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一——贾宝玉的身份之秘(修改稿二)
前言:读者朋友们,我这次是以读者自愿直接向我支付稿酬(多少不拘)的方式来发表这篇文章。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可行,但我仍然希望读者能尊重我的知识产权,自觉支付。在我们这里街上擦一次皮鞋的费用是二元,我希望在读过我的文章的人的心目中,阅读我的文章的价值超过擦一次皮鞋的价值!本人不欢迎铁公鸡来看我的文章。
《红楼梦》是公认的古典名著,但版本情况比较复杂,从大的方面可以分为二大类,即通行本和古本。通行本又称普及本,即被篡改和伪续的一百二十回完本。当然,被承认为古典名著的并非曹雪芹的原著,而是被篡改被伪续的一百二十回本。古本主要是指曹雪芹的无后续四十回的未完本,最重要的是各种脂评本,即有脂砚斋、畸笏叟和其他与作者有密切关联的人所作批语的版本,最被人重视的有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和戚序本、蒙府本《石头记》等。我重点研究的也是脂评本《石头记》。
红学界对《红楼梦》一直都存在很大的争议,争论的学者主要可以分为无隐派和有隐派中的索隐派、考证派。虽然有些无隐派学者承认《红楼梦》有很复杂的情况,但总体上看,这些所谓正统的红学家和学者大多认为《红楼梦》无秘可揭、无谜可猜。而且这些所谓正统的红学家和学者用来驳斥索隐派和考证派所列举的各种论据和观点,看起来讲得比较有道理,比较有说服力,也普遍被看过他们的文章和书籍的读者所接受。
在《红楼梦》的第一回中,作者把书中第一个出场的普通凡人取名为甄士隐,甲戌本有脂批指出“甄”谐音“真”,“士隐”脂批指“托言将真事隐去也。”“甄士隐”作者的用意是谐音“真事隐”,这无疑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读者,书中隐写着“真事”。对读者来说,《红楼梦》当然是有秘可揭、有谜需解,只不过需要确定的是书中隐写的是谁家的真事,隐藏的真事到底是什么事?作者写的正式出场的第三个普通凡人是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脂批:假话),字表时飞(脂批:实非),别号雨村者(脂批: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并介绍雨村原系湖州(脂批:“胡诌”也)人氏。作者也明白地告诉了读者书中有假话,有村言粗语,并不都是真人真事。我们既不能认为书中的事情都是真的,也不能因书中有假的东西就否定《红楼梦》里有真秘密。假语是为隐写真事,传承真事服务的。如果只写真事就不成其为《红楼梦》了,更无法把“真事”留给后人来解密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红学界的那些所谓正统的红学家和学者根本不承认《红楼梦》里有秘可揭、有谜需解,我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这么多年来,大量的学者经过深入研究都没有拿出有说服力的学术成果来证明《红楼梦》里有大秘密,以至于他们认定曹雪芹根本没有在《红楼梦》中隐藏大秘密。同时一些索隐派胡索乱引,胡搅蛮缠地猜笨谜,也使这些所谓的正统派更加信心百倍,振振有词地否定《红楼梦》中隐藏有大秘密。
那么如何来确定《红楼梦》到底是有隐还是无隐?是有秘可揭,还是无秘可揭呢?如果是有秘可揭的话,可揭的又是谁家的秘密?我认为贾宝玉的身分问题是关键。如果作者对对贾宝玉的身分有所指,那么《红楼梦》肯定是有秘可揭的。而且作者也有必要对自己是谁加以说明。如果《红楼梦》是无秘可揭的,那么作者对贾宝玉的身分肯定是没有特定指向的。
在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凡例中,有这样一段话:“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但书中所记何事?又因何撰是书哉?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衩?实愧则有余,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饮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伤于我之襟怀笔墨者;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人之耳目哉?’故曰‘风尘怀闺秀’,乃是第一回题纲正义也。”这段文章在庚辰本中是回前墨的一部分,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这本书是作者自己写的,不是抄别人写的书,也不是增删了别人写的书。书中所写的是作者自己经历的和亲见亲闻的事情。当然,并没有明确地说书中的贾宝玉是作者自己的“化身”。虽然从文意上分析,书中贾宝玉的身分似乎是指向作者自己的,但这一点并不是十分的明确。
在第一回中,作者写女娲氏炼石补天剩下的一块顽石,在僧道的帮助下幻化成一块美玉(即通灵宝玉)去经历凡尘中的荣华富贵,至瞬息间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经历。作者写道:“后来不知又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脂批: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无材可去补苍天(脂批:书之本旨),枉入红尘若许年(脂批:惭愧之言,呜咽如闻)!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诗后便是此石堕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在甲戌本的“凡例”和庚辰本“回前墨”中很明确表明此书是作者自己所写,在正文展开后作者虚拟出女娲氏炼石补天剩下的顽石,脂批称其为青埂顽石,顽石幻化成通灵宝玉后的经历由青埂顽石记述成故事,即《石头记》。这样在书中的“青埂顽石”就成了作者的一个虚拟化身。作者并不是把自己直接和贾宝玉联系在一起,而是通过自己在书中的“虚拟化身”青埂顽石幻化成通灵宝玉来和贾宝玉连结在一起,作者事实上凡是为了表示贾宝玉是自己在书中的化身,即表明贾宝玉背面之人为作者自己,或者说《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是作者自己。在脂批中屡屡出现“石头”、“石兄”、“玉兄”这样的称呼,并不是作者在现实生活中有“石头”、“石兄”、“玉兄”这样的外号或别号,而是因为书中女娲氏炼石补天剩下的顽石是作者自己的虚拟化身,是因为贾宝玉是作者自己在书中的化身。
在第一回中有这样一段文章:“(空空道人)方从头至末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脂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脂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法’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篡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脂批:“此是第一首标题诗”。脂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脂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泪笔”。)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脂批强调此书的作者是曹雪芹,并提醒读者,作者是刻意隐瞒自己作者的身分。脂批用“石兄”一词,乃是强调“青埂顽石”是作者在书中的虚拟化身。当然,脂批说此书的作者是曹雪芹,这只是批书者的说法,并不是作者自己的说法。
我们再从其他脂批来分析一下作者和贾宝玉的关系。在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第二回说贾宝玉出生的情形:“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脂批:青埂顽石,已得下落),就取名叫做宝玉(脂批:一部书中第一人,却如此淡淡带出,故视后来玉兄文字繁难。)”。脂批用“玉兄”来称呼作者,是告诉读者,提醒读者贾宝玉背面之人是作者自己。在第三回描写林黛玉进入荣国府后,有这样一段:“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完了不曾?’熙凤道:‘月钱也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拿去吧,可别忘了!’熙凤道:‘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这些话语上面有脂批说:“余知此缎阿凤并未拿出,此借王夫人之语,机变欺人处耳。若信彼果拿出预备,不独被阿凤瞒过,亦且被石头瞒过了。”从这一脂批看,王熙凤背面显然有一个真实的人,批语中的“阿凤”显然是指现实生活中的某个真实的人物。用“石头”这一称呼,是向读者暗示“青埂顽石”是作者的虚拟化身。在第十九回中作者很生动地描写宁国府唱戏的情景:“谁想贾珍这边唱的是《丁郎认父》、《黄伯央大摆阴魂阵》,更有《孙行者大闹天宫》,《姜子牙斩将封神》等类的戏文,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甚至于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喊叫之声远闻巷外。”脂批:“形容克剥之至!戈阳腔能事毕矣。”脂批:“阅至此,则有如耳内喧哗,目中离乱;后文至隔墙闻《袅晴丝》数曲,则有如魂随笛转,魄逐歌销。形容一事,一事逼真,石头是第一能手矣。”脂批称作者为“石头”,乃是向读者强调女娲氏炼石补天剩下的顽石实为作者在书中的虚拟化身。在庚辰本《石头记》第二十七回描写林黛玉的《葬花吟》旁有红色脂评眉批:“开生面,立新场,是书不止‘红楼梦’一回。惟是回更生更新,且读去非阿颦无是佳吟,非石兄无是章法行文,愧杀古今小说家也。畸笏”“余读《葬花吟》凡三阅,其凄楚感慨,令人生死两忘,举笔再四,不能加批。”“想先生身非宝玉,何得而下笔?即字字双圈,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噫唏!客亦《石头记》化来之人,故掷笔以待。”“玉兄”并非作者在生活中的外号或小名,用“玉兄”一词来称呼作者,是表明贾宝玉乃作者自己在书中的化身也。在二十八回写“宝玉在山坡上,听见是黛玉之声,先不过是点头感叹,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以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脂批:不言炼句炼字,词藻工拙,只想景想情,想事想理,反复追求悲伤感慨,乃玉兄一生天性。真颦儿之知己,则实无再有者。昨阻余批《葬花吟》之客,嫡是玉兄之化身无疑。余几作点金成铁之人。笨甚,笨甚!)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始可解释这段悲伤。(脂批:非大善知识,说不出这句话来)”。脂批用“玉兄”来称呼作者,并表达昨天阻止批书者匆忙为《葬花吟》写批语的人,确实是贾宝玉的化身,当然这是指作者。为《红楼梦》写批语的脂砚斋、畸笏叟等人在批语中屡次使用“石头”、“石兄”、“玉兄”这些称呼来指作者,当然是因为书中的“青埂顽石”乃作者的一个虚拟化身,是因为贾宝玉乃是作者自己的化身。如果“青埂顽石”并非作者的虚拟化身,如果贾宝玉不是作者自己在书中的化身,那批书者用“石头”、“石兄”、“玉兄”这些称呼来指称作者实在是太荒唐可笑了。但是,虽然有一些脂批说此书的作者是曹雪芹,这并不是作者自己的声明,我们也不能因此而下肯定的结论说:《红楼梦》的作者确实是曹雪芹!
在《红楼梦》第十二回中,庚辰本描写到跛足道人“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脂批: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两面皆可照人,(脂批:此书表里皆有喻也。)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脂批:明点)——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玄境(脂批:与《红楼梦》呼应)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脂批:言此书原系空虚幻设。)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脂批: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只照他的背面,(脂批:记之!)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取,管叫你好了。’说比,佯常而去。”在贾瑞正照风月宝鉴死后,代儒夫妇命架火烧镜。“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脂批:记之!)”从作者和脂批所要表达的意思看,《红楼梦》是表里皆有喻的。书的表,即书的正面是假的,是空虚幻设的,脂批的意思并非指书的反面是空虚幻设的。那么《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或者说贾宝玉的背面应该是现实生活中某一个真实的人。而且作者必须对这个人是谁加以说明,他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明确地说明这个人的身分信息,否则后人想要解开《红楼梦》的秘密,只能是用猜笨谜的方式来猜贾宝玉背面之人的身分,这样后人就永远都不可能达成共识。譬如有的学者就猜贾宝玉是顺治,有的人就猜是康熙,有的就猜是康熙的废太子允礽,有的人猜是纳兰性德,有的猜是傅恒,有的猜是曹寅,有的猜是曹兆页,有的就认定是曹雪芹,等等,莫衷一是。
那么作者本人对贾宝玉的身分或者说贾宝玉的背面之人的身分有没有作特别的交待,而并没有被人们所发现呢?应该说作者确实用了一种很独特的方式对贾宝玉背面之人的身分作了说明,而并没有被学者和广大读者所发现。这就是在《红楼梦》第五回的金陵十二钗正册和《红楼梦》十二支的词曲的判词之中。在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言词,道是:可叹停机德(脂批:此句薛),堪怜咏絮才!(脂批:此句林)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脂批: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在《红楼梦》十二支词曲的前三支是:“[第一支.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脂批:非作者为谁!余又曰:亦非作者,乃石头耳!)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寞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第二支.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第三支.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起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我们首先来分析一下“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后的脂批:“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寓意深远”,那么“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到底有什么深远的寓意呢?“皆非生其地之意”就是说“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这句话我们不能根据所在的位置来理解它们意思。几乎所有的学者都把“玉带林中挂”看成是林黛玉的判词,把“金簪雪里埋”看做薛宝钗的判词,这显然是错了,这些理解明显不符脂批的意思。脂批的意思是作者为了某种目的,把“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这句不应该放在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头一页的话放在这里了,而其实这句话原本应该放在其他地方的,我们需要在其他地方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那么我们到底要把“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放在什么地方来理解它的意思,才能解开作者的深远寓意呢?这就要说一说作者的写作方法了。作者最基本的写作方法无疑是谐音法了,另外在甲戌本的第一回“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旁边脂批介绍《红楼梦》的写作方法中有一种是“有正有闰。”所谓“有正有闰”,就是说写作时作者有时候把要传达给读者的某些信息写得比较完整和集中,有时又把要传达的某些信息写得比较分散,读者需要把作者分散放置的信息集中起来才能理解作者的意图。而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判词和《红楼梦》十二支词曲具有明显的对应与互补关系。作者就是用了“有正有闰”的写作方法。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判词找出相应的金陵十二钗及其相关的情况。《红楼梦》十二支共有十四支词曲,第一支词曲是引子,说的是贾宝玉,更确切地说介绍的是贾宝玉背面之人,即作者自己;第十四支词曲是收尾。金陵十二钗正册第一页和《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第三支词曲具有明显的对应与互补关系。第二支词曲的名称是“终身误”, “终身误”的人是贾宝玉,更确切地说是贾宝玉背面之人,是作者自己。在“凡例”中就写作者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至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第二支词曲中说:“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那么是谁只念着“木石前盟”呢?只念着“木石前盟”的山中高士又是谁呢?在第二十八回中有这么一段:(贾宝玉)“刚洗了脸出来,要往贾母那边去请安,只见林黛玉顶头来了,宝玉赶上去笑道:‘我的东西(指元春赏赐的生日礼物)叫你拣,你怎么不拣?’林黛玉昨日所恼宝玉的心事早又丢开,只顾今日的事了,因说道:‘我没这么大福禁受,比不得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不过是草木之人。’宝玉听他提出‘金玉’二字来,不觉心动疑猜,便说道:‘除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我心里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林黛玉听他话,便知他心里动了疑,忙又笑道:‘好没意思!白白的说什么誓?管你什么金什么玉的呢!’宝玉道:‘我心里的事也难对你们说,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个人,我就说个誓。’黛玉道:‘你也不用说誓,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宝玉道:‘那是你多心,我再不的。’黛玉道:‘昨儿宝丫头不替你圆谎,为什么问着我呢?那要是我,你又不知怎么样了。’正说着,只见宝钗从那边来了,二人便走开了。”在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中,贾宝玉正睡觉,薛宝钗帮袭人刺绣,“宝钗只刚做了两三个花瓣,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道:‘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从这些描写看,非常明显,“只念着木石前盟”的是贾宝玉,而不是林黛玉,林黛玉的心中是有金玉姻缘的疑虑的。所以说这第二支词曲绝不是林黛玉的判词。山中高士是指贾宝玉的背面之人,而不是指薛宝钗。在汉语的传统用词中,高士是用来说男人的,而不是用来比喻女人的。薛宝钗是女人,当然不能说她是山中高士,而且薛宝钗心中也没有什么木石前盟和木石姻缘,所以说第二支词曲也绝不是薛宝钗的判词。在第二回中贾雨村对冷子兴评论贾宝玉时说:“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于万万人之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候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奴,亦必为奇优名娼。”贾宝玉是生于公候富贵之家,而后家道败落,可以说是诗书清贫之族,可以算是逸士高人了。林黛玉死了,贾宝玉没有能和最心爱的人结婚,而是和薛宝钗结了婚。虽然薛宝钗很贤惠,但贾宝玉仍然念念不忘林黛玉,可谓美中不足,贾宝玉后来还是弃而为僧。在二十一回有脂评说:“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第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能‘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玉一生偏僻处。”综合以上情况,《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支词曲其实是贾宝玉的判词,而第三支词曲是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判词。和《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第三支词曲有对应与互补的金陵十二钗正册第一页也必然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个人的判词。我们应该把“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放到《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或第三支词曲去理解它的意思。我们首先应该考虑“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会不会是贾宝玉的判词,如果它是贾宝玉的判词的话,那么作者这么写是为了说明什么问题呢?因为贾宝玉背面之人的姓名至关重要,贾宝玉背面之人又是作者自己,它会不会是用来隐写贾宝玉背面之人即作者自己的身分信息呢?如果沿着这样一个思路来考虑,仔细分析,我们就会发现,金陵十二钗正册第一页上的图画解说“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是用来隐写贾宝玉背面之人身分信息的。“枯”谐音“孤”,“两株枯木”隐指“两株孤木”,即指“林”字;玉谐音“曰”(曰字有一种写法中间的一横是到头的,电脑打不出来,但大家理解时应把曰字中间的一横作到头来理解),作者不写“树上围着一围玉带”而写“木上围着一围玉带”是大有讲究的,“木上围着一围玉带”隐指“木上围着一围曰带”;这样“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围着一围玉带”就可理解成“便画着两株孤木,木上围着一围曰带”,“玉带林中挂”可以理解为“曰带林中挂”,都是
指“東東”,“東東”并不是字,而是“ ”字的上半部。我们应该把“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放到《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支词曲中并结合金陵十二钗正册头一页的图画解说来理解它的意思。“玉带林中挂”就是“曰带林中挂”,指“東東”。空对着,可以理解为“空格对着空格”,点出了一个“日”字,也可以“空”谐音“孔”,“空对着”可以理解为“孔对着”,也指“日”字;“空对着”还可以理解为强调空中有太阳,也是点一个“日”字。这样,“玉带林中挂,空对着”就是要点出一
个“ ”,“ ”为“曹”字的一种早期繁体字。“山中高士晶莹雪”,在金陵十二钗正册头一页的图画解释中说“又有一堆雪”,结合起来理解,作者的意图是要点出一个“雪”,也就是说作者要强调一个“雪”字。“金簪雪里埋”要强调的就是“金簪”在“雪”下面,金陵十二钗正册头一页的图画解说“雪下一股金簪”,作者也是要强调“金簪”在“雪”下面;“金”谐音“芹”,“簪”谐音“哉”,“金簪”合起来就是谐音“芹哉”。当时汉文书写是从上往下写的,金陵十二钗正册头一页
的图画解说和“玉带林中挂,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金簪雪里埋”就是为了点出“ 雪芹哉”几个字,作者就是用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表明了贾宝玉背面之人就是“曹雪芹哉”,因为贾宝玉背面之人就是作者自己,作者就是用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告诉读者,《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哉”,这也印证了脂批说“作者是曹雪芹”的说法。
所以说,《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或者说贾宝玉的背面之人,不是顺治,不是康熙,不是康熙的废太子允礽,不是纳兰性德,不是傅恒,不是曹寅,也不是曹兆页等等其他人。但是我们也不能说贾宝玉是曹雪芹,也不可以说贾宝玉的原型是曹雪芹,贾宝玉是为了说明曹雪芹亲身经历的和亲见亲闻的事情而设置的一个小说人物。所以在庚辰本第十九回就有脂批说:“按此书中写一宝玉,其宝玉之为人,是我辈于书中见而知有此人,实未曾亲睹者。又写一宝玉之发言,每每令人不解;宝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不独于世上亲见这样的人不曾,即阅今古所有之小说奇传中,亦未见这样的文字。于颦儿处更为甚,其囫囵不解中实可解,可解之中又说不出理路。合目思之,却如真见一宝玉,真闻此言者。移之第二人万不可,亦不成文字矣。余阅《石头记》中至奇至妙之文,全在宝玉颦儿至痴至呆、囫囵不解之语中。其诗词、雅謎、酒令、奇衣、奇食、奇玩等类,固他书中未能,然在此书中评之,犹为二着。”花袭人和贾宝玉谈论袭人的两姨妹子时,“宝玉笑道:‘你说的话,怎么叫我答言呢?我不过是赞他好,正配生在这深堂大院里。没的我们这种浊物(脂批:妙号!后文又曰“须眉浊物”之称,今古未有之一人,始有此今古未有之妙称妙号!)倒生在这里?”脂批:“这皆宝玉意中心中确实之念,非前勉强之词,所以谓‘今古未有之一人’耳。听其囫囵不解之言,察其幽微感触之心,审其痴妄委婉之意,皆今古未见之人,亦是未见之文字。说不得贤,说不得愚,说不得不肖,说不得善,说不得恶,说不得正大光明,说不得混帐恶赖,说不得聪明才俊,说不得庸俗平凡,说不得好色好淫,说不得情痴情种。恰恰只有一颦儿可对。令他人徒加评论,总未摸着他二人何等脱俗,何等心臆,何等骨肉。余阅此书,亦爱其文字耳,实亦不能评出此二人终是何等人物。后观‘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此二评自在评‘痴’之上,亦属囫囵不解,妙甚!”其实也不只是贾宝玉是为隐写曹雪芹亲身经历的和亲见亲闻的事情而设置的小说人物,同样的,金陵十二钗也是作者为了隐写现实生活相关的某些人的事情而虚构设置的小说人物,其他人物也多是为隐写现实生活的某些人或事而虚构设置的。但总体上来说,《红楼梦》中的大多数人物都不是以现实生活中的某人为原型来写的,但也不能说都是纯粹的虚构人物。
过去那种认为“玉带林中挂”是林黛玉的判词,“金簪雪里埋”是薛宝钗的判词的观点显然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比较清楚了,它们是贾宝玉的判词,是用来说明贾宝玉背面之人身分姓名的一部分判词,当然也是用来说明《红楼梦》作者是谁的一部分判词。脂批所谓的“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其实是指“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是贾宝玉的判词,需放到《红楼梦》十二支的第二支词曲中来理解它的意思,不过,脂砚斋也不便明说。当然,作者下笔非常狡猾,为了隐写贾宝玉背面之人的身分姓名,他至少使用了谐音法、有隐有见和有正有闰三种写作方法,并使用了看图说画的方法。曹雪芹之所以选择用这么一种独特的方式来说明《红楼梦》反面贾宝玉的身分姓名,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为了躲避当时清政府文字狱的迫害,既然《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是作者曹雪芹自己,那么《红楼梦》当然是有隐的,是有秘可揭的,也是有谜需解的!
如果我们看一下戚序本《石头记》,就会发现“金簪雪里埋”在戚序本里是“金钗雪里埋”,这说明整理戚序本的人不知道“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是贾宝玉的判词。整理戚序本的人还是把“玉带林中挂”当作林黛玉的判词,把“金簪雪里埋”看作薛宝钗的判词,并为了突出强调这是薛宝钗的判词而把“金簪”改成“金钗”,这也说明了戚序本《石头记》的整理者并不那么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
《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是作者曹雪芹,那么贾宝玉的生日当然也就是曹雪芹的生日了,我们可以通过破解“贾宝玉的生日之谜”,来了解曹雪芹的生日是哪一天。贾宝生的生日就是曹雪芹的生日,这一点虽然是非常清楚的,但在红学界有很多人都是凭着想当然来猜笨谜,很多学者认为贾宝玉的生日是阴历四月二十六,相信曹雪芹的生日是阴历四月二十六的人也非常多;有的学者猜测曹雪芹的生日是阴历五月初三,这一观点居然也很是迷惑了一些人。本来曹雪芹的生日是哪一天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错误地相信他的生日是阴历四月二十六或五月初三的人很多,这样就有必要对他的生日加以澄清,以消除这些错误观点的不良影响。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破解贾宝玉的生日之谜,来领略一下曹雪芹下笔是何等的狡猾。
首先我要讲一下为什么贾宝玉的生日既不是阴历四月二十六,也不是五月初三呢?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有些人的生日写得很明确,如林黛玉是二月十二,薛宝钗是一月二十一,探春是三月初三,薛蟠是五月初三,王熙凤是九月初二,但作者对贾宝玉的生日却没有作明确说明。作者在二十七回有这样一段描写:“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摆设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然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那些女孩子,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的,或用绫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每一枝花上,都系上了这些事物,满园中绣带飘飘,花枝招展,更又兼这些人打扮的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有些学者就凭想当然地猜笨谜,以为作者特别描写四月二十六这一天的一些事情,是为了暗写这一天是贾宝玉的生日。作者虽然在书中透露过贾宝玉有一旧号叫“绛洞花王”,但没有以任何方式明示或暗示贾宝玉是花神。在第二十九回,清虚观的张道士向贾母问起宝玉时说:“别的倒罢,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有些人就认为“遮天大王”同王夫人称宝玉为“混世魔王”和宝玉自号“绛洞花王”一样是指贾宝玉,这只能算是一厢情愿的猜测,作者没有以任何方式明示或暗示过“遮天大王”是贾宝玉的别号或外号,我们不能凭着想当然来认定“遮天大王”是指贾宝玉。
我们再来看一看贾宝玉过生日有什么特点,在六十二回写道:“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因王夫人不在家,也不曾像往年闹热。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家中常走的男女先儿来上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姊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的,或有一诗的,聊复应景而已。”“这日宝玉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冠带出来。至前厅院中,已有李贵等四、五个人在那里设下天地香烛,宝玉炷了香,行礼毕,奠茶焚纸后,便至宁府中宗祀祖先堂。两处行毕礼,出至月台上,又朝上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一顺到尤氏上房,行过礼,坐了一回,方回荣府。先至薛姨妈处,薛姨妈再三拉着,然后又遇见薛蝌,让一回,方进园来。晴雯麝月二人跟随,小丫头夹着毡子,从李氏起,一一挨着所有长的房中到过,复出二门,至李、赵、张、王四个奶妈家,让了一回,方进来。虽众人要行礼,也不曾受。回到房中,袭人等只都来说一声就是了――王夫人有言,不令年轻人受礼,恐折了福寿,故皆不磕头。”“歇一时,贾环、贾兰等来了,袭人连忙拉住,坐了一坐,便去了。宝玉笑说走乏了,便歪在床上。方吃了半盏茶,只听外面咭咭呱呱一群丫头笑进来,原来是翠墨、小螺、翠缕、入画、邢岫烟的丫头篆儿,并奶子抱着巧姐儿,彩鸾、绣鸾八九个人,都抱着红毡笑着走来,说:‘拜寿的挤破了门了,快拿面来我们吃。’刚进来时,控春、湘云、宝琴、岫烟、惜春也都来了。宝玉忙迎出来,笑说:‘不敢起动,快预备好茶。’进入房中,不免推让一回,大家归坐。袭人等捧过茶来,才吃了一口,平儿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了。宝玉忙迎出来,笑说:‘我方才到凤姐门上,回了进去,不能见,我又打发人进去让姐姐的。’平儿笑道:‘我正打发你姐姐梳头,不得出来回你。后来听见又说让我,我那里禁当的起?’袭人早在外问安了坐让他坐。平儿便福下去,宝玉作揖不迭。平儿便跪下去,宝玉也忙还跪下。袭人连忙搀起来。又下了一福,宝玉又还一揖。袭人笑推宝玉:‘你再作揖。’宝玉笑道:‘已经完了,怎么又作揖?’袭人笑道:‘这是他来给拜寿。今儿也是他的生日,你也该给他拜寿。’宝玉听了,喜的忙作下揖去,说:‘原来今儿也是姐姐的芳诞。’平儿还万福不迭。湘云拉宝琴、岫烟说:‘你们四个人对拜寿,直拜一天才是。’控春忙问:‘原来邢妹妹也是今儿?我怎么就忘了。’忙命丫头:‘去告诉二奶奶,赶着补了一分礼,与琴姑娘的一样,送到二姑娘屋里去。’丫头答应着去了。岫烟见湘云直口说出来,少不得要到各房去让让。”探春还特意为平儿置酒庆寿,她吩咐内厨房快收拾两桌酒席。负责内厨房的柳家的不知何意,因说外厨房都预备了。我认为外厨房预备的酒席无疑就是庆祝宝玉生日的酒席,当然也招待来送礼的亲友及随从。从这些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到贾宝玉过生日有很多特点,我从六个方面来分析一下其中的一部分特点:
一、贾宝玉过生日,道士、僧、尼庙的和尚、姑子等出家人,是在贾宝玉生日当天才送礼物的。而在二十七回至二十九回的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并没有道士、僧、尼庙的和尚、姑子等出家人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作者也没有故意隐瞒这些情况。
二、贾宝玉生日,男女先儿也是生日当天来上寿。但在二十七回至二十九回的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并没有男女先儿给贾宝玉来上寿,作者并没有故意隐瞒这些事情。
三、贾宝玉生日,贾家近亲和宝玉的家人,也是在宝玉生日当天才送礼的。在六十二回作者在描写宝玉生日当天送礼的情况时,没有讲这天元春送礼的情况,送生日礼物一般是提前送或生日当天送的,这说明元春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不是宝玉生日当天送的,而是提前送的。而且宝玉生日这天,贾家要置酒席为他庆祝,除自家人外也需要招待来送礼的亲友及随从。不只是贾宝玉过生日要置酒庆祝,当时富贵人家的重要家庭成员过生日,一般都会置酒席庆祝,如薛蟠、薛宝钗、薛宝琴等。探春在知道平儿也是这天生日后,也要由厨房按排酒席为她庆祝。但在二十七回至二十九回的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除元春在四月二十六日给宝玉送礼物外,并没有其他亲友和家人给宝玉送礼物,贾家也没有置酒招待送礼的亲友及随从,作者并没有故意隐瞒这二天送礼的情况。
四、贾宝玉生日当天有一些礼节必须完成。他要给长辈行礼,要到宗祀祖先堂行礼,要到所有长的房去行礼,要向奶妈行礼,宝玉的弟妹、晚辈及贾家的一些丫头也要来向贾宝玉拜寿,等等。但在第二十七回至二十九回的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并没有涉及贾宝玉生日应有的礼节,作者也没有用任何方式隐瞒这二天曾经有过这些礼仪。
五、贾宝玉过生日贾家要派人去放堂舍钱。在第二十七回至二十九回的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都没有贾宝玉过生日派人去放堂舍钱之类的事。
六、贾宝玉过生日,他不会撇下向他贺寿的人到别人家去应酬。贾宝玉有时不太看重别人对自己的礼节,但很重视自己对别人的礼节是否周全。在第五十六回,江南甄府来的四个女人给贾母请安见到贾宝玉时,有这样一段描写:“一面说,一面都上来拉他的手,问长问短。宝玉忙也笑问好。贾母笑道:‘比你们的长得如何?李纨等笑道:‘四位妈妈才一说,可知是模样相仿了。’贾母笑道:‘那有这样巧事?大家子孩子们最养的娇嫩,除了脸上有残疾,十分黑丑的,大概看去都是一样的整齐。这也没有什么怪处。’四人笑道:‘如今看来,模样是一样。据太太说,淘气也一样。我们看来,这位哥儿性情却比我们的好些。’贾母忙问:‘怎见得?’四人笑道:‘方才我们拉哥儿的手说话便知。我们那一个只说我们糊涂,慢说拉手,他的东西略动一动也不依。所使唤的人都是女孩子们。’四人未说完,李纨姊妹等禁不住失声笑出来。贾母也笑道:‘我们这会子也打发人去见了你们宝玉,若拉他的手,他也自然勉强忍耐一时。可知你我这样人家的孩子们,凭他们有什么刁钻古怪的毛病儿,见了外人,必是要还出正经礼数来的。若他不还正经礼数来,也断不容他刁钻去了。就是大人溺爱的,是他一则生的得人意,二则见人礼数竟比大人行出来的不错,使人见了可爱可怜,背地里所以才纵他一点子。若一味他只管没里没外,不与大人争光,凭他生的怎样,也是该打死的。’”在第五十二回作者也曾提到贾宝玉对一些礼节的态度,作者写道:“宝玉慢慢的上了马,李贵和王荣笼着嚼环,钱启、周瑞二人在前引导,张若锦、赵亦华在两边紧贴宝玉后身。宝玉在马上笑道:‘周哥、钱哥,咱们打这角门走罢。省得到了老爷的书房门口又下来。’周瑞侧身笑道:‘老爷不在家,书房天天锁着的,爷可以不用下来罢了。’宝玉笑道:‘虽锁着,要下来的。’钱启、李贵都笑道:‘爷说的是。便托懒不下来,倘或遇见赖大爷、林二爷,虽不好说爷,也劝两句。有的不是,都派在我们身上,又说我们不教爷礼了。’周瑞、钱启便一直出角门来。”“正说话时,果见赖大进来。宝玉忙笼住马,意欲下来,赖大忙上来抱住腿。宝玉便在镫上站起来,笑携他的手,说了几句话。”贾宝玉是很重礼节的,如果贾宝玉的生日是四月二十六,那么重礼仪的贾宝玉肯定不会撇下向他贺寿的亲友而到别人家去,他会留在农时应酬给他贺寿的亲友、家人和下人;如果元春也是在宝玉生日当天送生日礼物的话,那么元春派人送礼时,需要当时谢恩,并不需要专门进宫谢恩,重礼节的宝玉在元春的礼物送到前肯定不会离开家,如果他要在元春的礼物送到前离开家,别人也会劝诫。当然贾宝玉的生日并不是四月二十六,而他又不知道元春会在这天给他送礼,他离家去冯紫英家就很正常了。在二十七回和二十八回的四月二十六,贾宝玉是在王夫人处吃的饭,林黛玉是在贾母处吃的饭,贾家没有任何为贾宝玉过生日置酒庆祝的迹象。饭后,贾宝玉去了冯紫英家。第二天早上,花袭人在介绍昨天贾宝玉走后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讲了元春送礼的事情,但并没有讲到其他亲友、家人给他送生日礼物的事情,也没人来祝贺贾宝玉过生日。因为四月二十六根本不是贾宝玉的生日。在二十八回,冯紫英请宝玉赴宴,跟随宝玉的四个小厮中有一个叫双瑞,有一个叫双寿。这两个小厮前面没有出现过,在前八十回的后面部分也没有再出现。有的学者就以为这是作者在暗示宝玉是去赴寿宴,而且是祝贺贾宝玉生日的寿宴。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双瑞”、“双寿”这两个名字确实很特别,应该说可以理解为传达了跟某人人寿诞有关的信息。那个时代,家奴、小厮、奴婢是可以作为礼物相互赠送的,如果是别人带着“双瑞”、“双寿”到贾府来并把他们留在贾宝玉身边,那么我们可以说作者确实传达了四月二十六是贾宝玉生日这一信息;但现在是贾宝玉带着“双瑞”、“双寿”去冯紫英家,而且后来贾宝玉身边再也不见“双瑞”、“双寿”二人,这说明贾宝玉是去赴别人的寿诞相关的活动,“双瑞”、“双寿”作为礼物送出去了,而“双瑞”、“双寿”又是作为判断到底谁的寿诞是四月二十六的一条线索,是我们确认谁是“遮天大王”的一条线索。当然如果贾宝玉回家的时候“双瑞”、“双寿”也回来了,或者后来宝玉身边又出现了这两个人,则又另当别论。但事实上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又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贾宝玉的生日不是四月二十六。贾宝玉带着“双瑞”、“双寿”去赴宴,而后来贾宝玉身边没有再出现这二个,这恰恰是强调了四月二十六不是贾宝玉的生日。
从以上各方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非常肯定的结论:阴历四月二十六和五月初三都不是贾宝玉的生日,当然也不是曹雪芹的生日。
那么,我们解开贾宝玉生日之谜的关键是在什么地方呢?其实,解开贾宝玉生日之谜的关键在元春身上。既然贾宝玉背面之人是曹雪芹,那么元春背面之人当然不可能是曹寅的长女——平郡王讷尔苏的嫡福晋,讷尔苏的儿子平郡王福彭的母亲和曹雪芹是姑侄关系而不是姐弟关系,也就是说元春背面之人根本不可能是雪芹的大表哥平郡王福彭的母亲。我们再来看一看元春和贾宝玉姐弟的关系怎么样?在第十八回,作者写道:“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为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祖母,刻未暂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姐弟,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前日贾政闻塾师背后赞宝玉偏才尽有,贾政未信,适巧遇园已落成,令其提撰,聊一试其情思之清浊。其所拟之匾联虽非妙句,在幼童为之,亦或可取——即另使名公大笔为之,固不费难,然想来倒不如这本家风味有趣。更使贾妃见之,知系其爱弟所为亦或不负其素日切望之意。因为有这段原委,故此竟用了宝玉所题之联额。那日虽未曾题完,后来亦曾补拟。”在元春省亲和家人见面时,“问:‘宝玉为何不进见?’贾母乃启:‘无谕,外男不敢擅入。’元妃命快引进来。小太监出去引宝玉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了好些。’一语未终,泪如雨下。”“尤氏、凤姐等上来启道:‘筵宴齐备,请贵妃游幸。’元妃等起身,命宝玉导引,遂同诸人步至园门前。早见灯光火树之中,诸般罗列非常。”在为浏览过的楼阁赐名题匾联时,元春向诸姊妹笑道:“我素乏捷才,且不长于吟咏,妹辈素所深知。今夜聊以塞责,不负斯 景而已。异日少暇,必补撰《大观园记》并《省亲颂》等文,以记今日之事。妹辈亦各题一匾一诗,随才之长短,亦暂吟成,不可因我微才所缚,且喜宝玉竟知题咏,是我意外之想。此中‘潇湘馆’、‘蘅芜苑’二处,我所极爱,次之‘怡红院’、‘浣葛山庄’,此四大处,必得别有章句题咏方妙。前所题之联虽佳,如今再各赋五言律一首,使我当面试过,方不负我自幼教授之苦心。’宝玉只得答应了,下来自去构思。”在二十三回作者写道:“如今且说贾元春,因在宫中自编大观园题咏之后,忽想起那大观园中景致,自己幸过之后,贾政必定敬谨封锁,不敢使人进去骚扰,岂不寥落。况家中现有几个能诗会赋的姊妹,何不命他们进去居住,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颜。却又想到宝玉自幼在姊妹丛中长大,不比别的兄弟,若不命他进去,只怕他冷清了,一时不大畅快,未免贾母、王夫人愁虑,须得也命他进园居住方妙。想毕,遂命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来下一道谕,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命宝玉仍随进去读书。”从作者的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元春和贾宝玉姐弟的关系很亲密,宝玉是元春的爱弟。元春对贾环就不太重视,贾环也不能入住大观园。
那么我们接着就来看一看,元春给家人送生日礼物有什么特点。在第七十回写道:“次日乃是探春的寿日,元春早打发了两个小太监送了几件顽器。合家皆有寿仪,自不必说。饭后,探春换了礼服,各处去行礼。”元春和探春的关系虽然也不错,探春也是元春喜爱的人,但她们的关系不如贾宝玉和元春的关系亲密,毕竟宝玉才是元春的爱弟。元春给探春送生日礼物是生日当天送的,而且是合家皆有寿仪,那么她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肯定也是合家皆有寿仪,而且作者也不可能不写元春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情况。但在第六十二回介绍贾宝玉生日当天收到生日礼物的情况时,作者没有提到当天元春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情况,在正常情况下生日礼物往往是提前送的或者在生日当天送,作者用不写元春在贾宝玉生日当天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方法,告诉我们:“元春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不是在生日当天送的,而是提前送的”这样一个信息。
作者下笔很狡猾,大家往往容易误解他写元春给贾宝玉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情节。其实作者在第二十八回就描写了一次元春给贾宝玉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情况:“宝玉并不理论。因问昨日(指四月二十六)可有什么事情。袭人便回说道:‘奶奶技打发了人叫了红儿去了。他原是要等你来,我想什么要紧,我就作了主打发他去了。’宝玉道:‘很是。我已知道了,不必等我罢了。’袭人又道:‘昨儿贵妃差了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至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等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说着,命小丫头来,将昨日的所赐之物取了出来,只见上等宫扇两柄,红麝 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宝玉见了喜不自胜,问道:‘别人的也都是这个么?’袭人道:‘老太太的多着一柄香如意,一个玛瑙枕。老爷、太太、姨太太的,只多着一柄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林姑娘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单有扇同数珠儿,别人都没了。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每人两匹纱,两匹罗 、两个香袋儿,两个锭子药。’宝玉听了笑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林姑娘的倒不同我的一样,倒是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袭人道:‘昨儿拿出来都是一分一分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你的是老太太屋里来着,我去拿了来了。老太太说明儿叫 你一个五更天进去谢恩呢。’宝玉道:‘自然要走一趟。’”其实这次元春主要是提前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也是合家皆有寿仪,并顺便把端午的节礼也赏了。
元春这次是不是主要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和合家寿仪呢?我可以先来分析一下第二十六回的一个情节:四月二十五,薛蟠要焙茗对宝玉谎称贾政叫他,把贾宝玉骗出去。“薛蟠连忙打躬作揖陪不是,又求:‘不要 难为了小子,都是我逼他去的。’宝玉也无法了,只好笑,因说道:‘你哄我也罢了,怎么说我父亲呢?我告诉姨娘去,评评这个理,可使得么?’薛蟠忙道:‘好兄弟,我为求你快些出来,就忘了忌讳这句话。改日你也哄我说我的父亲就完了。’宝玉道:‘喛,喛!越发该死了。’又向焙茗道:‘反叛肏的,还跪着作什么!’焙茗连忙叩头起来。薛蟠道:‘要不是 我也不敢惊动,只因明儿五月初三是我的生日。谁知古董行的程日兴,他不知哪里寻了来的――这 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的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在的一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你说他这四样礼可难得不难得?那鱼猪不过贵而难得,这藕和瓜亏他怎么种出来的。我连忙孝敬了母亲,赶着给你们老太太、姨父姨母送了些去。如今留了些,我要自己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除我之外惟有你还配吃,所以特请你来。可巧,唱曲儿的一个小子又才来了,我同你乐一日何如?’一面说,一面来至他书 房里。只见詹光、程日兴、胡斯来、单聘仁等并唱曲儿的都在这里,见他进来,请安的、问好的,都彼此见过了。吃了茶,薛蟠即命人摆酒来。话犹未了,众小厮七手八脚摆了半天才停当归坐。宝玉果见瓜藕新异,因笑道:‘我的寿礼还未送来,倒先扰了。’薛蟠道:‘可是呢,明儿你送我什么?’宝玉道:‘我可有什么可送的?若论银钱吃穿等类的东西,究竟还不是我的;惟有或写一张字,画一张画,才算是我的。’”他们在讲话的时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了,冯紫英喝下两大 海酒后就先走了。到第二十九回才又简单地提到:“至(五月)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里摆酒唱戏,来请贾府诸人。宝玉因得罪了林黛玉,二个总未见面,心中正自后悔,无精打彩的,那里还有心肠去看戏,因而推病不去。”作者这样描写应该是要向我们传达以下信息:
一、在十十六回到二十九回有跟生日相关的一些重要信息。
二、程日兴送薛蟠的生日礼物是吃的好东西,他可以看作薛蟠的友人,说明当时给朋友送生日礼物有时是送一些吃的东西。因为吃的食物存在一个保质期的问题,无论生日当天送或提前送都很正常。神武将军冯唐家和贾家是世交,冯紫英和贾宝玉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如果他们家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有可能 是送吃的东西。
三、程日兴送薛蟠的生日礼物是提前送的,在二十六回至二十九回中有可能存在跟提前送生日礼物有关的重要信息。
四、贾宝玉在贾家不处于当家或协助当家的位置,如果说贾家要派出一个可以代表贾家的家人,贾宝玉是不够资格的。
五、当时宝贵人家的重要家庭成员过生日,在生日当天有时是会安排唱戏的。贾宝玉如果过生日,也极有可能要唱戏。
贾元春四月二十六给贾宝玉合家送礼物,这和元春给探春送生日礼物时合家皆有寿仪是一致的。为什么可以肯定 元春这一次送的礼物是为贾宝玉过生日送的礼物和给家人的寿仪呢?既然给探春送生日礼物是生日当天送的,为什么元春这次给宝玉送生日礼物是提前送的呢?元春四月二十六给贾家送礼主要不是因为要过端午节了,才给家人送节日礼物。袭人在讲打平安醮、唱戏献供及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等跪香拜佛后,才讲“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这说明送端午的节礼是一种附带的行为,而不是说这次送礼主要是为送端午的节礼。如果元春这次送礼主要是送端午节礼,那么袭人向宝玉说时肯定要先讲赏赐端午的节礼,然后再讲其他。袭人对宝玉说:“老太太说明儿叫你一个五更天进去谢恩呢。”宝玉道:“自然要走一趟。”这说明元春送礼的主要对象是贾宝玉,而不是给贾家的礼节性的赏赐,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我们可以想一想,如果送礼赏赐主要是针对贾家而不是以贾宝玉为主的,那么夏太监来贾府送礼时贾母、王夫人等已代表贾家谢了恩,虽然当时宝玉不在家,也不必再特意派他进宫去谢恩。而且是只叫贾宝玉一个人去。贾宝玉进宫谢恩,显然不是代表贾家进宫谢恩,他在和薛蟠讲话时就说过:“我可有什么可送的?若论银钱吃穿等类的东西,究竟还不是我的;惟有或写一张字,画一张画,才算是我的。”在这句话旁边有脂批:“谁说得出?经过者方说得出。叹,叹!”我们知道贾宝玉在贾府是不管事的,他不是当家人,当家人是贾政;他也不是内当家,内当家是王夫人;他也不是协助处理家务的人,帮着贾政料理些家务的是贾琏,协助王夫人持家的是王熙凤。贾宝玉不够资格代表贾家进宫谢恩,他只能代表他自己,而且只有这次送礼的对象主要是他时,他才需要进宫谢恩。后来写元春给探春送生日礼物时,探春并未刻意进宫去谢恩,因为探春接受礼物时已谢过了。如果元春送宝玉生日礼物时贾宝玉在家,那他当时就谢恩了,不必专门进宫去谢恩。所以说贾宝玉不是代表贾家进宫谢恩,而是进宫感谢元春给自己送生日礼物。当然,曹雪芹下笔很狡猾,读者如果不仔细推敲是看不出来的。
元春安排贾家在“清虚观初一至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等跪香拜佛”,是她送给贾宝玉的生日礼物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次打平安醮、唱戏献供主要是为贾宝玉过生日打平安醮、唱戏献供,顺便也为贾家的众位爷们等祈福,但不是主要为贾家全家或元春自己打平安醮。当然也不每次贾宝玉过生日元春都会安排打平安醮、唱戏献供。从道教醮仪看,打醮通常是三天、五天或七天。如果这次是为贾家全家或元春自己过端午节打平安醮,那么以元春的地位来说,从贾家当时各方面的条件来说,打醮肯定会是安排打五天或七天,而不是只打三天。既然这次打醮只打了三天,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次打醮活动不是为贾家全家或元春自己过端午而打的。从另一方面来看,如果元春这次是为贾家全家或自己过端午节而打平安醮,那么从礼仪上来说,贾母、王夫人等贾家的主要成员一定会到清虚观去参加这一打醮活动,否则是很失礼的;但事实并非如此,王夫人没有去,贾母也是临时决定去的,这些情况说明这次打醮主要不是为贾家全家和元春自己而打的。再说,第二十九回有这样一段描写:“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要不给你,又恐怕你那老脸上过不去。’张道士呵呵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没看见奶奶在这里,也没道多谢。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不指望娘娘来作好事,就混忘了,还在佛前镇着。待我取来。’说着跑到大殿上去,一时拿了一个茶盘,搭着大红蟒缎经袱子, 托出符来。”张道士口中的娘娘其实就是指元春,这说明元春自己也可以在清虚观安排活动,她如果要为自己打平安醮,她可以亲自安排这一打醮活动,而不必委托贾府来做这件事。
作家刘心武不但误认为,五月初一至初三打平安醮是元春为康熙废太子允礽打的,而且还错误地认为“享福人福深还祷福”中的“享福人”是指贾母,其实这里说的“享福人”是指贾宝玉而不是指贾母,元春安排打平安醮,主要是为贾宝玉祷福。如果“享福人”是指贾母,贾母是老太太,享福是应该的,福深、祷福都是应该的,那么作者用“享福人福深还祷福”作标题就有点责备贾母的意思了,对贾母很不敬了,这当然不可能是作者要表达的意思。在第三十七回,薛宝钗就对贾宝玉说过:“还得我送你个号罢。有最俗的一个号,却于你最当。天下难得的是富贵,又难得的是闲散,这两样再不兼有,不想你兼有了。就叫你‘富贵闲人’也罢了。”应该说在二十九回的回目中称贾宝玉为“享福人”是很恰当的!当然用“享福人福深还祷福”作标题乃是作者回首往事时的自我调侃。
五月初二那天,贾宝玉因见林黛玉又病了,心里放不下,饭也懒去吃,不时来问。林黛玉又怕他有个好歹,因说道:“你只管看你的戏去,在家里作什么?”虽然“你只管看你的戏去”可以理解为“你只管自己看戏去”,但在这里用“你的戏”三个字,还是为了暗示唱戏是为贾宝玉安排的。当然这是为贾宝玉过生日安排的,不过元春也没有每次都安排打平安醮、唱戏来为贾宝玉庆生日。
从上面各种分析看,五月初一至初三在清虚观打平安醮主要是为贾宝玉过生日搞的活动,而元春安排的唱戏、献供主要也是庆祝贾宝玉生日的一部分活动。
贾宝玉的生日到底是那一天呢?贾宝玉的生日其实就是五月初一。我们可以通过对六十二回描写贾宝玉过生日发生的事情和第二十九回以及二十六回至二十八回的一些描写进行对比分析来确定:
一、 从六十二回看,道士、僧尼等出家人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是生日当天送的。在六十三回写到带发修行的妙玉给贾宝玉庆祝生日的帖子也是在宝玉生日当天送的。而且六十二回作者写了一句:“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了寄名符儿。”作者用了“只有”这二个字,这说明以前至少有一次不是只有张道士在宝玉生日当天送他礼的,而是其他道士也送了生日礼物。在第二十九回的五月初一,作者就写道:“只见张道士捧了盘子,走到跟前笑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哥儿的玉,实在可罕。都没什么敬贺之物,这是他们传道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哥儿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顽耍赏人吧。’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因说道:‘你也胡闹,他们出家人是那里来的,何必这样,这断不能收。’张道士笑道:‘这是他们一点敬心,小道也不能阻挡。老太太若不留下,岂不叫他看着小道微薄,不象是门下出身了。’贾母听如此说,方命人接了。宝玉笑道:‘老太太,张爷爷既说,又推辞不得,我要这个也无用,不如叫小子们捧了这个,跟着我出去散给穷人吧。’贾母笑道:‘这倒说的是。’张道士又忙拦道:‘哥儿虽要行好,但这些东西虽说不甚希奇,到底也是几件器皿。若给了乞丐,一则与他们无益,二则反到遭塌了这些东西。要舍给穷人,何不就散钱与他们。’宝玉听说,便命收下,等晚间拿钱施舍罢了。”贾母一开始看到道士们送的金玉珠宝等东西的时候,拒绝收下这些东西,因为按照惯例,贾宝玉过生日,只有张道士需送生日贺礼,其他道士不用送礼物。在第六十二回写贾宝玉过生日时就只有张道士送了生日贺礼,而其他道士就没有送。那么这次其他道士为什么也送了生日礼物呢?因为这次是元春隆重地在清虚观替贾宝玉过生日打平安醮、唱戏献供,其他道士就破例送了生日礼物。很多人会错误地以为这些道士是因为看了神奇的通灵宝玉,而临时决定给贾宝玉送贺礼的。其实这些道士送的金玉珠宝等东西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作者也说了:“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作者用了“也有”二字,这说明不是只有看过通灵宝玉的道士们送了金玉珠宝等东西,而是在这些道士之前,没有看过通灵宝玉的其他人已经送过类似的金玉珠宝等东西给贾宝玉了。当然曹雪芹很狡猾,他没有写是其他什么人也送了类似的金玉珠宝等东西作贺礼,可能是和尚、尼姑或其他如戏子男女先儿一类人。通灵宝玉是贾宝玉出生时口中衔着的五彩晶莹的玉,它是和贾宝玉生日有关的东西。看过通灵宝玉的道士们和其他没有看过通灵宝玉的人送的贺礼的性质是一样的,即都是生日贺礼。当然作者不愿用直接明确的语言文字来明确这一点。试想如果不是给贾宝玉送生日贺礼的话,那些没有看通灵宝玉的人又有什么理由给贾宝玉送金玉珠宝等东西呢?
二、 贾宝玉生日当天贾家要放堂舍钱,而在二十九回作者也说了五月初一这天晚间要拿钱施舍。
三、 当时富贵人家的重要成员过生日往往要唱戏,而五月初一也唱了戏。
四、 从六十二回看,家人和近亲送生日礼物一般在贾宝玉生日当天才送;而友人往往是送一些吃的东西,提前送或生日当天送都很正常。作者为了隐瞒自己的生日,在第二十九回故意不写这天家人和亲戚给贾宝玉送礼的情况,但并不表示五月初一他们没有送。而是在六十二回时对近亲和家人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情况作了描写,并用了二个“仍是”加以强调。“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这些描写对二十九回中作者故意不写五月初一这天家人和近亲给贾宝玉送礼的情况有一种补写的意义。对于远亲近友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情况,作者在二十九回作了描写,但在六十二回就不再描写。作者在二十九回写道:“只见人报:‘冯将军家有人来了。’原来冯紫英家听见贾府在庙里打醮,连忙预备了猪羊、香烛、茶银之类的东西送礼。凤姐儿听了,忙赶过正楼来,拍手笑道:‘嗳呀!我就不防这个。只说咱们娘儿们来闲逛逛,人家只当咱们大摆斋坛的来送礼。都是老太太闹的。这又不得预备赏封儿。’刚说了,只见冯家的两个管家娘子上楼来了。冯家二个未去,接着赵侍郎也有礼来了。于是接二连三,都听见贾府打醮,女眷都在庙里,凡一应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来送礼。贾母才后悔起来,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就想不到这礼上,没的惊动了人。’因此虽看了一天戏,至下午便回来了,次日便懒怠去。”因为曹雪芹下笔很狡猾,可能所有的学者和读者都会错误地以为冯紫英家、赵侍郎家和其他远亲近友、世家相与是因为贾府在清虚观里打醮才来送礼的,如果贾府不打醮他们就不会送礼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来送礼的人家也实在是太势利了,似乎是因为元春安排打醮才赶势利的来送礼。其实作者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这些送礼的人带着礼物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未必知道贾母和凤姐等女眷在清虚观,他们是因为听说贾府女眷在庙里,才把礼品送到清虚观。凤姐说:“我就不防这个。只说咱们娘儿们来闲逛逛,人家只当咱们大摆斋坛的来送礼。都是老太太闹的。这又不得预备赏封儿。”贾母见他们把礼物都送到清虚观来,才后悔起来,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就想不到这礼上,没的惊动了人。”可能有很多人会错误地理解凤姐和贾母的话的意思,会错以为凤姐和贾母如果不来清虚观,这些人家就不会来送礼了。其实凤姐和贾母并不是这个意思。贾母是临时决定到清虚观的,凤姐和贾母的意思其实是没想到他们会把礼物都送到清虚观来,而不是说没想到这些人家会向贾府送礼。冯紫英是贾宝玉的友人,冯家是贾家的世家相与,贾宝玉过生日,冯家送猪羊这些吃的东西作为生日礼物是很正常的。如果贾府不打醮的话,如果贾母和凤姐等女眷不在清虚观内的话,冯紫英家、赵侍郎家和其他远亲近友、世家相与也是要向贾府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只不过不是送到清虚观内,而是直接送到荣国府内。当然因为元春安排打醮,而这些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以为贾宝玉和贾府女眷都在庙里,所以就把给贾宝玉的生日礼物都送到清虚观里,并且有可能增加了一些打醮供佛用的香烛之类的东西,凤姐因为没有想到远亲近友、世家相与会把生日礼物送到清虚观里来,所以并没有在观里准备好给派来送礼物的人的赏礼,她就说了:“这又不得预备赏封儿。”贾母也是因为这些人把生日礼物送到观里来,一方面没准备赏礼,另一方面要把礼物带回家也很麻烦,所以就有些后悔来清虚观。贾母认为元春给贾宝玉过生日打平安醮并不是件重要的事情,而且贾宝玉又是未成年人,所以才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的话。如果元春是为贾家全家或她自己打平安醮,就不能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的话。
五、 从贾宝玉过生日当天应有的一些礼仪来看,五月初一是不是他的生日呢?从六十二回看,生日当天的清晨,贾宝玉要祭天地,祭祖宗、向长辈行礼,还要到各房去行礼,要给薛姨妈和奶妈行礼。还有贾环、贾兰和姐妹们要给贾宝玉祝贺生日,贾府的丫头也要给贾宝玉行礼贺寿。但在第二十九回作者刻意不写相关的这些礼仪,这就是曹雪芹的狡猾处,他要隐瞒五月初一是贾宝玉的生日。为了隐瞒这天是贾宝玉的生日,就刻意不写五月初一这天清晨贾宝玉的一些活动,也没有详细地写贾宝玉在清虚观里的应酬活动。这样我们就可以推测,贾宝玉过生日的一些礼仪有些在五月初一清晨已经完成,有些是在清虚观里完成的。除王夫人等少数人外,贾母、凤姐、各房和各房的老嬷嬷、奶娘,贾府的各位爷们、各位姊妹以及丫头们都去了,作者并没有详细地描写在清虚观里贾宝玉和这些人的互动应酬。
六、 贾宝玉过生日要有宴庆活动,贾母到清虚观后是下午才回家的,这说明有很多人在清虚观里吃中饭,也说明贾府在清虚观里有宴请活动,当然也招待了来送礼的人。贾府在贾宝玉生日当天肯定要宴请来送生日礼物的人,所以有很多人给贾宝玉送生日礼物的那一天肯定是贾宝玉的生日。也就是说大多数人肯定会选择贾宝玉的生日当天送生日礼物。当然,元春是不参加生日宴请的,她的考虑和别人是不同的。
七、 我们再从元春的角度来分析一下贾宝玉的生日。在二十九回,“贾母打发人去请了薛姨妈,顺路告诉王夫人,要带了他们姊妹去。王夫人一则身上不好,二则预备元春有人出来,早已回了不去的;听贾母如今这样说,笑道:‘还是这么高兴。’因打发人去园里告诉:‘有要逛的,只管初一跟了老太太逛去。’”为什么王夫人要在五月初一预备着元春派人出来呢?并不是因为王夫人身上不好,元春会在这天派人出来问候王夫人。元春如果因为王夫人身体不好而派人出来,在哪一天派人出来是不确定的,当然会尽早,但肯定用不着预备。因为五月初一是贾宝玉的生日,虽然元春提前给贾宝玉送了生日礼物并安排祝寿活动,但在贾宝玉生日当天元春还可能再派人出来送些礼物,所以王夫人就留在家时预备着元春派人出来,免得失礼。元春为贾宝玉过生日安排初一至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贾珍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为什么贾宝玉的生日不是上五月初二或初三呢?既然元春安排的活动是为贾宝玉庆祝生日,而贾宝玉又很重礼,那么作为寿星的贾宝玉在生日当天肯定要参加这些活动的,否则是很失礼的。贾宝玉在五月初一去了清虚观参加庆寿活动,但初二和初三没有去。作者很狡猾,他通过让贾宝玉和林黛玉闹别扭的方式,让贾宝玉在五月初二和初三不去清虚观听戏,暗中凸显了五月初一是贾宝玉的生日这一主题。如果贾宝玉五月初二或初三去清虚观听戏了,那就不利于说明贾宝玉的生日是五月初一而不是初二或初三。
总之,《红楼梦》反面的贾宝玉就是作者自己,通过以上分析,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曹雪芹的生日是五月初一。”作者之所以要遮遮掩掩地描写贾宝玉的生日,目的当然是为了使当时的清政府很难确定贾宝玉背面之人为曹雪芹,从而避免清政府文字狱的迫害,当然这一点要等到《红楼梦》的主要秘密公诸于世时,大家才能看得更清楚。作者隐写贾宝玉生日的方式,也更进一步证明了《红楼梦》是有隐的,是有秘可揭的,也是有谜需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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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欢迎各大网站和各大学的BBS转载这篇文章,但必须是全文转载,同时必须全文转载我发表的《存真的公开信》。未经许可,任何书籍、报刊、杂志均不得转载我发表的这篇文章。
存真(笔名)书于去伪轩
2009年8月29日
存真的公开信
各位网民朋友们:
大家好!
我是失业已经超过十年的一个穷光蛋!
我不是红学家,也不是专业从事《红楼梦》研究的学者,严格的说我原本也不算是一个“红迷”,我只能算是粗略看过《红楼梦》的普通读者而已。那时看《红楼梦》主要关注的也无非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之间的感情纠葛而已。我对红学界的争论也时有耳闻与目睹,但并不关心。在我的印象中红学界是个“大泥坑”,谁要是一脚踩进去,就别想干干净净地走出来。
但是我在2007年5月,收看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刘心武先生揭秘《红楼梦》的节目时,对《红楼梦》所隐藏的秘密也产生了一些兴趣,对书中的一些情节也产生了很大的疑问。这样呢,也去查阅了一些资料,也常去书店看一看红学方面的书,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我很意外地解开了《红楼梦》表面“虎兕相逢大梦归”的秘密。
红学界对第五回元春的判词是“虎兔相逢大梦归”还是“虎兕相逢大梦归”有很大的争议,甚至有人认为“虎兕相逢大梦归”是《红楼梦》具有死结性质的一个未解之迷。本来我只想写一篇文章发表出去,解释一下《红楼梦》表面“虎兕相逢大梦归”的秘密。但是我看到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在“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下有几条脂砚斋的朱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泪笔。”脂砚斋的朱批令我十分震动与感伤,其鸣也悲,其情实堪悯!犹豫再三,遂暂时放弃发表文章的念头。我觉得既然我解开了《红楼梦》小说表面“虎兕相逢大梦归”的秘密,那么不妨多化点时间研究一下《红楼梦》的秘密,或许能有更多的突破。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先解开了小说表面“虎兕相逢大梦归”的秘密,我是决不会化心思去研究《红楼梦》的秘密的。我阅读了很多书籍,也查阅了大量资料,很长时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没有任何的进展。但幸而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不断的努力,我还是逐步地解开了《红楼梦》的很多秘密。我用曹雪芹和脂砚斋等人的“钥匙”逐步地打开了《红楼梦》背面“神秘的大门”。进去一瞧:“里面亦无甚宝物,初看只是一把辛酸泪,细察竟是一把血泪!其悲之大,其心之酸,其情之坚,其爱之痴,其仇之深,其恨之重,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哉!”叹!叹!我亦凄然泪下矣!经过仔细的斟酌后,我决定用曹雪芹发明的词汇把《红楼梦》背面的秘密命名为《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史》。
虽然我解开了脂评本《石头记》中的主要秘密,但并不是解开了所有的秘密,我仍有一些未能解开秘密的地方。我将继续努力,希望以后能解开更多的秘密。我希望以后能凭借对《红楼梦》的秘密的破解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然要把《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史》整理成书出版,至少还需要数年时间。
因为我失业多年,经济非常拮据,所以我想先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一些我已经解开的秘密来获取一些经济收入。我准备在网络是陆续发表三篇学术文章,向广大网民公开《红楼梦》的三大秘密:《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一——贾宝玉的身份之秘》、《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二——虎兕相逢之秘(小说表面)》、《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三——十二支寓之秘》。这三面“照妖镜”对红学家、学者、广大红迷、普通读者都是大有用处的,可以少上当受骗,同时可以感受一下曹雪芹下笔之狡猾,无论是无隐派的大观点,还是有隐派(包括索隐派、考证派)的大观点,在这三面“照妖镜”的照射下都会“原形毕露”,真伪立辨,概莫能外。看过我的学术文章的读者会感受到,红学界不只是被称为妖言惑众的索隐派是非正统,被称为正统派的学者原来也是非正统。
我先以读者自愿直接向我支付稿酬(多少不拘)的方式,在网络上公布《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一——贾宝玉的身份之秘》。《红楼梦》是表里皆有喻的书,我的这篇文章就是要解决贾宝玉背面之人的身分问题,同时要讲一讲曹雪芹的的生日问题。
红学界的无隐派和有隐派中的索隐派、考证派之间长期争论不休,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贾宝玉”的身分卡住了,莫衷一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如果作者对贾宝玉的身分无所指,那么无隐派是对的;如果作者对贾宝玉的身分有所指,那么有隐派是对的。关键主要在于贾宝玉是指向谁的问题?有的学者喜欢引用脂批来说明贾宝玉影射的是作者自己,脂批称贾宝玉及其象征物石头是作者的“化身”和“自寓”,批语中多次使用“石兄”、“玉兄”的称谓来指作者。还有脂批说书中的某些情节是“作者与余实实经过”,“句句都是耳闻目睹”等等,但这些认定贾宝玉影射作者自己的说法缺少说服力,多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也有的由信转变为恒不信,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已故红学家俞平伯先生,他在20世纪30年代曾著述《红楼梦辨》,不遗余力地抨击高颚续书。但他后来改变了自己的观点,并且信心满满,不知不觉中又再次“误入歧途”。俞平伯先生在《乐知儿语说<红楼>》中说:“《红楼梦》好象断纹琴,却有二种黑漆:一索隐,二考证。自传说是也,我深中其毒,又屡发为文章,推波助澜,迷误后人。这是我生平的悲愧之一。”“《红楼梦》之为小说,虽大家都不怀疑,事实上并不尽然。总想把它当作一种史料来研究,敲敲打打,好象不如是便不过瘾,就要贬损《红楼》的身价,其实出于根本的误会,所谓钻牛角尖,求深反惑也。自不能否认此书有很复杂的情况,多元的性质,可从各个角度而有差别,但它毕竟是小说,这一点并不因之而变更、动摇。夫小说非他,虚构是也”。“以本书言之,其来历如何,得失如何,皆正问也。若云宝玉何人,大观园何地,即非正问。何则?宝玉者,小说中主角,不必实有其人;大观园者,小说中花园,也不必实有其地。即或构思结想,多少凭依,亦属前尘影事,起作者于九泉,恐不能遽对。全然摹实,不逾尺寸,又何贵于小说耶。”他临终前不久曾用颤抖的手写下:“胡适、俞平伯是腰斩《红楼梦》的,有罪。程伟元、高颚是保全《红楼梦》的,有功。大是大非,千秋功罪,难于辞达。”俞平伯先生是大错特错了,他最终还是“误入歧途”,固然令人惋惜,但他误导后人实在是一种“罪过”。他说的“全然摹实,不逾尺寸,又何贵于小说耶”是对的。至于索隐派的胡索乱引也确实不值得肯定。曹雪芹自己也明确地表示书的表面是“满纸荒唐言”,《红楼梦》中确实有大量虚构的内容。但《红楼梦》的背面是“一把辛酸泪”,可以说是“一把血泪”,也确实有秘密。当然,我们只有用作者本人和脂砚斋放在书中的钥匙来解开贾宝玉身分的秘密,掀开《红楼梦》秘密的冰山一角,才能使红学界和广大红迷及读者们信服。
虽然《红楼梦》中确实藏有秘密,这并不表示我支持索隐派,我是不认同猜笨迷的索隐派的,索隐派大多是胡说八道,指鹿为马,不值一驳。另外,曹雪芹的生日是哪一天,这个问题本来并不重要,我原先也不想讲这个问题。但是,对于他的生日,学者中有很多人误认为曹雪芹的生日是阴历四月二十六,例如周汝昌先生、刘心武先生、邓遂夫先生等等,这些学者不但自己误解了贾宝玉和曹雪芹的生日,还误导别人,使其他学者、红迷和普通读者或观众也把阴历四月二十六当作贾宝玉和曹雪芹的生日,影响面极广。这样呢,我觉得就有必要对贾宝玉和曹雪芹的生日加以澄清,消除这些错误的影响。
《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二——虎兕相逢之秘(小说表面)》主要是分析《红楼梦》小说表面“虎兕相逢”的秘密,就是要用《红楼梦》中作者和脂批的钥匙来解开“虎兕相逢”的秘密,从而彻底终结红学界对元春的判词是“虎兔相逢大梦归”还是“虎兕相逢大梦归”的争论!
《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三——十二支寓之秘》主要是向大家介绍“十二支寓”有什么用,怎么用,我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解开《红楼梦》十二支寓秘密的人。当然,没有看过脂评本的人并不知道“十二支寓”,了解“十二支寓”的秘密的读者可以进一步领悟到曹雪芹下笔之狡猾,实在是远远超出了任何人所能想像的程度。同时,我将在这篇文章里向大家粗略地分析一下曹雪芹的死亡时间。
我写的这三篇文章,对红学研究来说,每一篇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是想以读者自愿直接向我支付稿酬(多少不拘)的方式,在网络上直接发表我的学术文章。先发表一篇《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一——贾宝玉的身份之秘》试一试。如果这一方法可行,自觉向我支付稿酬的人不少,那么我不会改用其他方式处理另外两篇文章。我将陆续以同样方式发表《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二——虎兕相逢之秘(小说表面)》、《曹雪芹的照妖镜之三——十二支寓之秘》。如果这一方法不可行,很少有人自觉支付稿酬,我将改用其他方法处理另外两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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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中途变更收款帐号,愿意直接向我支付稿酬的读者请仔细核对,谨防诈骗。
存真(笔名)书于去伪轩
2009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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