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13期：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专访庄秦:国产搞笑僵尸电影有哪些（搞笑僵尸电影有哪些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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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庄秦

职业：作家，剧作家

博客地址：

代表作品：《夜葬》、《无法呼吸》、《只能活一个》、《蜕变》、《望天树杀人事件》等。

《无法呼吸》江都大学旁的滩涂上，发现了一对年轻男女死状惨烈的尸体……

《恐怖牙医馆》

范蒙一起床就发现半边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他明白这是一夜的牙疼使然……

1、不是每一个小说家都适合做编剧

《江湖》：庄老师您好！听说您最近也在从事剧本的创作，从文学圈跳转影剧圈的契机是什么？

庄秦：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就是收入会提高很多。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身边很多朋友的文学作品逐渐的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剧。我也想进行这方面的尝试，刚好现在有一个挺不错的机会。虽然目前改的不是我自己的作品，是我们重起炉灶和其他朋友一起编的一个故事。初入这个圈子挑战很多，挑战自我很有意思！我对前途充满信心！

《江湖》：能透露下现在正着手创作的故事的大致内容吗？

庄秦：现在是两个故事同时在进行。周一到周五在做一个民国时期谍战的连续剧，具体的内容可能不太方便说，但和以前电视上的谍战剧肯定是不同的东西。我们会把电影、美剧中用到的一些手法融进来，因为我自己也是美剧迷。周末两天我们会换换脑筋，写一个体育方面的喜剧片，也是很少有人见过的体裁。

《江湖》：现在有很多小说家选择投入影剧圈，您认为这会成为未来的一种趋势吗？

庄秦：不是每一个小说家都适合做编剧。文学功底比较深厚的作家可能反而更难融入到影视快节奏的运作方式当中。像我是一个半路出家写小说的人，而且是学理科的，相对来说可能进入影视氛围会更快一些。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走的是野路子，但我们会编故事。现在的编剧适合于团队作战，以前几个编剧坐在一起聊天叫做侃大山，现在叫做推大纲、分场推台词，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来做会比较好。

《江湖》：您觉得您此次向影剧圈"跨界转型"的过程困难吗？

庄秦：会有很多困难，而其中提纲可能是最难写的。我们编故事还可以，但要落实到给投资人、制作人看的提纲，我们的语言可能还要进行一定的改变以增强画面感。我也是看了很多高手写的大纲后才慢慢找到了一些感觉。

这半年多我跟着老师拉片子、看影视做笔记、阅读各种剧本并尝试故事创作。所幸我现在的这个平台不错，编故事是最初步的要求，慢慢也开始做分集和分场。我本来就是爱看电影的人，写小说的时候也比较喜欢玩结构和黑色幽默，希望可以慢慢将这些东西揉到自己的影视作品里。

2、中国恐怖片是在"戴着镣铐跳舞"

《江湖》：您曾在天涯微博中谈到看过最好看的一部国产恐怖片是89年由北京电影学院几位年轻教师以极低成本拍摄的《黑楼孤魂》。当年它堪称为新时期恐怖电影的经典。如今20多年过去了，作为一名业内人士您认为国产恐怖片发展得怎么样？有没有让您觉得眼前一亮的作品？

庄秦：前一段时间我给蔡骏的《悬疑世界》写的一篇专栏也提到了国产片。国产恐怖片普遍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就是在审查制度下都会给出一些人为的唯物主义解释：第一是"一场梦"，第二是"精神病"，第三是人格分裂造成的"幻觉"。

实际上，我们也做了一个比较与众不同的恐怖片剧本：片中没有精神分裂、没有鬼怪、也没有变态杀手，是类似美国心理恐怖片的风格。但在公司内部就没有审过，因为太灰暗了。现在交给我进行修改，总的意思是要加入警察的角色，要有好人，要惩恶扬善。这其实就是国产恐怖片的一个现状。我们有的时候自嘲创作国产恐怖片是"带着镣铐在跳舞"，虽然带着跳不会好看，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江湖》：这些年来您创作了很多悬疑推理小说，您最希望自己的哪一部作品被拍成电影？

庄秦：最想拍的是一部即将要出版的中篇集。里面有七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与一种颜色有关。我已经把这本书拿给影视公司看了，他们也很有兴趣，但拍摄恐怕会有一些难度。因为我写的一些东西可能过分惊悚了。像这种四、五万字的中篇小说是最适合拍成电影的。它可以给导演和编剧一些发挥的空间，太长的反而也很难取舍。我感觉身边在拍电影的朋友大多是照着这个篇幅来的。

《江湖》：美国有耗资超过一亿的《普罗米修斯》，也有一万美金成就票房奇迹的《鬼影实录》。与好莱坞的成功模式相比，您觉得中国恐怖片要想获得"满堂彩"需要具备哪些因素？

庄秦：在中国，恐怖片始终是一个小众市场。暑期的时候学生、年轻人会来看，过了30岁的就很少有人来看恐怖片了。除非是那些有口碑的片子。所以注定了它的投资不会太高，一般是四、五百万。像这次李玉导演的《二次曝光》成本会高一些，因为请了范冰冰。李玉导演自己有一定的艺术追求，我想这部电影的票房会好一些，它会吸引一批喜欢艺术的人来看。最近我看了香港邱礼涛导演的《青魇》，这是一部基本上可以打高分的恐怖片。做这一块，故事要好，导演也要有想法。

3、《白鹿原》的剧本创作不是很成功

《江湖》：被业内人士称为"最折腾"的《白鹿原》延期后上映反响冷淡，观影者普遍表示有质感但剪辑生硬。将一部拥有广大读者群且畅销不衰的小说搬上荧幕，您认为身兼导演及编剧于一身的王全安做得怎么样？您是否期待220分钟的无删减版本？

庄秦：我个人觉得不成功。如果说你没有看过小说去看电影，你可以看到一个故事；但如果看过小说，会觉得没有把小说的精髓拍出来，没有表现出土地的变迁对他们的影响。因为我们现在做一个剧本，做了几个月还没有做完，而且还是几个人一起做。虽然说王导演很厉害，但我对一个十六天写出来的剧本还是不太敢去看的。我想可能按芦苇（原编剧）以前写的东西来拍会更好一些。

《江湖》：您现在也是影剧圈的人了，对于张艺谋与张伟平"分家"一事可以分享下您的看法吗？

庄秦：我觉得都有各自的道理。大家都是为了新的发展，怎样更公平地划分利润。众所周知张艺谋的作品是非常赚钱的，而导演和制片人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矛盾分歧。因为他们以前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不好估计，但就现在来看，"君子分手不出恶言"，这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句话。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只好这样下去了。

4、莲蓬鬼话：这里的字体很大！

《江湖》：接下来想跟您探讨一下您的文学创作历程。据了解，您早期的作品都是在天涯发布的。作为天涯的资深写手与莲蓬鬼话的版主，可否请您先来谈一谈莲蓬鬼话的出现对于中国本土悬疑小说的影响？

庄秦：这个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我给《悬疑世界》写的专栏中也曾特别提到了悬疑小说起步的那几年里网络小说的创作。莲蓬鬼话应该说是影响最大的一个论坛，它不仅仅孕育了众多自己的写手，而且吸引了大批其他论坛的作者慕名而来。2002、03年的时候应该有四个地方同时在写：新浪一个，网易一个，搜狐的是灵异空间，最热闹的还属天涯社区的莲蓬鬼话。各网站论坛都有写手在创作，有些人会在三个论坛同时发。那时候大家没有钱赚，都是义务在写。

后来其他地方的人逐渐少了，大家都聚集到了莲蓬鬼话。当时我问那些作者，为什么喜欢到这边来？他们的回答很好玩：因为这里字体很大。你写了一段之后，马上就有人回复，他们很喜欢这种感觉，一边看回复一边想后面的故事。我们那时候都是荧屏写作，没有草稿，收入也比较低，没有自己的电脑，所以包括我在内的一批人像红娘子、一枚糖果都是在网吧里进行创作的。

《江湖》：一些网友表示现在莲蓬鬼话中的作品文学性太强，缺少亲身经历故事的分享。对此您怎么看？作为版主，您希望这一版块为大众呈现什么样的内容？

庄秦：我觉得不是这样。莲蓬鬼话里"经历"帖还是很多的，但可能有些写得太不真实了。但"经历"又有多少是真的呢？我个人还是喜欢比较文学化的东西，因为莲蓬鬼话最初定位是一个文学性的论坛。现在的我主要写惊悚小说、犯罪小说，因为出版物的话，一开始"装神弄鬼"，最后还是五个字概括："人装鬼吓人"。这种类型的看得太多，读者也会厌倦的。

5、最满意的作品是《蜕变》

《江湖》：如果说您是因为搜索小红肠近卫军44号的《挽留朋友的鬼故事》而来到天涯，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投入到天涯悬疑小说的创作大队中呢？

庄秦：首先肯定是兴趣！我从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看各类恐怖片、恐怖小说、惊悚小说。2002、03年到了天涯之后，看到作品很多，但质量普遍不是很高，于是觉得自己也能写。

刚开始的时候写了一些搞笑的鬼故事。头一天写完，第二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我就在帖子后面写了一句：明天参加婚礼就没有更新了。到了婚礼实在不好玩，别人都去打牌了，我就到酒店的商务中心开了一台电脑继续写，把新的故事发了上去。包括像在莲蓬鬼话的很多人写完一部作品之后都会休息一下，我上午写完下午就开始写第二个故事了，就像有瘾一样。之后试着写了一部作品正好赶上杂志征稿，一发就投中了。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大概六、七百块钱，但那篇稿费就是八百块钱。继而连投连中，很快稿费的收入就超过上班的收入了。

《江湖》：您的第一篇小说是天涯上发表的《消息》，第一部出版成书的作品是《夜葬》，那么至今为止最满意的小说是？

庄秦：已经出版的里面最满意的应该是《蜕变》。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多角度视线来写作。两条主线交替出现：一条第一人称，一条第三人称。我自己很喜欢，好像出版之后也没有人骂不好看的。另外，最近出了一本长篇《望天树杀人事件》，一周的时间就差不多售罄了。

《江湖》：您刚刚也提到了新作《望天树杀人事件》，您认为以真实地点为背景写作的惊悚推理小说与纯虚拟架构的小说相比，是不是更容易让读者产生共鸣？

庄秦：可以实地考察肯定是最好的，但对大多数作者来说是不太现实的，需要有钱有闲。我去望天树考察是因为当时我们在做一个环保主题的静态电影。工作大概一周就完成了，剩下的一周多时间我就开始琢磨能不能写篇小说，不白到这里来。《望天树杀人事件》是一部本格推理小说，里面的三个案件都是原创的诡计，而所有的地理位置也都是真实的。包括望天树那里有一个用铁板和防护网做成的空中走廊，最低离地二十多米，最高离地六十多米，最高点相当有二十层楼的高度。我在小说里把这个场景当做道具，前面有人走后面关着门，主角之一却在走廊上凭空失踪了。

6、长篇创作是一个工程

《江湖》：作为蔡骏主编的《悬疑世界》的专栏作家，您是否也觉得：写小说过瘾不一定是长篇？短文与长作您更喜欢哪一种？

庄秦：我非常喜欢写短篇，但必须还要写长篇。对于一位作者来说，长篇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途径。长篇是一个工程，以我为例，我一定会写提纲、写时间表，基本上把故事先构思好再来写。写小说要把握好节奏，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

7、黑猫社：有朝一日我们要在一起吃喝玩乐！

《江湖》：2005年美国作家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引进中国，悬疑小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同期当代中国第一个原创悬疑文学社团——黑猫社成立。作为该社团的元老级人物，可否请教您黑猫社最初成立的故事？时至今日，黑猫社又有怎样的发展与改变？

庄秦：主要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聚集在一起吃喝玩乐！最初的目的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当时我们有十个朋友聊得特别好，现在有一个QQ群也用于交流文学创作的想法。比如我们会做头脑风暴，大家在一起随便选一个或几个词语作为小说的关键词进行创作。如果遇到写了一篇之后不知道第二篇写什么，我们也会互相促进一下，激发灵感。要把写作当成一种乐趣。

8、处女座的杀手很敏感，非常追求完美！

《江湖》：7月份国内上映了一部叫做《十二星座离奇事件》的电影，处女座的您有没有想过把星座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来？

庄秦：前段时间一个朋友的图书公司出了本书叫《十二生肖诡秘事件》。他们找了十二个人，每个人写一个星座，当时我就是写处女座。处女座的杀手很敏感，非常追求完美，杀人讲究艺术感。

《江湖》：云南彝良地震、721北京暴雨……天灾抑或人祸，您觉得哪一个更可怕？如果让您就2012末日为题进行创作，您会有怎样的设想？

庄秦：人祸。如果说写2012，我更希望写一个弱小的个体是怎样应对这些灾难的。我曾经构思过将末日和僵尸写在一起，作为幸存者我们没有武器，都躲在一栋楼里。楼下的防盗门关死了，僵尸进不来，楼里的住户就联合起来用楼顶花园种各种农作物，用弓箭打鸟，定期外出打猎，有那么一辆车停在防盗门那里……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想这个问题：僵尸来了怎么办？

9、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文学界的情结

《江湖》：据法新社报道，一家博彩公司认为中国作家莫言和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最有可能获得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对此一些天涯网友认为莫言达不到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标准,他是"体制内"的作家。您怎么看这样的说法?

庄秦：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文学界的一个情结。但其实中国早有人得了这个奖，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莫言被称为"体制内"的作家，大概是因为他抄写了延安讲话。设身处地地想，如果你是他，有上级让你抄写，你是否有勇气断然拒绝？我们希望有反体制的自由，同样也应该让别人有不反体制的自由。至于诺贝尔文学奖，我希望能回归到文学的层面上来，仅此而已。

10、加入深奥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很厉害！

《江湖》：蜘蛛的《十宗罪》被天涯社区网友投票为2010年年度十大网络小说排行榜第一名，其系列作品也先后于近两年发表成册。您在微博中也曾表示"《十宗罪3》用一如既往的重口味向读者传递了蜘蛛的立场与价值观"。这是否预示着公案类悬疑小说的重新回热？对于这种基于真实案例进行改编的创作方式您怎么看？

庄秦：蜘蛛的小说涉及到一些禁区，包括我的朋友求无欲的《诡案组》，他们会在审查尺度之内发挥想象力，写不一样的东西出来。蜘蛛的东西非常偏重于纪实性，而且他的文笔很好。写这类小说需要找大量的资料作参考。蜘蛛曾教我用维基百科搜索"犯罪"一词，里面有很多分类，可以阅读各个国家的刑事案例。

比如我现在在写民国戏，就有非常多的参考书籍，还要看剧本。网上的一些帖子也可以作为积累。知识总是多多益善的。写一些深奥的东西，会让别人觉得很厉害！在一些专业性的领域，像我们写弹道分析，可能一般人骗得过去，但是遇到很厉害的就漏怯了。所以我们都会有几个专家朋友，在需要的时候咨询一下。

11、在台湾，卖过两千就是畅销书

《江湖》：您先后在台湾已出版了几十本小说作品，您觉得台湾市场怎么样？台湾整体的文化读书氛围与我们这边有什么异同？

庄秦：不同的地方太多了！台湾是租书店市场，2008、09年时大概有四千家租书店，大家都去租书看，很少有人买书回来看。当时在台湾销量过两千就是一本畅销书，现在一千两百本就算是受欢迎的作品了。但另外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小说却能够卖到十万册以上，比如九把刀。

我个人认为台湾那边的市场被我们这边的作者给冲击了。像在起点网上写超长篇的内地玄幻小说作家，他们的作品在台湾非常受欢迎，甚至一个月可以出六本。我的同事也在台湾出书，现在已经有两百本之多。

12、本土推理悬疑小说要拒绝同质化

《江湖》：在国外推理悬疑小说大量充斥中国市场的背景下，您怎么看中国本土创作的发展？我们与国外相比，在选题、文风、推理路数等方面有什么异同？

庄秦：实际上我觉得外国小说的大量引进对本土小说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有号召力的作者的书始终都能卖得出去。但对于一些新人来说，他们的版税条件是相当糟糕的。

我个人很喜欢大量阅读这些国内外的作品。最早看的是横沟正史的本格推理与程小青的霍桑探案系列。我也非常喜欢京极夏彦的诡辩术。他有种一本正经的幽默感，故意把道理写得很长很长，让你找不到重点在哪里，感觉像在玩行为艺术。欧美的作品比较成熟，百花齐放；日本则会把本土的东西加载在文章里。最近几年日本的本格推理增加了很多涵盖的内容，不管是科学、民俗或者科幻（像西泽保彦）本格都让人耳目一新。如道尾秀介、凑佳苗（《告白》的作者）他们的更新很快，总能找到新的事物来写，我觉得中国大陆恰恰缺的正是这些东西。我们老是纠结于探险、连环杀人，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可写的了。

《鬼吹灯》之后出现了很多类似的盗墓小说，同质化非常严重。我的朋友一只鱼的传说创作了《黄河古道》，很快就有写长江的出来了。这种跟风让人感觉很无奈。遇到逐字逐句的抄袭你尚能够找到根据，碰上高手，他可以不用你的词语，甚至让原作者都看不出来。但这种车撞多了，对读者也是一种伤害。

13、不建议年轻人一开始就做专职写手

《江湖》：放眼国内外的推理悬疑小说界，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师级人物往往少之又少。对于新晋的创作青年们，您有什么建议吗？

庄秦：一定要沉住气！我不建议一开始就做专职写手，这样压力会很大。可以先去写写杂志、短篇，因为长篇出效益很慢，而且不是说你写出来就一定会被采用。相较短篇一万字大概你两、三天就可以写好，成稿就去投杂志，听一下编辑的建议，再进行修改。这家不行投那家，一次一次的试，哪怕最后你的作品没有被用上，但实际你的写作技能却得到了提升。

一般按照行规来说，一篇一万字的小说怎么也得一千块钱。你如果有其他的工作，这笔钱就当成是意外的收获，对于情绪上也是一种慰藉和激励。我认识很多人同我一样，最初是混杂志圈的。我算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作者，一开始在莲蓬鬼话写就得到了杂志的认可。当时也在黑猫社的麦洁给予了我非常大的帮助。作为我的编辑，她让我帮杂志的栏目写电影介绍。通常这需要根据版面的情况：出现了五页的空白要填补，我就写六千字的稿件；如果是十页，我就写一万两千字。

一开始你写了一万两千字，突然要你缩减至八千字，我就一句一句的找，哪里可以删，哪里还要扩充。这样半年下来，我觉得我的写作水平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所以年轻的朋友们不要急于求成，先把生活解决好，一步一步地来。

14、我是怕人不怕鬼

《江湖》：《夜葬》中的推理小说家赵连蒲说过，"越是胆子小的人，越能敏感地触摸到恐惧的表象和内质。"您认为您是胆小的人吗？

庄秦：比较胆小，我是怕人不怕鬼，我还有恐高症！最怕的生物是老鼠，因为我觉得它很脏，而且有心理阴影。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不知道学校停水，我们吃完火腿肠没法洗手，只好去睡觉。当时指甲比较长，油手搭在铺下面，早上起来就发现指甲坑坑洼洼的，被啃得参差不齐。

15、情人节送了一只很大的熊，结果被臭骂

《江湖》：您在微博里也说，平时习惯于在家中写作。您认为家庭对于您的创作影响有多大？

庄秦：影响肯定是有的。我现在到北京来写，一个月回重庆一趟，所幸老婆和孩子都比较支持我的工作。现在花在小说创作上的时间少了，80%以上都扑在剧本上，但起码一年要写一部长篇出来，这是自己的爱好。

《江湖》：人家常说，作家的情感是很丰富、很细腻的。能不能请您回忆一下从以前到现在，您做过最浪漫的一件事是什么？

庄秦：想不起来。可能是有一次情人节送了一只很大的熊，结果被臭骂：送这个干什么呢？写小说浪漫的事情都充斥在脑子里，但在生活中我有时候甚至会结巴。

记得有一年《电脑报》邀请我做一个数字化写作的演讲，在我前面演讲的是写《尘埃落定》的阿来，他没有讲稿说了二十分钟。我拿着讲稿上去，一紧张就结巴，一结巴话说得更快了，结果七、八分钟就讲完了，于是我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个宅男，平时都待在家里很少出来，人一多了就变得不会说话了。刚说到这里下面两百多名读者就开始鼓掌，那是当天掌声最热烈的一次。

其实我好几个写小说的朋友都是很内向的。我自己这两年还好一点了，首先可能是生活状态变得比较稳定，没有太多后顾之忧。到了北京，见了一些导演和制片，进入了另一个圈子，眼界开阔了，相对来说也就没有那么内向了。因为有的时候需要我去说话、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包括这两年的采访也比以前多了。

16、理性爱国需要独立思考

《江湖》：您肯定也关注了最近中日钓鱼岛问题。从游行示威、登岛保钓到对日产打砸抢……您觉得身为中国普通老百姓，我们应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国情绪？

庄秦：还是要理性爱国。应该说很多人受到了一个不正确的引导，中国有句话叫"法不责众"，这是个很没道理的话。为什么人多了就可以群体暴力了？就可以不受罚了？这显然是不正确的。我看到这次事件，很多报道里说是有引导的，如果真是有引导的，那就很可怕了。我希望大家可以独立思考，做事之前首先想一想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还有对于"汉奸"的定义，不应人云亦云。

喜欢看《行尸走肉》的文学家必定是位好父亲。庄老师不工作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家人，与四岁半的女儿玩耍。他说：跟孩子说话时一定要蹲下来平视；希望她长大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想写一本少儿侦探小说，又怕忍不住发展成重口味……我们有理由相信，想当弩哥和农场主保护好身边人的庄老师，一定可以在通往美好未来的大道上挥舞着十字弓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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