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灵魂所在: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他的书房不应仅在窗明几净的斗室之内,更应在机器轰鸣的工厂车间、在泥土芬芳的田间地头、在算法驱动的外卖站点、在万千灯火下的寻常巷陌。
他必须脱下长衫,放下知识分子的身段,像当年毛主席在湖南考察农民运动一样,以小学生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向群众学习,与工农坐在一条板凳上,听得懂他们的喜怒哀乐,看得见他们的柴米油盐,感受他们脉搏的每一次跳动。
离开实践的理论,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是空洞的呓语。 甚至是反动的谬论。
01
是实事求是的实践者
回望我党血与火的历史,就是一部坚持“实事求是”则兴、违背“实事求是”则败的斗争史。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至三十年代初,一批从苏联留学归来、自诩掌握了最“正宗”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以王明等人为代表,给中国革命带来了几乎毁灭性的灾难。
他们对中国的国情一无所知。
对中国的社会结构一无所知。
对中国革命的特殊性一无所知。
他们开口闭口“国际路线”,言必称“共产国际指示”,将从斯大林《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中看来的片言只语奉为金科玉律,仿佛只要照搬苏联经验,革命就能一蹴而就。共产国际远在莫斯科,不了解中国实际,却遥控指挥,其指示在当时被当作“圣旨”。王明等人则以“钦差大臣”自居,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指示强制推行。
他们狂热地推行“城市中心论”,反对毛主席“工农武装割据”、“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思想,斥之为“富农路线”、“农民意识”的“狭隘经验论”。他们机械地命令红军“御敌于国门之外”,去攻打坚固设防的大城市,在第五次反“围剿”中采取“短促突击”的战术,与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党军队打阵地战、拼消耗。
结果如何?
中央苏区沦陷,红军损兵折将,被迫进行那场九死一生的战略转移——长征。
长征初期,博古、李德(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等人依然掌握着指挥权,继续着他们的错误路线,导致红军在湘江战役中惨败,由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至3万余人。
血的教训。
正是这血的教训,让广大红军指战员认识到,再跟着这些“本本主义者”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条。遵义会议的召开,确立了毛主席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实际上是确立了“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领导地位,这才在最危急的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
正是在这之前,毛主席就已写下《反对本本主义》这篇光辉文献,向党内根深蒂固的教条主义发起了第一次全面、系统的猛攻: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你对于某个问题没有调查,就停止你对于某个问题的发言权。” “我们说马克思主义是对的,决不是因为马克思这个‘人’,而因为他的理论,在我们的实践中,在我们的斗争中,证明了是对的。” “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正是对那些“言必称希腊”的教条主义者的当头棒喝!他们不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是行动的指南,不是僵死的教条。它的生命力,恰恰在于同各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有将普遍真理“本土化”的能力,即“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
而今天,这种“本本主义”是否已经绝迹?
并未如此。它以新的形式变种、存在。
在网络的某些角落,也存在着一批“键盘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熟读经典,能大段背诵《资本论》的原文,精通各种理论术语,在虚拟空间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从未与一个真正的产业工人进行过深入的交谈,从未体验过农民在田地里的艰辛,从未理解过服务业劳动者在现代管理系统下的困境。
他们的理论是悬浮的。
他们的激情是廉价的。
他们的“革命”是在屏幕上敲击出来的。
他们鄙视一切改良,嘲笑一切具体的斗争,认为只有“毕其功于一役”的“终极革命”才值得期待。这同样是一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新本本主义”,是“左”的幼稚病。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然是扎根于现实的。他既要埋头读“有字之书”(马列经典),更要用心读“无字之书”(社会现实)。他看世界,不是透过美颜滤镜,也不是透过哈哈镜,而是透过阶级分析这一面无情的“显微镜”和“望远镜”。
02
是立场坚定的阶级斗士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毛主席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的开篇之问,是划破混沌的第一道光。它为混乱的中国指明了方向,也为一切真正的革命者提供了最根本的方法论。
时至今日,这一方法是否已经“锈迹斑斑”? 资产阶级及其文人御用们正不遗余力地向我们灌输:阶级已经消亡,现在是“全民”的时代,是“合作共赢”的时代。
果真如此吗?
不过是皇帝的新衣。
是掩盖剥削实质的弥天大谎。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具备用阶级分析方法剖析社会一切现象的能力。
他能从“企业家”、“商业领袖”的光环之下,看到资本积累过程中对剩余价值的无情占有。当媒体盛赞某位富豪的“慈善”行为时,他会追问:这位富豪的巨额财富从何而来?他捐出的九牛一毛,与他从劳动者身上榨取的血汗相比,孰多孰少?他会想起马克思的辛辣讽刺:“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他能从“消费升级”、“中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幻梦中,看到其背后是信贷的枷锁和劳动者的被剥夺。一张张精美的信用卡账单,一笔笔沉重的住房、教育、医疗贷款,将无数家庭捆绑在必须不停劳作的传送带上,不敢停歇,不敢反抗,生怕一不小心就跌入“返贫”的深渊。这种所谓的“中产”,不过是生活得体面一些的、被锁链装饰得更华丽一些的现代奴隶。
他能从“福报论”、“奋斗论”等PUA话术中,洞察资本家转嫁经营风险、强化劳动纪律的险恶用心。所谓的“兄弟”,所谓的“家人”,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优化”、“毕业”,被无情地推向社会。
阶级分析法不是一个僵硬的公式,而是认识社会的活的灵魂。
在民主革命时期,毛主席运用它,分清了地主买办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半无产阶级、无产阶级,从而制定了团结真正的朋友、攻击真正的敌人的正确策略。 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他依然提醒全党:
“在我国,虽然社会主义改造,在所有制方面说来,已经基本完成,……但是,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资产阶级还是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没有结束。”
今天,阶级和阶级斗争以更隐蔽、更复杂的形式存在着。金融资本、平台资本、跨国资本……它们以看不见的手,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毛孔,塑造着我们的生活,影响着我们的思想。
放弃阶级分析,就等于在精神上被缴械。 等于在丛林中闭上了双眼。 只能任由宰割,或是在不自觉中成为资产阶级思想的俘虏。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一语道破: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在它最顺利的发展条件下,比较完全的民主制度就是民主共和制。但是这种民主制度始终受到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狭窄范围的限制,因此它实质上始终是少数人的即只是有产阶级的、只是富人的民主制度。”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他的心,必须永远同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一起跳动。
他为他们的胜利而欢呼。
为他们的苦难而悲愤。
为他们的解放事业奋斗终生。
03
是先锋队里的纪律战士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
它是一项严酷、复杂、需要巨大牺牲的系统工程。
它绝非凭着一腔热血的匹夫之勇或一盘散沙式的自发行动所能成功。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然是一个深刻理解组织力量、自觉遵守革命纪律的战士。他必须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的一员。
列宁在《怎么办?》一书中,系统地阐述了建立一个“组织严密的、集中统一的、有坚强领导核心的”无产阶级政党的极端重要性。他严厉批判了那种崇拜“自发性”、轻视组织和理论灌输的“经济主义”倾向。历史证明,没有这样一个先锋队的领导,无产阶级的斗争,充其量只能停留在为改善经济状况而进行的工团主义斗争,绝不可能上升到夺取政权、改造社会的政治高度。
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与成长,正是这一理论的伟大实践。从成立之初,党就将“民主集中制”作为自己的根本组织原则。
什么是民主集中制?
它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党内允许充分的讨论和争论,党员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但一旦形成决议,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和执行。
个人服从组织。
少数服从多数。
下级服从上级。
全党服从中央。
这种钢铁般的纪律,是我党我军战胜一切强大敌人的根本保证。
长征途中,毛主席领导的中央红军与张国焘领导的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张国焘自恃人多枪多,野心膨胀,公然向党中央要权,另立“中央”,分裂党和红军,推行南下的逃跑主义路线。在关系党和革命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正是因为有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绝大多数指战员对党的忠诚和纪律的遵守,才最终挫败了张国焘的分裂行径,保证了红军的北上抗日。
试想,如果当时党内奉行的是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想法来,红军恐怕早已在川西的雪山草地间分崩离析,何谈后来的延安,何谈新中国?
毛主席在《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这篇为古田会议起草的决议中,就曾严厉批评了红四军党内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其中之一便是“极端民主化”:
“其结果是破坏了党的组织,削弱了党的战斗力。”
他强调:“必须在党内施行民主集中的指导,纠正极端民主化的思想。”
反观今日,一些受西方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思想影响的人,对“组织”、“纪律”、“集中”等概念抱有天然的反感。他们崇尚个人的绝对自由,将一切组织约束都视为对个性的压迫。在他们看来,革命似乎就是一场随心所欲的狂欢。
这是一种极其幼稚且有害的幻想。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深知纪律是自由的保障。个人的自由必须服从于阶级的自由、人民的解放这一更宏大的目标。他自觉地将自己融入到党的集体中,像螺丝钉一样,在组织需要的地方发挥作用,以铁的纪律去迎接最严酷的斗争。
04
是洞悉权力的彻底革命者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对“国家”和“政权”有清醒、科学的认识。
他绝不是一个天真的和平主义者。
更不是一个幻想统治阶级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改良主义者。
他深刻地懂得:迄今为止的一切人类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而阶级斗争,最集中的表现就是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是其理论武库中最具锋芒的部分。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明确指出,国家不是从来就有的,它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更是将其发展,一针见血地指出: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
这意味着,任何国家,无论它披着多么华丽的外衣——“民主”、“自由”、“法治”,其本质都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专政。资产阶级的国家,就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专政,其常备军、警察、法庭、监狱等暴力机器,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和剥削秩序。
因此,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就是政权问题。
而面对掌握着强大暴力机器的统治阶级,无产阶级能够依靠什么来夺取政权? 毛主席给出了最简洁、最深刻的回答: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以及那句石破天惊的论断: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这不是对暴力的崇拜,而是对历史规律的冷峻总结。统治阶级绝不会自动放弃他们的天堂。当革命威胁到他们的根本利益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撕下一切温情脉脉的面纱,动用全部国家机器进行血腥镇压。1871年的巴黎公社,就是最惨痛的教训。
公社社员们在一度掌握政权后,表现出过度的“仁慈”和“诚实”,没有立即向凡尔赛的反革命巢穴进军,结果让梯也尔匪帮获得了喘息之机,最终等来了数万社员被血腥屠杀的“五月流血周”。
历史反复证明,一切修正主义的“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理论,都是欺骗人民、麻痹无产阶级斗志的鸦片。从伯恩施坦到考茨基,再到赫鲁晓夫,他们鼓吹“议会道路”,主张通过选票来获得政权。
何其天真!
这在根本上背叛了马克思主义,在实践中也屡屡碰壁。智利的阿连德,就是一个试图通过“和平方式”搞社会主义,最终被美国中情局支持的军事政变推翻并杀害的悲剧性人物。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是彻底的革命者。他一方面要尽一切可能利用合法的斗争形式,发动群众、教育群众、组织群众;另一方面,他必须对资产阶级的暴力本质有充分的认识,随时准备用革命的暴力去对抗反革命的暴力。他懂得,无产阶级革命的目的,不是要改良或接管旧的国家机器,而是要彻底地“打碎”它,并代之以全新的、为绝大多数人服务的国家机器——无产阶级专政。
05
是勇于自我革命的清醒者
革命的道路从不平坦。
夺取政权,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不仅要敢于向外部的敌人亮剑,更要以十二分的警惕,敢于向内部的肌瘤开刀。他必须是一个时刻保持清醒、勇于自我革命的战士。
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那段关于“糖衣炮弹”的论述,是共产党人永远的警钟:
“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
这段话,何其深刻,何其具有预见性!
建国后不久,天津地委书记刘青山、专员张子善的腐化堕落案,就震惊了全国。他们居功自傲,贪图享乐,贪污巨额公款。面对求情者,毛主席力排众议,坚决批准了对他们的死刑判决。他告诫全党:“只有杀掉他们,才能挽救二十个,二百个,二千个,二万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
这,就是共产党人自我革命的决心与勇气。
然而,最大的危险,还不是个别干部的腐化,而是党内是否会产生一个新的、脱离人民的特权阶层。
苏联的红旗为何落地?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取得巨大成就后,党内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僚特权集团(即“新阶级”)。这个阶层,占有远超普通工农的财富,享受着各种特权。他们有不对外开放的“小白桦商店”,有富丽堂皇的乡间别墅(达恰),有专用的医院和疗养地,他们的子女可以轻松进入最好的大学、占据最好的职位。
他们口头上依然是“人民公仆”,实际上却早已成为骑在人民头上的新主人。他们从革命的功臣蜕变为革命的叛徒,最终,当戈尔巴乔夫等人要解散这个党、这个国家时,数千万党员竟无一人是男儿,因为这个党早已失去了人民的信任和支持。
卫星上天,红旗落地。
这是二十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最沉痛的教训!
正是基于对这些教训的深刻洞察,以及对国内情况的敏锐观察,毛主席晚年,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历史担当,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他指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始终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
而复辟的危险,主要就来自党内,来自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他发动延安整风运动,是为了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式,克服党内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他强调“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鼓励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官僚主义进行监督和批判,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们重蹈苏联的覆辙,为了让人民真正当家作主,为了确保党和国家永不变色。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深刻理解“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生命线。他必须对一切腐败现象、官僚主义、特权思想保持“零容忍”的高度警惕和不懈的斗争性。他明白,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
当一些人打着“红旗”反红旗,用人民赋予的权力去为自己、为小集团谋私利时,他必须敢于站出来,像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做一个“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的人。 而不是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06
是胸怀世界的国际主义者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他的心中装载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版图。 而是整个世界的风云。
他必然是一个彻底的国际主义者,而非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已向全世界的无产者发出了伟大的号召:
“工人没有祖国。……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这并非否认工人的民族身份,而是石破天惊地指出:在阶级社会里,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对于无产阶级而言,他们最根本的利益、最深刻的连结,是基于阶级的,而非基于民族或国家的。他们的敌人,是全世界的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他们的朋友,是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压迫人民。
资本是全球化的,它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最低的成本、攫取最高的利润,那么反抗资本的斗争也必须是全球化的。
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白求恩、柯棣华这些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在自身还很困难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毅然承担起支援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的国际主义义务。
我们派出工程技术人员,帮助非洲兄弟修建坦赞铁路,这座“自由之路”、“友谊之路”,正是中国人民国际主义精神的最好见证。
然而,随着苏共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国际共运也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苏共打着“国际主义”的旗号,推行的却是控制、干涉和颠覆别国的大国沙文主义和霸权主义。他们派兵入侵捷克斯洛伐克,陈兵中苏边境,对兄弟党和兄弟国家颐指气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高举起反对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大旗,坚决捍卫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支持世界各国人民反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霸权主义的斗争。
毛主席提出的“三个世界”理论,就是这一时期国际主义思想的伟大创造。它明确地将美国、苏联两个超级大国划为第一世界,将亚非拉和其他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划为第三世界,将处于两者之间的发达国家划为第二世界。其核心,就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第二世界,重点依靠和联合广大的第三世界人民,共同反对第一世界的霸权主义。
这绝不是放弃阶级斗争,而是将阶级斗争的原则运用到国际战略策略中,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这两个口号的有机结合。
可悲的是,在今天,一些人将爱国主义曲解为狭隘的、排外的民族主义。他们只看国家利益,不问阶级属性,甚至为本国的资本家“出海”去剥削别国劳动人民而欢呼,美其名曰“扩大民族经济影响力”。他们将复杂的国际关系,简单化为“国与国”的丛林竞争,崇拜强权,鄙视弱小。
这,完全背离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根本原则。
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坚决支持世界人民的正义斗争。
他的目光始终与全球南方的劳苦大众同在,他的心始终与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一起跳动。他懂得,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跋
综上所述,一个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他应是:
一个脚踏大地、实事求是的实践者,而非夸夸其谈、脱离群众的空想家;
一个立场坚定、洞察秋毫的阶级斗士,而非调和矛盾、模糊界限的“和事佬”;
一个严守纪律、融入集体的先锋队战士,而非崇尚自由、一盘散沙的“独行侠”;
一个洞悉权力、敢于斗争的彻底革命者,而非心存幻想、苟且改良的“和平主义者”;
一个勇于自我革命、永葆本色的清醒者,而非贪图安逸、腐化变质的“官僚”;
一个胸怀全球、志在解放的国际主义战士,而非狭隘自大、精于算计的民族主义者。
这无疑是一条艰辛的、布满荆棘的道路。在消费主义和娱乐至死的浪潮中,坚持信仰需要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实践定力;在“精致利己”成为风尚的氛围下,为大众利益奔走疾呼可能被视作“不合时宜”的“异类”。
但是,正如毛主席所说:“我们是为着解决困难去工作、去斗争的。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
今天的我们,是否还需要革命者?
看看那触目惊心的贫富鸿沟……
看看那日益固化的社会阶层……
看看那科技巨头们构筑的数字牢笼……
看看那帝国主义从未停止的围堵、抹黑与绞杀……
看看那些在权力与资本面前卑躬屈膝、出卖灵魂的“软骨头”……
答案不言自明。
百年前,一群年轻人为了一个光明的理想,为了一个崭新的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去践行自己的信仰。今天,他们的理想完全实现了吗?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是否已经抵达终点?
以话剧《从湘江到遵义》的台词,作为本文结尾吧,这些拷问,至今仍在历史的天空中回响:
我们仍在牵挂, 我们流血牺牲建立的新中国!
我们当年的那些梦想实现了吗?
人民当家做主了吗?
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吗?
还有贪官污吏吗?
还有人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我们还在受外国人的欺辱吗?
中国人真正的站起来了吗?
我们的党还记得对人民的承诺吗?
还有纠正错误的勇气吗?
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还有人站出来吗?
还有人像我们一样,愿意为信仰而生,为信仰而死吗?
长征并沒有结束,我们这个民族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是的,长征,远未结束。
我们这个时代,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真正的、纯粹的、敢于斗争且善于斗争的马列毛主义者。
我们仍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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