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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石|南下初战势如破竹

发布时间:2025-06-04 12:16:31

  陕甘支队翻越六盘山那天,红四方面军也发起了绥崇丹懋战役。

  党中央率中央红军主力“北出陕甘”后,国民党军统帅部对留在川西北的红四方面军主力却并不急于发起进攻,而是不断压缩包围、积极筑碉。其理由和意图非常简单:将“赤匪”们困死在这片人烟稀少、就粮困难的雪山草地之间。

  其相应部署为:

  东面——胡宗南部仍在松潘一线,正准备北调甘肃,这一部于9月15日进占上下包座地区。薛岳部周浑元纵队之谢浦福第五师、萧致平第九十六师、万耀煌第十三师及沈九成之新编第二十五师等集中于川北及甘陕以南一带地区,“以控制朱徐股匪与徐匪海东部,使匪失去活动联络之能力”。川军孙震之第四十一军(原二十九军)及李家钰一部在岷江东岸及涪江流域。二十一军第四师范绍增部及邓锡侯之第二十八军警卫司令谢无圻部(辖3个团)旅共4个旅分驻茂县、理番、威州及灌县至汶川线,筑碉守备。

  因为地形地理条件限制,国民党军对红四方面军南下行动的初战威胁不大。

  南面:二十军杨森部主力6个旅又一个团务精练司令部队在两河口、抚边、懋功,一直沿达维、宝兴、芦山筑碉防堵。具体部署是:团务精练司令向廷瑞率该部第一、第二两团驻两河口,李朝信第二旅驻懋功,杨汉域第三混成旅主力驻抚边,一部驻懋功,高德周第四混成旅驻达维,以一个团驻抚边河东岸的火药坪,其余部队位于宝兴、芦山线。邓锡侯之第二十八军警卫二团李勋伯部位于日隆关、巴郎山一带。刘文辉之二十四军第一旅余松琳部、第二旅刘元琮部在绥靖、崇化、丹巴、金汤一线,其中丹巴以北之大金川东西两岸各有两团防守;第四旅袁国瑞部设防于天全、紫石关。邓锡侯部前敌总指挥杨秀春率林翼如、卢济川、黄鳌、陶宗伯、刘乃铸、杨晒轩等6个旅在双河场、横山岗、大川场、太平场等各据点筑碉。二十一军第一师第三旅佟毅部驻大邑。此外,还有薛岳部李抱冰五十三师6个团驻在康定及其附近。[1]

  鉴此,《绥崇丹懋战役计划》作出的判断是:“蒋、川各敌似知我主力南下,将待机觅我主力而出动,特别在康定、丹巴线上之敌似在北移,企图抗拒我军。四川各敌将于我军南下中除各在其后方交通线上据守隘路,特别是康定、天全、宝兴、双合场、大川场、水磨沟碉堡线上抗拒外,刘湘及李家钰主力将出动于灌、新、邛、大、雅州一带,以配合刘文辉、杨森、邓锡侯各军堵击或夹击我军。”[2]

  计划的相应部署为:

  ⒈右纵队由第二十五师、第九十三师、第五军共八个团编成,以王树声同志为纵队司令员,詹才芳为政委。该纵队应于明八日由观音铁桥出动,经卓斯甲,约于十二日攻取绥靖,十六日攻取丹巴,即以第五军守备之,后准备向懋或汗牛行动。

  ⒉左纵队由第四军、第三十军、第二十七师、第三十二军共十六个团编成,为总部直接指挥。这一纵队主力应于十日由党坝出动,约于十三日攻取崇化,注意与右纵队隔岸呼应行动,并约于十六日攻取懋功。该纵队另一部则取道得胜梯、万里城山,出抚边大路,截断消灭懋功两河口中间之敌,以助攻懋功,并察明由抚边经别思满沟出将军碑、达维的道路。

  ⒊左侧支队由第七十九团、第三十三军共三个团编成,以罗南辉同志为司令员,张广才为政委。这一支队应以一个团守梦笔山,两个营分守鹧鸪山及马塘要点,并出小部向尽头寨方向游击,主力则控制于卓克基,马耳康地带策应。[3]

  这个部署可以概括为:左、右纵队夹大金川河而下,左支队扼守要点,屏蔽东来援敌。

  10月8日,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指挥的右纵队在绰斯甲河首先打响。

  当日,红九军二十五师按战役计划在观音寺下游3公里处的麦斯卡强渡绰斯甲河。绰斯甲河是大金川的上游,水流湍急;守军是川军第二十四第二旅余松琳部和绰斯甲土兵共千余人。绰斯甲河这段河岸宽不过百余米,守军火力不弱枪也很准,这两个因素一叠加的效果就是:红军强渡不果。

  红军遂改强渡为偷渡。

  9日夜,红二十五师主力以少数兵力在麦斯卡继续实施渡河佯动,吸引守军火力,而红七十四团主力在上游观音寺附近乘木筏发起偷渡。观音寺这段对岸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守军疏于防守,红七十四团遂成功登岸,随即向敌据点猛袭。守军见红军已成功渡河,惊惶无比,一哄而散,向深山老林溃逃。红二十五师随即迅速翻越海拔4290米的亚顶山垭口,沿太阳沟东进。11日,再翻越海拔4283米的白鹤山垭口,奔袭周山绰斯甲土司官寨(今党坝)。

  由于右纵队主力在战役开始之时分离太远,以致战役开始后数日内尚不能集中并投入战斗。红军总部立即调整部署,令已翻越蒲尔玛山(海拔4397米)的左纵队之红四军西渡大金川,沿西岸袭取绥靖、丹巴,红三十军从马尔康地域连续翻越达霍尔山(海拔4413米)、二毛山(海拔4411米)进至大金川东岸后,继续沿河攻进,进取崇化,尔后转攻懋功;红二十七师则连续翻越达霍尔山(海拔4413米)、二毛山(海拔4411米)、雪马山(海拔4570米),向两河口、达维攻击。

  许世友所率左纵队前卫红四军西渡大金川河的故事也很传奇。

  红四军西渡大金川的地点是党坝附近。当时党坝附近是国民党川军刘文辉第二十四军第二旅余松琳部两个营、绥崇游击司令杜铁樵手下数百人枪以及周山土司武装共2000余人防守。早在战役发起前,大金川河东岸的红四军一部就利用当地茂密山林,乘夜暗造船7只及木筏若干,悄悄藏匿于林中。9日夜晚,红军先在党坝上游3里处将扎有草人、挂有马灯的木筏推入河口,并虚张声势地向西岸猛烈射击。如此一来,西岸守军纷纷将顺流而下的草人木筏当作红军强渡的渡船而集火猛射。而这个时候红四军一部却已在党坝下游3里开外的麻壤(又称“海螺台子”)乘船偷渡,效果跟绰斯甲河的红九军一模一样:一击奏效,顺利登岸。

  11日,左、右纵队相互配合,攻占周山土司官寨。[4]

  绰斯甲、大金川都是大渡河的上游,所以这两场战斗堪称红四方面军的“强渡大渡河”。

  红四军西渡大金川河后,迅速沿大金川西岸向南发展进攻。12日,红四军占领绥靖(今金川县城),守军第二十四军第二旅余松琳部主力望风而逃,红军尚未抵达时就已逃往丹巴。红四军占领绥靖后略事休整便继续经巴底、巴旺猛追;16日,占领丹巴县城。

  至此,原赋予右纵队的任务由左纵队之红四军顺利完成。

  红四军沿大金川河西岸南取绥靖、丹巴的同时,左纵队之红三十军主力也从马尔康地域出发,连续翻越达霍尔山、二毛山,沿大金川河东岸向南进攻。10日,红军采取迂回战术,在得胜梯附近歼敌300余名;11日,红军经连续4次轮番进攻,又击溃据守噶尔丹寺(今咯尔[5])之敌一个团。红军乘胜南追;12日夜,红军在梅花山全歼守敌一个连;13日晨,红三十军在祟化以北之黄草坪,遭到川军第二十四军第二旅第二团张行部及部分地方武装500余人的阻击。红军派出的左侧迂回部队因故未能按时到达,遂从正面强攻。敌据险死守,拼命抵抗,激战至午,红军加强攻势,敌力不支,大部向南逃跑。红军歼敌200余人,俘获百余……

  10月15日,红三十军占领几为无人之境的崇化屯(今安宁镇)。崇化是大、小金川流域的兵家重镇,清乾隆两次大、小金川之役,这里都是叛军的指挥中心和兵力转运枢纽。红三十军占领崇化后,即派八十九师兵分两路东进懋功:一路由三梗子翻双柏树垭口(海拔4550米),经新格沟到僧格宗,一路翻越空卡梁子(海拔4678米),经崇德沟到八家寨。19日,经丹巴沿小金川东进的红八十九师另一部,经曾达翻越位于金川、丹巴交界处的中梁子垭口(海拔4238米),再经三岔河攻占了卡垭桥、喇嘛寺,20日晚,各路红军向懋功城发起攻击。这个时候达维已为红二十七师拿下,川军第二十军第三混成旅旅长杨汉域、第二混成旅旅长李朝信深恐被夹击围歼,乃率第三、第四两混成旅大部溃退美诺沟,意欲再翻夹金山逃往宝兴。

  红八十九师在歼敌一部后于当夜占领懋功县城。

  红三十军占领崇化的同一天。红九十军二十七师主力也从梦笔山西侧的雪马山垭口(海拔4570米)悄然而下,当晚即夜袭驻两河口川军第二十军团务精练司令向廷瑞部之第一团曾彦臣部、第二团陈亮部。守军仓猝应战,指挥混乱,难以招架有着夜战特长的红九军主力重叠叩击,3小时后即被击溃,余众溃往抚边。

  殊不知抚边也不太平:紧随红三十军跟进的左纵队一部经得胜梯,翻越万里城梁子(海拔4555米),正向抚边攻击前进,驻守抚边的川军第二十军第三混成旅杨汉域部已经逃往懋功。曾彦臣、陈亮二人遂决定:经抚边河桥到河东并“过河拆桥”,再经结斯沟逃往达维。

  17日,红军夺取抚边。在抚边河桥架设浮桥后,即派出一部过河,迂回包抄川军第二十军第四混成旅高德周部驻火药坪一个团。红军歼敌一营,残敌继续溃逃。红二十七师主力则翻越的向花坡垭口(海拔4038米),经结斯沟向达维猛进。19日,攻占官寨桥、日尔寨,切断了懋功与达维之通路,当夜攻占达维。

  朱德总司令、陈昌浩政委狠狠地夸奖了这个模范战例:“两河口住有杨森部向廷杰之第七旅十九、二十两个团。我左支队派四个营于十五号夜一时,夜袭该敌,经过三小时的战斗,将两团敌人袭(击)溃,缴械一部外,余四散,一部向抚边溃退。”[6]“……九军政委率领之左支[纵]队二十七师八十、八十一团,能大致完成机动追击之任务。当他们击退两河口杨敌之第七旅后即星夜猛追,占抚边。”[7]

  红军从官寨桥冲来那功夫,杨森部第四混成旅旅长高德周正在达维——这位旅座当时正高卧不起,呼呼大睡!得闻枪声骤响即一跃而起,慌忙向夹金山垭口奔逃。红军则兵分两路:一路切断通懋功道路,途中歼敌两营;另一路则踩着高德周的脚后跟儿上了夹金山,击溃垭口守敌第十团,夺取了夹金山垭口,然后又回过头来击退从懋功小路退来的第三混成旅杨汉域部一个团——这路川军此时还不知道夹金山已经换了主人。

  紧接着,红二十七师部队又以大部向东进攻,于22日在日隆关将据守该地的川军邓锡侯第二十八军之警卫二团李伯勋部击溃,歼敌一个连,占领日隆要镇。尔后又再接再励,乘胜追击,经巴郎山垭口、邓生,直抵三道桥,沿途再创李团。最后与邓锡侯部之警卫三团李硕部、第四团牛春浓部相持于牛头山。

  这是个模范的追击战斗,得到了红四方面军政治委员陈昌浩的表扬:

  ……九军政委率领之左支队二十七师八十、八十一团,能大致完成机动追击之任务。当他们击退两河口杨敌之第七旅后即星夜猛追,占抚边。因河桥阻隔延迟两天,桥成即攻退河东第四旅一团后,猛向官寨(笔者注:即今沃日土司官寨)、达维跟敌踊进。首先占到官寨桥,切断懋功通达维道路。这时正面三十军还未打到懋功,懋功敌即动摇,不但使正面主力三十军攻懋功容易,而且独立击退达维第四旅余下两团,仍不止,又分路猛进。一路抄懋功后路灭敌两营,一路跟踪抢夹金山,溃山上杨敌第六旅之十团,又打退山下由懋功小路退来之第三旅一团,取到夹金山,仍不休,又以少数扣夹金山,大部攻日龙[隆]关,乘胜占巴郎山、邓生、卧龙关,完全收追击之效而成功各个击敌之机。机动之能首屈一指。[8]

  “仍不止……”、“仍不休……”,积极求战的旺盛斗志,跃然纸上!

  国民党川军各部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个一败涂地!

  时任国民党川军第二十军第二混成旅第六团团长的李介立老先生多年后有如下检点:

  约在1935年10月,红四方面军部分主力部队由草地回师反攻懋功,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在抚边以北地区,分两路用大包围形势向懋功攻击而来,使第二十军驻防懋功的第二、三、四三个混成旅和一个精练司令的部队,在一昼夜遭到惨败而溃逃。其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由于第二十军在攻占懋功、抚边后,仅在其狭小地区防守,认为红军可能开进到草地后,在国民党各军的包围下会土崩瓦解,产生了轻敌观念。因此,各级军官特别是营以上的军官昼夜赌博,忽视了警戒和继续侦察红军动态。二是第二十军占领懋功、抚边后,部队的给养在军的指示下就地征发。因而明目张胆地采用各种方法向地方抢粮,或由当地保甲长向农民强派,迫使老百姓男女老幼日日夜夜都为部队送粮;或派下乡挨门挨户搜粮,造成十室九空,引起群众怨恨,失尽民心。所以,当红军突然大举反攻时,第二十军战备松弛,战斗一开始,担任前线警戒的精练司令部各部队,一枪未打就崩溃下来。懋功附近的高地为红军所占。只有一天多点时间,我们就被红军打得落花流水,向后方溃逃。[9]

  从10月8日到22日,在历时15天的绥崇丹懋战役中,南下的红四方面军主力在雪山险隘间神速机动,艰苦转战,翻越了梦笔山(海拔4080米)、亚顶山(海拔4290米)、白鹤山(海拔4283米)、蒲尔玛山(海拔4397米)、达霍尔山(海拔4413米)、二毛山(海拔4411米)、雪马山(海拔4570米)、万里城梁子(海拔4555米)、向花坡(海拔4070米)、空卡梁子(海拔4678米)、中梁子(海拔4238米)、双柏树(海拔4551米)、巴郎山(海拔4484米)、夹金山(海拔4114米)等14座雪山,击溃敌杨森部三个旅又一个团务精练司令部队、刘文辉部两个旅、邓锡侯部一个团,共计17个团及部分地方武装,俘获人枪三千,占领了丹巴、懋功两县城及绥靖、崇化、抚边三屯和达维、日隆关等要镇,达到了夺取《绥崇丹懋战役计划》所设计的“南下出天全、芦山、邛崃、大邑的策源地”的战役目的,还创造了诸多堪称经典的战例。

  “南下方针”似乎得到了事实之印证,前景那就是一派大好啊!

  两天后,红四方面军继续大举南下,发起了“天芦名雅邛大战役”。

  于是,10月26日22时,一份以朱、张、徐、陈名义致林、聂、彭、李的电报飞向陕北:

  林、聂、彭、李:

  (甲)我军于本月十三[日]起开始进攻,当将绥、崇、丹、抚、懋次第占领,击溃刘文辉、杨森共十七团,俘缴各约三千,我伤亡不到三百人。现中路已到宝兴、金汤附近,右翼迫近康定,左翼已占牛头山,准备与刘湘主力在天、芦、邛、大决战。

  (乙)两金川今年收成极好,粮食不缺。汉番夷群众大半回家,分地正进行中。

  (丙)徐海东、刘子[志]丹两部在陕北极为活跃,目前其主力约七千余人,与奉军战两日。南江北部刘子[志]丹所领导之游击队已壮大到四千余人。

  (丁)你方情况希告。

  朱、张、徐、陈

  廿六日廿二时[10]

  这当然是张国焘的意思,这当然是发给党中央看的。

  而党中央刚刚到达的目的地陕甘苏区,此刻却处在一场严重的内部危机之中。

注释

  [1]《红军长征在四川》(四川省党史工作委员会)第229~第230页,(四川省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9月第1版。

  [2]《绥丹崇懋战役计划(1935年10月7日于卓木碉)》,《红军长征·文献》(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第793~第794页,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3]《绥丹崇懋战役计划(1935年10月7日于卓木碉)》,《红军长征·文献》(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第794页,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4]金川县史志办《红军长征在金川县》,《阿坝州志之红军长征在阿坝》第138页,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

  [5]咯尔,藏语意为“圆形”,清代大金土司在此建寺(今咯尔乡复兴村),嘉绒语名“噶尔丹寺”,后习称“咯尔”,沿用至今。

  [6]《绥崇丹懋战役中我左支队二十七师两河口、抚边、达维、夹金山、日隆关、巴郎山一带战斗经过及其模范教训(1935年12月28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303~第305页,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7]《绥崇丹懋战役之检查(1935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243页,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8]《绥崇丹懋战役之检查(1935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243页,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9]李介立:《红四方面军反攻懋功与二十军的惨败》,《围追堵截红军长征亲历记——原国民党军将领的回忆(上)》第41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1月第1版。

  [10]《朱德等关于绥丹崇懋战役歼敌等情况致林彪等电(1935年10月26日22时)》,《红军长征·文献》(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第801页,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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