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云
纵观中国诗歌发展史, 我们不难发现, 诗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诗歌之中到处可以看到酒的影子,到处可以闻到酒的醇香。如果我们从诗中抽去酒的成分, 恐怕中国诗歌的色香味都将为之锐减。其中以唐代诗酒文化最为形盛,唐代的“大李白”把诗酒文化结合得更让人神魂颠倒,不知东南西北。其实,我这里论证的“大李白”也可以说他是假李白,或是伪唐代时期的李白,他的真名叫高世现。他在中国酒诗文化中刷新了一个新史诗写作的最后一个诗人。也可以说他对人类精神丧失修复的“生命漏洞”,延展了从一首写酒的长诗《酒魂》开始,诞生了以“我的醉态”深入国家的小肠、历史的大肠。诗人用酒后吐真言的李白身份“吐”出了一个酒神或酒仙所彰显的“鸿门宴” 史诗。这个“鸿门宴” 新史诗的最大特点是把一种酿酒、酒具、酒俗、酒令、酒宴、酒旗、酒质、酒色、酒令、酒品、醉态等提升转换了“李白时代”的梦幻意态,或是把这种梦幻意态贯穿了整个中国古代,到现代诗歌史发展的重新演义。重新刷新了一个新史诗写作的“语言光驱、结束人类文明进程的必然刻录,创建全新、庞大、深远的思想备份,然后以此来消弭作为一个现代人回溯历史时间、独跋远古、洞察万端后的知识病毒,让新史诗进入时间的硬盘……”进入用五万行诗来拖酒仙思想的后腿,一直往前走一万年,也未走到用月亮作鼠标点击的星空,在不经意间却点击出启动银河作浏览——灼伤的灵魂就是血性的夕阳,它替代成了诗人的天眼。
这双“天眼”看到了什么?这灼伤的灵魂又“伤”在哪里?
当一个时代饮酒之风的浓烈,诗与酒的结合更是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一幅幅生动优美的画卷。反映了“新诗经时代”丰富多彩的社会文化生活,为我们展现了一部酒史诗开始的“唐朝” ,与酒有关的“太阳系”这个内存容量太小,就换银河系,不够再换一双“天眼”,如果还不够再换《山魄》《水魄》《月魄》《雪魄》《风魄》《鸟魄》,卷外《一个人的大合唱》,全诗总量超5万行的新诗经用酒作祭祀之用,与神灵共舞。舞出“清酒既载,驿牡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大雅?旱麓》)
于诗人而言,高世现的新史诗则是他灵魂的宗教。而诗人的图腾情怀是他生命中疼痛符号所缕刻神、佛、道、巫中的精华情结。
一个真正的以宗教和图腾名义来写诗的诗人,以他个体生命的史诗表达,开启了“新史诗”写作的历史先河。而这个历史先河的审美旨能,首先是建立在古往今来的大寂寞之上,在大审美之下呈现给我们的是以超过1000个以上的地名、动物名、天文名词等也不计其数,几乎这部写酒长诗的新史诗每一项都创历史新高。这首诗所动用的文体也无所不及,整部长诗并辅以诗剧的形式呈现,甚至揉合了电影蒙太奇、剧本、小说、散文、古诗、书信、日记、舞台剧等所有文体整合的史诗,整首长诗至始至终都充满了色彩,音乐和立体感。
高世现,这个当代李白的诗人传奇,或是叫诗人神话,他玩穿越术,所谓出入今古只是用障眼法的写作技术,将所有时空挪移到诗人的大情怀来自大胸怀之中,似乎狂到把宇宙也捏在手心中把玩出诗行到处十面埋伏和棉里藏针的“精神宇宙”。他这种“精神宇宙”换一种说法就是一边饮酒,一边做诗歌游戏,这是只属于高世现本人所胜负既定,欢呼声起,于是以大斗酌酒,互相碰杯,祈祷福禄。即使祭祀,也只是让美酒灌满自己的精神所渗透之神灵共享的乐趣。诗人的乐趣不在喝酒多少,而在于用喝酒的醉态道出一个人精神受难的极限去完成心灵回归最邃深内心“取诗经”的美学使命。
高世现,现代新史诗的最初一个诗人。
他用诗人的天眼看透了酒的品味变得丰富多含哲理,具有李白、屈原等诗人招魂者更富风情万种的华酌既陈,有琼桨品,美人既醉,朱颜酡品,娱酒不废,沉日夜品,酌饮尽欢,乐先故品,与美人共醉。虽是娱神悦乐的幻想,但无异也反映出诗人怀情对酒的一斟酌之中,心绪难平,品出许多酸辣苦味的洞察万端后,以此来解构一个诗坛神话的“酒仙英雄”—— 挑起放置于整个人类历史的直率中见深情朴素的“精神”厚意,从而显得重建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精神补丁”,以对人类精神丧失和承担修复的“生命漏洞”为诗化旨归,他更多的是把一种纠缠不清的“洒魂”还原为思想的乳名,两只蝴蝶的魂!还有一张大唐时的通关文牒!诗人为此生平第一次面对这千古的第一大美女香怀——在他耳边喊:“小白。我们喝酒……”
喝酒,喝出诗人的苦涩。喝酒,喝出诗人性兴奋欲望之诗的自传性线索之四中——隐痛、追求、困扰、思考、梦幻、哭泣,所以在诗人这一章的写作中他将“李白与胡适合体”后充当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挟裹着一个精良的混编师,指挥着一台旷世的交响乐,率领着一个杰出的灵魂联合体”共同谱写出一个诗国之上的思想缩影。与诗人魂魄和济、声音共和,所以在这首写酒的长诗中高世现多次凸显了人文史与精神史两者同舟共济的探险前景。
诗人探出了什么险情?他在一个诗国之上的思想史为何要与李白、胡适合体,酒后吐真言?
高世现酒后吐真言的“真”有多少成份?
他提着宇宙这个空酒杯甩门而出的疯劲,把时空倒扣过来,将上下五千年的洒王,酒神与酒仙大梦初醒的白话说成是——我的诗歌理想在中国成就一种文化动物中最生猛的诗歌的王……
一.高世现新史诗:把诗人逼进了体能极限的神奇魔幻
最生猛的诗歌的王,用酒神的视觉将上下五千年的探险前景探出一条诗国之上的金光大道,这缕金光或是佛光的照耀,让一个诗国的王在他的美女香怀中喝下“小白”的梦呓,吐出李白当年醉态灵感挥毫的一部宏伟民族史诗,一个民族精神标本的百科全书……让高世现变成了实实在在抓获的充满探索和实验性的表达方式,用立体化去创作酒诗文化的“新史诗”体系,他的“新”相对于“旧”有的集超越、梦幻、魔幻、神化、戏剧、散点思维、理性意识、互文夸张、歌行、古令、变体为一身的历史强光把拍摄到诗人的“自传性线索”连续放映在时代的大银幕上,然后再将诗人的“自传性线索”分别拍摄成许多历史人物的镜头,按照原定构思的“高李氏合体”(高世现与李白)将一个诗歌的帝王用语言打造的“高氏王朝文武百官”组接起来,不断闪现出诗歌的先锋性展示着用电影技法跳跃的、不连贯的历史人物拼凑成统一完整的李白、屈原或杨克、郑小琼以及三道快枪等集体出场。
诗人渐行渐远,多个场景同时放置于一种对传统的反叛和颠覆;而在回归“李白”之后,高世现之前消解了诗歌写作的“群体性格”,走向了个人化写作的生活世界和自然世界审美的一群陈腔烂调,取舍推敲重组,最终把它们擦亮的旗袍肥臀肥大出胖乎乎滚圆的词的光辉,洞穿一切事物组合的拥抱——
身为新文化运动的主将,我不能太激动
身为中国自由主义的先驱,我必须成为楷模
与这个绯闻女友的距离——中间隔着一个行李得了
这个行李装着我留洋回来的一箱乡愁
好了,不用翻了,还有不老的乡音
还有,乳名,两只蝴蝶的魂!
还有,还有一张大唐时的通关文牒!
我为此自豪——生平第一次。
面对这千古第一大美女的香怀,我那
未经良好训练的白话诗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会扮演适之的,此刻我非常不适
我太白太白的心不会服从!但是无法校正的恍惚
来自,一个温软的女音在我耳边喊:小白喝酒……
我们一起喝完这杯红酒的鲜血染红了谁的笨拙、松散,可深入其间又会为其语言经验着迷的“温软女音”,在诗人的长诗中是十分张扬了那些并非堆积、以存在之质支撑“不老的乡音”“ 中间隔着一个行李”仅仅是“隔着一个行李”就隔开了“新文化运动”的距离——不会扮演适之的,此刻我非常不适……诗人的“非常不适”是不适应大唐时代的“通关文牒”?还是不适应“留洋回来的一箱乡愁”,这种时空交错的逻辑美感,又是其独在的语感所决定了它的审美旨意,对于诗人存在所处的严重不适状态,我们可以用诗是语言的解剖学观点来拒绝隐喻的方式、重新构造诗歌写作的神奇魔幻,从而改变汉语世界同构的“我为此自豪”,使世界在语言的原初意义上重返真实。这也是高世现诗的语感所呈现出一种把诗人逼进了体能极限的“非常不适……”
那么,我们到底适应什么?
诗人语言的原初意义实际上是把他的自传性线索包含全人类的隐痛、追求、困扰、思考、梦幻、哭泣,一定与生命有关,或是与喝酒有关。而我们每个人在喝酒时的神态又往往会幻化出一种错觉,在传达自我心理情感的同时,进一步使其这种错觉达到了赖以生存的理性经验层面上,诗人发现了生命原态的“千古第一大美女的香怀”,香透了诗人灵感火花喷射“两只蝴蝶的魂”,将生命体验顺理成章与“语感”,对接了诗本体中自然叙述“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似乎也和诗人拒绝隐喻”的主张、延展了快要涨破我诗歌外壳的“温软女音在我耳边喊”诗人,喝酒,这客观语义整体深展的“大寂寞之上”,守猎“万我”,就像古老文化中吐丝的新生蜘蛛,力求新史叙事的完整性,而甘做自捕自囚拒绝大合唱的个性演义。
诗人为何要拒绝大合唱?那么,他在他的小“唱”中所吟诵的新史诗酒歌的现实性隐喩了“一个遥远的女音”“ 久别重逢的却是民国时的情形”,又把一种错觉上的1916年8月23日——忍不住掉下眼泪……
诗人为何在民国流泪?他忍不住掉下的泪水在湿透了梦幻思考无力拯救世界或人民——
只能出神入化给自己一个致命的
场合。哪哪,在这里,在这里
我可以顺血管逆流而上
坐三小时渡轮回到心海,再通过一场酒气
飞到脑海的荒岛。我并不是来这避世
而是测试我有没有把世界翻过来的勇气
再把时空倒扣过来,缩小,让我胸有成城,城中有国
再想下去就是我一个人的天下
我是上下五千年的王,如大梦初醒
临睡前我将我的身体刚好摆好成一盘中国象棋
这不,醒来,发觉少了一車一仕
左心房空了,右心房也空了
咦,我整颗心不见了……
诗人表面上是写“一场酒气”,其实他是通过这场“酒气”内在的含义,把生命体验的潜在关注在其叙述中拥有了一种整体性的浓彩重墨,繁杂景象,却在体验与语感之间展示了“把世界翻过来的勇气/再把时空倒扣过来缩小,让我胸有成城,城中有国”,他城中的“诗国”再显了“上下五千年的王,如大梦初醒”的诗的王子与自然融入的和谐,使常见的事物景象在诗人的叙说中多了一些“酒气”深化的不动声色和敏锐的洞察力。而这种对自然的“触摸”,正是通过诗人的视觉、听觉、触觉等在文字中由整体语感所表现出来借酒发泄的自然抒写,从此升华了的诗篇中都弥漫着酒的芬芳——从高世现开始,写得最好的关于酒的诗章几乎可以与我们熟悉曹操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还有一个河南最著名的诗人叫白居易相比美,他有一首诗中说了这样一句话,“听说诗人都解饮”,这两句话就把诗和酒之间的关系概括得特别清楚。
为什么诗歌精神与酒的精神有如此长久的内在渊源?
就是因为从精神层面上讲,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我们在进入精神层面之后,诗神和酒神都是精神对现实的超越,只有超越了现实的功利才能写出好诗。一个优秀的诗人达到这种精神境界的时候,这个和酒的精神相通的“心”突然空了——诗人的“整颗心不见了……”
诗人的“心”突然搞丢了。这对于他生活场景敏悉捕捉“突然变化”的书写,是如此把一颗心的赤祼祼写出了“丢失”之后的 “诗意是无,诗是有。”有论家强调:“大地,世界,人生本来就是诗意的,没有诗歌,它们也存在于诗意中,但这个诗意是被隐匿在自然中的,是语言敞开了的诗意。”这是一个诗意与诗本身相互关联的递进关系,就是这个递进关系对物质的一种超越,精神对现实的超越,灵魂对肉体的一种超越,等等这类物质上超越,主要是建立在两个层面上。一个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在生活中会有很多的烦恼,酒就是解除这种烦恼的最好载体,诗也是一个很好的载体,可是诗却不等于酒有麻醉人的功效。
关于第二个层面,我们作为一个个体的人,从出生哪一天开始,我们便都带有悲伤、带有忧患,用一首元曲就可以说明我们的“悲伤”或“忧患”,叫“不因酒困因诗困,常被吟魂恼断魂。四时风月一闲身,无用人诗酒乐天真”,这个天真就是指心情自然,心态平和,一个是对悲愤的超越,一个是追求自然的精神,在这两个层面上的种种超越诗与酒的关系,不言自明。
诗人主要是强化世间一切皆诗的写作立场都因为酒的壮胆,最好是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下立地成佛……且体现着对“酒”的依赖,或是对洒幽怨的眼神让我幻听——
“世现……”,也不再是顾曼璐、顾曼桢,
也不再是梅艳芳、吴倩莲,我要带走的是她们一个抽烟的动作
(一个抽烟的动作都透出一股旁人无法理解的怅惘啊)
哀伤仿佛,这意外的礼物,又让我的白流苏骤然出现在浅水湾饭店
要不是我坚持,并且让历史准备了漫长的回忆向我道歉。
那曾是多么苍凉的内心,要我装下那么多凄凉的美人——
要不是我爱,要不是我在此吐口鲜血,手捧着颤抖
要不是战争爆发,要不是亡国,我不会认识你
要不是你怀里抱着幼婴,要不是你那么像圣母
要不是逃亡经过的村落有你,要不是借了一宿
要不是欠了你那一宿,要不是那一宿大雨滂沱……
二.高世现新史诗:手捧着颤抖让历史道歉
高世现对洒幽怨的眼神让我幻听到一种诗国的合唱。诗人将生活经验、心理经验和情感经验通过自己的判断和理解,以诗歌由表及里的表达过程,使复杂的心理情感浓缩于“让历史道歉”——多么苍凉的内心,要我装下那么多凄凉的美人……其语感的娴熟充分表明了诗人在诗歌中强化的“隐喻”,可使其事物固有的本体意义转变为某种不同的意义,它是思想的喻化,也是诗人的思维方式间接的表达一种观念、情感,或者模糊的“凄凉美人”。为了维护隐喻的语汇暗示,他指出:“要不是我坚持”或是“要不是我爱”的“如果口气”在心灵深处蕴藏着无数“让历史道歉”的喩旨更难言明的是人眼花缭乱——吐口鲜血,手捧着颤抖——战争爆发——村落有你——那一宿大雨滂沱……
这些诗歌杂乱的意象在其使用和变换过程中,是通过一个又一个不通的画面精确地表达出来。在对生命及现实的思索中,用诗的形式阐发了自己的心灵色彩,而且这些色彩时隐时现,处处张显着世间一切皆诗的写作立场都因为酒的壮胆,最好是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下立地成佛……且体现着对“酒”的依赖,或是对洒幽怨的眼神让我幻听“世现,……”,也不再是顾曼璐、顾曼桢/也不再是梅艳芳、吴倩莲,我要带走的是她们一个抽烟的动作/一个抽烟的动作都透出一股旁人无法理解的怅惘啊……
诗人在这部史诗的酒歌中一开头提到:
水为母,火为父,
五粮的精液,时间的幼儿。
获者南面坐,左执日,倾一壶月色。
取喉封万户,遂祭身。
酒来!酒来!酒来!酒来!
“卖掉古道瘦马来养活西风与昏鸦,
只是为了消魂的那一盏大雪的痛快吗?万壑入定——
为什么要把这准备了一千多年的对白弄得登峰造极?
而最纯粹融化的功能,为什么是百倍先知?
那提前回来的回声为什么要把历史弄得如此高危,
谎言如崩裂在水管里又冷又硬的坚冰,
无家可归的诗人,一杯酒像一匹烈马,来接他
回到为什么是肝肠寸断的故国?”
除了悲苦与悲凉,就是诗人“无家可归”,只能借酒浇愁“回到为什么是肝肠寸断的故国?”
高世现诗歌语感语境的“悲苦与悲凉”,对他酒歌为下文的铺垫在后期写作中有意识的克服了语感向危险负面的滑落,不是单纯语感对瞬间体验的把握,其主观情感及评判更具力度,如:一个大碗,
我立于碗中,仰头。
李白半躺醉卧碗外,散发入碗。
大碗置于两悬崖之上,
悬崖中开,云雾缭绕,
左悬崖与右悬崖各托碗一边。
“这就是酒犯日!”
驾着轮回的马车我又回来了
只有诗歌,迎我
星光尽落,穿越这场盛大的虚无之后
我和李白相遇在金粉六朝之前
细雨霏霏之中,我和李白借诗还魂完成一次
空前绝后的对话。原来我可以。
原来我可以退出,像放一个屁,
把自己从身体的后门给放走了——
(等等,你是知道的,我是不习惯这个
筹了几十万现金却为争夺一个话语权而吵嚷不止的所谓诗歌节
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忧愤的诗人,我放屁了
我只想出去放,不想扫大家的诗兴,嘘!)
忘了说,我出去,向左倒步七步——
我就可以回到星期0,与二十个世纪共进晚餐,
我就可以回到在忐忑岛,忘了说我在那
凌空随便点几下,便举办了首届华语天空诗歌之夜
出席嘉宾有楚国的屈原
魏国的曹操曹植父子,晋国的陶渊明
唐国的骆宾王、贺知章、王勃
王之涣、王昌龄、王维、李白
崔颢、高适、刘长卿、杜甫、岑参
韦应物、卢纶、韩愈、刘禹锡、白居易
贾岛、李贺、杜牧、李商隐
宋国的范仲淹、欧阳修、晏殊、晏几道
柳永、王安石、苏轼、黄庭坚、秦观
周邦彦、范成大、陆游、杨万里、陈亮
辛弃疾、刘过、姜夔、吴文英
文天祥、岳飞、李清照、朱淑真
元国的关汉卿、王实甫、白朴、马致远、赵孟
明国的汤显祖、陈子龙、唐寅
清国的仓央嘉措、纳兰性德
民国的缺席。
这样很好,可以耳静。而我这时还不想和民国以后的
打交道。我卸下整整一车御寒的柴,这百年来
垒积的奇寒节省了多少宝贵的座位。没有现代诗人
是客观的,无法提前也不能推迟的五四,
请保持与老情人的关系,请尊重与神话的那段距离
今夜在忐忑岛来宾不朗诵名句,不浪费时空
我国家中一个个古老的国家适合默默无言
而一个个诗人此时适合集体抬起头来
在夜空中找到他们各自的月亮——
然后入座。然后入住星级太空旅馆
甚至搂几个外星妓女回房间也无所谓
我的总开支不过是半斤掌声八两嘘声
老朽们!盛世是这般的么……
在这些精彩画面中,一种酒歌诗学的现象已呈现无疑,即诗人对象征程序言说的审美事物在现代世界被诗化了它的象征内涵,即被诗化了事物的神秘、巫魅和诗意内涵,从此“李白半躺醉卧碗外”,一个事物与其他事物相关性和普遍联系的“一个大碗,我立于碗中,仰头”喝下或是“仰头”观望酒的品相,“五粮的精液”在“一壶月色”里浸透了多少“古道瘦马来养活西风与昏鸦”,“只是为了消魂那一盏大雪的痛快吗?”
诗人生命体验的中介和外化语感的天然口语,在语感推行其本真、纯粹的基础上,不经意间的酒后吐真言,就会提升诗歌的象征意义,使诗歌仿佛进行了一次事物记述的“洒力作用”,自由展示诗人的生命本质和精神本能。在这一点上,高世现认为:《酒魂》我写的不是酒文化,更不会为酒打广告,我只是“借酒还魂”,借酒精进入我血液后精神大醉灵魂却醒来的状态我想要说我的真话。而我,聆听历史,也愿意将自己的一颗头颅与几行诗被绳子捆在一起,让几行诗贴在头颅左耳的位置。我愿做惟一知道真相者,以我的醉态深入国家的小肠、历史的大肠。我要的是酒后吐真言。
那么,高世现的“酒后吐真言”的“真”有几分?他是否说的都是“真言?”
我们只能从诗中的象征物找出它语言的宿命,而这“语言的宿命”最初的象征与世界是平行平视的,而不是让人解释什么。”
从这个意义上说,高世现诗歌的史诗性或是说诗歌的审美性,总是有助于照亮我们希望被人理解的言说,因而使我们能够得以更清晰的方式展现我们要说明的问题。
何文娜在她的《诗说娜说》文章中也断言,“隐喻把令人愉快的光明赋予黑暗的事物,由此清除无益、讨厌的含糊与晦涩,让阐述的事物真相更加清晰明了……同时,隐喻也带来了晦涩与难解。如果每一首诗全部让读者'看穿’也没有多少意义可言。”
在高世现大量的诗作中,我们会在阅读时感到一种快乐,即他在通过认识同类现象或事物间某种共有的性质时,使我们无意感到了某种学问的思维方式和写作风格,使最强有力的隐喻从诗化里引申出来,并在完全不同的事物之间建立了令人惊奇而且具有启发作用的想象力联系,最终在当下无法逃避的环境和现实里形成了自己的:重新演义,我不完全迷信“圣人”,我要打破他们的思想对我(甚至是我们、历代囚在他们思想大牢的我们)的“笼罩”。这就是我“酒魂”’的审美旨能。(高世现语)
高世现在诗歌写作中强调诗人应该具有无边无沿的想象力,当然他也知道叙述这种想象的语词是有界线的,因为想象力要落实在具体语调、语境中的生命形态或事物形态,本质上是回归自身,拒绝隐喻的。在《酒魂》中所具有的独特诗学,更多得益于海德格尔,他们同样坚持语言存在的同一性观念,认为语言构成了人的此在基础上的实质性影响,考虑到这一影响的背景与种种人文思潮、地域文化与价值体系的错综关联,使人、事物及世界都在语词中,诗人以“去弊”的形式,使其诗呈现出一种纯粹的语感状态,让人在回归本原的语言言说中,体察到了生命和事物潜存着一种来自语言本质升华的言说事实。而这些言说事实从此可以使诗更具有启发性的谜语和寓言,让你从中得到中国新诗所表达的阐述方式,是完全值得我们重视与研究的,这些无法掩饰的诗学事实,获得了一种学术品质,一种给人深刻力量思辩的品质。
三.高世现酒诗风流的新史诗诗学
中国文人最神往的人生方式,据说是喝酒论诗最风流。致于如何喝酒?喝什么酒,灵感发挥的最好?我相信,高世现最有回答的资本。当我第一次读他的《酒魂》,便感受到诗人风流诗学的酒的长诗可谓:真风流?“风流”是古典诗歌的生命精神。“风流”是生命的艺术深化,即诗性的生命精神。“谁念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风流是一种人格美,是生命大我高格的最妙比喻。或是最美玄心的一种洞见,一种妙赏,或是一种深情艺术化的“新史诗诗学”。
“酒魂诗学”,按我命名的学术旨意更多是缘于诗人高世现,把借酒精进入血液后精神大醉灵魂却醒来的状态想要说的真话,变成了鲜红鲜红酒的精液,而这种“鲜红的精液”换一种说法借一个典故来可以说明:在《酒的性感》里,时海霞一出来就大声喊:“喝呀!喝呀!我们接住喝……”正在饮酒的阿山脱口而出:“你好大的嗓门。”只好先让她喝红葡萄酒,再到酒坛旁边去给她继续按摩。且不谈喝酒,就是听到酒瓶碰撞的声音,兴奋得她浑身颤抖,摇头晃脑,手指乱舞,屁股扭得像马上做爱一样……他们就是在喝了酒之后才出现诙谐、痛快、大胆、讽刺、夸张、直接、不拐弯抹角。所以,他们喝酒,就是一直喝酒,没有什么象征意义。也没有一个十分劣拙的解释:喝,就是请你们到知识的源泉那里……研究人类和宇宙,研究人与性爱的规律……请你们畅饮真理,畅饮知识,畅饮爱情,以便多多做爱才能长寿快乐。因为在小说的结尾作者提到:“酒”与做爱很相似,以及在做爱之后的“力量”和“美德”也很接近酒的烈性。作家还说:“酒有能力使人的灵魂充满真理、知识和学问……真理就在酒中。做爱也离不开酒,可是必须要适度,不能多,更不能醉。”作家想借此表达酒中的“真理”,的确是我们在喝酒时一定要牢记的东西,但作家的那个审美主题与他说的“真理”没有多大关系。
我在这里引述这个小说的典故,它“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谈喝酒的“真理”,作家强化“做爱也离不开酒,可是必须要适度,不能多,更不能醉”——其实,这位作家说“做爱离不开酒”,我们写诗更以“离不开酒”。那么,酒对我们诗人来说也可以比喻为知己相逢,但恨千杯少;饯行时“劝君更进一杯酒”。江湖侠客,剑与酒是左右手;魏晋所谓“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成名士”。
所谓酒诗文化,就是凝固在器物、风俗、文学、艺术上活泼泼的精神生命。今天诗酒的结合,让高世现对自身照见的“抒情史诗、现代史诗和东方史诗同构的夙愿,创造性地转换了史诗概念,创造出一种个人化史诗形态”的神话。而这个“高世现神话”在《洒魂》长诗中,到处都可以见到他的影子。或清或浊,或淡泊或浓烈,构化着不同的人生方式,与诗性的心灵相得益彰。
诗人把这种诗与酒渗透人生的生活方式,加以逐层言说,不仅对“言说”的确切内涵、“言”与“说”的对立统一关系,以及“诗言志”观念的形成与演化过程有一具体的把握,更着眼于诗人揭示了酒魂诗学的这一原生态、所蕴含着整个诗学传统的逻辑建构,由此而重新阐发其作为中国诗酒诗学开山之作的纲领性意义,有着诗学精神的原质,但它必须回归到“李白时代”,或是回归到本土语感的现实中来,可它具体到写作中却是一个常新的、无法回避的,时时处处都具有挑战性的新史诗诗学。
我认为对这种“新史诗诗学”的命名与确立起到了一种本土气质的现实感。细化这种本土气质的现实感,它大体是具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癫狂,像古希腊的酒神,表现为迷狂,或酣畅。如李白的狂歌痛饮,大喜大悲,起落不定。一种是静穆与自在,或许还夹杂着些须孤寂与惆怅,和独自品茗相似。或借酒扬诗,借诗香酒,创造了诗酒文化丰富内涵的“何以解忧,唯我杜康”把酒的妙处推到了极致。
红尘之外,我们是否能有一种癫狂,像古希腊的酒神,表现为迷狂,或酣畅,甚至让我们在大喝特喝中彼此相知,默默守望,让你我相见时就已心潮起伏……既是你的心还在痛,却不愿离去这场酒会,只是你默默静立着你的原点,象一朵开在清塘中的荷……
会不会不经意从指缝间无意滑落你的叹息,只有这时你才知道有一个叫三道快枪的秀才,多日不喝酒,他为了读懂你的《酒魂》,却喜欢上了品酒。喝酒时可以品出多种滋味,最好在品酒时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身边、时不时夹点小菜,或是时不时提醒一下:先生,不要喝高了。喝高了晚上上不去床可不行。就是上去床抱不动自己的女人更不行。
有人说特爱喝酒的人是红尘中诗细胞最多的高智商人。可我也写诗,并且写有四部长诗,也不如高世现,把一部写酒的长诗写出了震撼人心,写出了目瞪口呆,写出了天昏地暗,写出了萧萧竹林清风,酒香远飘。风神飘洒,不滞于物的魏晋人高冠博带,手执玉杯,挥洒着真血性,真性情……向命运控诉……
又一次喝退,我像个盲人垄断了
说谎的历史。我的魂像雨一般骤降熄灭的一生
而江湖是我小小的脚印,我路过
全世界的巅峰和山峦都来接应
今夜所有的海都与我同步
所有的澎湃都为我备份
骗不了这时,这里今夜所有的城门打开
今夜所有私奔的句子都驱赶着马车
今夜,所有史前的化石都蠢蠢欲动
今夜,整个宇宙是我们的洞房,
而整个时空它们都在怀孕,等等你是知道的,
我不是一个人
——可偏偏我是最孤独的,
我的第一个灵魂就在这骨肉之窑
天天忙着造酒,
用我内心的残缺,
用我发酵了的血去酿
当那一再闯入的寂寞醉成一头睡狮
梦兽的前语言就如鼾声出没,
冷汗也在修路,我的第二个
灵魂盐一般洁白:我第二个灼伤的灵魂
所写下的暴风雨,
所接受上苍的愤怒,就让我第三个灵魂
将它折叠在一本线装书上
给时间无穷尽的反复磨损
一定会有一个页码,仅仅为我虚位以待
一定会有一个折角,仅仅为我而标记,
疯狂的中国将我伤害成诗
如今中国的伤痕和神经依旧,
虽然很仓促,我变成了我的近邻
幸存的灵魂是扁的,被压缩过的,
等待一切都过去了
我变成了我的近亲,阳光好想哭
眼眶那么通红的太阳好想哭,作为神话中的
神也好想哭
三个灵魂焕发着造物的荣耀和天才的光灼
所以我又听见主说,我是阿拉法的李白,
我是高世现的俄梅戛,原来如此
高世现原来比李白还疯狂,他狂放不羁的似醉非醉,他放逐生命的血去酿造“灼伤的灵魂。”在他写酒的长诗中,我们大体可以看到诗人在诗歌写作中的形式变化和多方位的探索。有论家说“活力四射的《酒魂》渐渐蜕变而成法度森严的李白,一个亲切而沉思的当代李白,渐渐蜕变而成一个严肃又智慧的高世现。他从情感的表达和内在的本质上言说了在诗歌探索中的成功尝试。”
诗人的成功尝试,还表现在他用所有的澎湃激情,打开了“今夜所有的城门”,把“整个宇宙” 怀孕的“整个时空”, 将折叠在一本线装书上/给时间无穷尽的反复磨损出“中国的伤痕……”显然高世现的诗歌,具有对现实持续的关注和对自我深沉的内省,同样可以看到他在诗艺上多方探求和创作上深刻阐述“通红的太阳好想哭”。但是,诗人用“好想哭”的内容以及诗歌文字所显现出的意义似乎又是存在间隔的:即诗人尽管在写出“幸存的灵魂是扁的”但未必就能真正表达诗人的意图,文字所呈现的是否与诗人的思想吻合,所用修辞是否能真切的表达诗人对万事万物终极本质的思考,则又是这部诗酒诗学所想重建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精神补丁”。
而这个“精神补丁”淋漓尽致的展示了作为神话——让我第三个灵魂——焕发着造物的荣耀和天才的光灼。它更多的说明了“疯狂的中国将我伤害成诗……”诗人仿佛写全了所有人曾遭遇过的软弱,一种想象对软弱的颠覆,它道破了诗人思维“被压缩的”密切记忆连成一片独特的“阳光,”好想哭,却哭不出一滴泪水。诗人只好借酒发力言说这种“想哭”的无奈。
我的自传性线索之一
醉眼朦胧
乍一抬睫溅起河星万千
阴山动,龙门开
黄河也只是你不小心
倾侧小酒壶的恍惚
后脚犹蜀道,前脚已经到了江陵
撩袍端带,昂然登上了酒楼
左扬袖,撕边一锣,
邀朗朗明月鲸饮
右扬袖,撕边一锣,
招万里清风伴奏
“拿酒来!”
诗人又是喝酒,又是用他的风流成性写出了“一抬睫溅起河星万千”,还有“黄河”也为他“小酒壶的恍惚……”使他的诗酒人生自然超越了“万里清风伴奏”的“河星万千”与“朗朗明月”的真风流,真诗人所吟咏那样刻骨铭心的宏大主题。在任性放诞的本土语感中体验生命的畅达和苍凉,使生命进入一种诗情的奇幻。寄悲愤于潇洒,多豪饮于乱世。自斟一杯酒,递向人间,可以歌,可以悲,可以醉,可以醒,让物我默契的诗酒渗透重建一个诗学宇宙,才有织丝缕为锦绣,凿顽石为雕刻神奇与神圣的诗酒佳话。
四.诗酒巅峰的“酒魂诗学”
中华民族的盛世唐朝把诗酒结缘推向了历史的巅峰,后世难以超越,可是这“难以超越”的“诗酒巅峰”让当代李白高世现坐上了这把头号交椅的诗学巅峰。之所以在这个论著中我称其高世现的“酒魂诗学”继唐以后,到当代中国国力强盛,酿酒业空前发展,酒已不在是奢侈品。中国诗人又把饮酒聚会、吟诗作赋两项活动融为一体,诗人们常常借酒激发诗歌创作热情。他们把诗酒最相连的“酒魂”或酒仙、酒神、酒圣以及酒鬼真正做到了诗酒交融,无酒就无诗,有诗必有酒的独特“酒魂诗学”范畴。以诗比酒,美化了酒。饮酒咏诗,升华了诗。这种诗酒结合的诗学模式,无意让我花费了大量时间的精力、物力来研究论证它客观存在的“高世现神话”或是叫“高世现酒话”,或多或少都让我在这篇大论中阐述了一种像喝酒那样美妙的超验所指——
解读诗人思想的原生态,这也是诗人以“醉态”呈现的一种言说方式,但他又怎么能说自己的思想优于前人或劣于古人?他应该可以在下个世纪甚至下十年成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或是伟大的国学大师?或是伟大的诗人领袖?我执著的坚信这都是可以提前预见的……
我在拙评的第三部分论证了《高世现酒诗风流的新史诗诗学》,在这一部分又提到“酒魂诗学”,我是在论证这“两个诗学”的基础上,其实就是一个原本的“高世现诗学”: 或清或浊,或淡泊或浓烈,构化着不同的人生方式,与诗性的心灵相得益彰。主要是高世现把这种诗与酒渗透人生的生活方式,加以逐层言说,不仅对“言说”的确切内涵延展了“言”与“说”的对立统一关系,以及“诗言志”观念的形成与演化的审美把握,更着眼于诗人揭示了酒魂诗学的这一原生态、所蕴含着整个诗学传统的逻辑建构,由此而重新阐发其作为中国诗酒诗学开山之作的纲领性意义,有着诗学精神的原质,但它必须回归到“李白时代”,或是回归到本土语感的现实中来,可它具体到写作中却是一个常新的、无法回避的,时时处处都具有挑战性的新史诗诗学。
这是我本人在拙评的第三章的论点思想,也是我在这里进一步完善“高世现诗学”的酒水不断在溢满我理论学术的“肠胃”变成了火而燃烧起来,并穿透和瓦解了世俗肉体的学术边界,产生一种反时间的学术命名。此刻的学术命名既在群体之中感受着与我们刚刚品尝的烈酒一样,又好像是独处在自己的肉体之中。我在写作上狂饮之后,但并不贪婪。带有温和的外表包裹着体内的暴力,粗暴的语言掩饰着我的学术视点。既不是纯粹肯定性,也不是暴食暴饮的口腹之乐。只在这里见证或是论证高世现诗学的一种独有审美方式罢了。
董新友认为,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能说出最有逻辑、最自由和坦诚的学术真实。那么,我这种坦诚的学术真实,首先是建立在诗人高世现酒魂所巨构的新史诗体系之上,而这个酒魂新史诗又是在一种重建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精神补丁”之上,以对人类精神丧失和生存根本的承担为修复“生命漏洞”。
诗人用唯物主义来对抗生命的漏洞,用超验性来反观中国文艺复兴时期民间文化中理想状态的可能性。他的“酒魂诗学”之所以在文学史上变得具有特殊意义,就是因为诗人在一个独特的背景下将世俗变成了“精神补丁”的琼浆美酒,我们在喝上这杯“琼浆美酒”之后,“挑起放置于整个人类历史——我一本书那般大小的孤独,”已经写下:驾着轮回的马车我又回来了/只有诗歌迎我/星光尽落,穿越这场盛大的虚无之后/我和李白相遇在金粉六朝之前/细雨霏霏之中,我和李白借诗还魂完成一次/空前绝后的对话……
诗人又提到李白,他又一次与李白对话,他把高雅的文学奇葩——酒的精华琼浆酿造出交织一起的凝炼真情。在中国,从远古以来,诗与酒就交织在一起,结下了不解之缘,从而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中国诗酒文化”。在我们文化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诗依酒而生,在其他文学样式尚处于胎眠时期,诗酒文化就在人们精神劳动中脱颖而出。以诗的总体而论,她是人类进入文明的象征。在人类精神领域和文化艺术领域,她对、文学、美学、哲理、道德进行广泛而深远的探索,从中凝聚、提炼诗的真谛。就是这个“诗的真谛”又与酒结合,它们生发出以至于事物、品德、情操、境界、语言都冠之以诗酒文化中,被人们推崇为至高无上的美学代名词,如论述到古代的灿烂文化,必提我们“诗酒文化”的博大精深。
酒与诗结缘并不是偶然的,它来源于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许多篇章是咏酒或借酒抒情的。“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醻逸逸”,“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整部《诗经》有不少像这样结合酒来描写劳动生活的的篇章,不胜枚举,可见酒与诗结缘的历史是多么悠久深远。
中国许多名酒都有诗人以诗词歌赋相歌颂。唐朝的诗人李白以《兰陵酒》为题的诗咏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美酒的醇香和酒具的华贵,主人的热情好客和客人的陶然而醉,都被诗人描写得淋漓尽致,不能不说酒与诗结缘之深和人们对此的重视与宠爱。
杜甫在他著名的《饮中八仙歌》中描绘唐代被称为“诗仙”的伟大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于是,李白便又多了一个“酒仙”的美号。
引述了“诗仙”与“酒仙”之后,高世现与李白,或者说李白与高世现的不了情,为何总是与酒纠结不清?据说饮酒常能激发诗兴灵感。田园诗人陶渊明说他“偶有名酒,无夕不饮。顾影独尽,忽焉复醉。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他的诗作,有许多都是在美酒陪伴下,灵感得到激发时,而饮酒则是引发和捕捉这灵感佳物的催生剂,催生诗人写下:只有诗歌迎我……从古到今,酒的酿成和诗的吟成,两种过程具有某种类似的性质。瓜果和粮食通过化学变化而成为酒。诗人的灵感和情感,加上生活的素材,再通过诗人诗思的酝酿而成为诗。这个“诗仙”“酒仙”,让高世现不知领教了多少他们的“仙气”,写出今天让世人惊奇震撼的《酒魂》:正在用月亮作鼠标,点击星空启动银河作浏览,只为进入诗人最最深邃最最黑暗的思想……将复活与理性和感性理想的当下生活中,在酒的真理与逻辑中重新打破统一一些抽象问题的“畅饮”,或是一口一杯的畅饮,没有人见过他喝醉。但高世现一般不贪杯,只有他在酒会上碰上儒雅能辩的对手时,才会开怀畅饮。大喝一次,喝下店小二将酒水一下溅到公元二零零五/一秒飞到的千里江陵,瞬间,迸湿愣了1300年的时空/再快的鼓点也唤不住,跌坠下来的/半盏大唐的江山……
带着对“诗仙”的尊崇,对“诗酒”文化的敬重,我在此与“诗仙太白”一起,共同接受了一场“诗酒文化”的洗礼。问礼酒仙,论证只为尊重。然后高举盛满“酒魂”第一杯酒的酒杯,双手举杯向诗仙、酒仙三鞠躬后,并用食指沾酒弹向空中,以诗和酒完成了对“诗仙”与“酒仙”于一身的伟大诗人的深深敬仰——酒魂诗学所提升的演绎、立意、架构、肌理、辞章,手法,翻新铸造,可同时包揽几种金牌?几达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境地?”并为《酒魂》掷下八个字:“旷世杰作,百年雄起。”
《酒魂》的出现也引起杨炼、傅天虹、大解、南鸥、周瑟瑟、王竞成、李荣、罗广才、韩庆成等名诗人纷纷留评,不吝溢美之词,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之一、1983 年以长诗《诺日朗》出名的杨炼先生评价《酒魂》“汪洋恣肆,洋洋大观。才华横溢,一醉千古。”曾经以一万六千余行的长诗《悲歌》被评论界称为“东方的创世纪史诗”的著名诗人大解也称“如此汪洋恣肆,非大才不能为。”文学创作与学术 活动跨越两岸四地,目前致力“汉语新诗”和“中生代”命名研究和视野建构的傅天虹教授则称“高世现的《酒魂》不同凡响。这首长诗以汉民族母语文化为中枢,接通了古典——现代的诗学资源,想象奇诡,恣意纵横, 显示出汉语新诗的独特风韵。”
“高世现诗学”: 一个不争的事实让我一管柔笔,一旦饱蘸醇香的美酒,便会散发出石破天惊的艺术魅力。顷刻间,生命和激情便会在秦风汉雨中趁此良宵与清辉,把我论证的酒魂新史诗诗学“高李氏合体”于灵肉共舞,魂魄和济,万劫不复中率领大小唐吉诃德,与大小风车共同作战……
归纳起来主要是讽刺与歌颂的“招魂”。诗人在有意识运用独有审美的视觉来表示自己对人生、社会、政治的态度。这确已构成这个时代的共识,体现着人们基本的诗学理念。当然,这种诗学理念还有一个原因是以毒攻毒(《长诗《酒魂》第八章:毒酒日》),只可惜这是一个重病缠身的时代。要的是“但愿长醉不愿醒”,谁要“世人皆醉我独醒”,那么就只有诗人彻骨的隐疼具有时代的先声和铮亮的手术刀作用。
这种“手术刀作用”在纵向上比较,诗人抓住对酒魂思想从产生到发展演变的全过程进行描述,清晰地勾勒出酒魂诗学思想的发展脉络。并在勾勒这一诗学的发展脉络时,诗人首先从李白的视觉引伸落笔,在抒情中溶入“新史诗体系”的审美元素,将诗思先转化为意象后加以表现,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内敛气质,再与主流意识形态对个人情感的制约,使“狂人演义”一度被扭曲为诗学的附庸,使诗学的美学原则崛起于完全将“诸子” 的“质疑”重新演义,重新呈现出迥异于此前的种种诗学审美。是其诗学自身内在发展规律的研究值得肯定与提倡。
在横向上,《酒魂》长诗将中国新史诗诗学同构起以真情为血脉、以幻觉为骨架、以语言为肌体的现代诗学体系,也展现出这类诗学思想发展的复杂多样性。
融古贯西,视野开阔。酒魂诗学是由传统诗学与西方现代诗学共同催生出一种“东西方酒诗文化”的历史缩影。回溯历史时间、独跋远古、洞察万端后的知识病毒,让新史进入时间的硬盘。而这一“时间硬盘”的血脉情缘重要是建立在夏狂人演义、老子演义、孔子演义、孟子演义、庄子演义、屈子演义、谪仙人演义之上的“精神补丁。”对中国新史诗诗学理论产生重大影响的作品、论述纳入到这个研究体系中,以精深的分析阐述了《酒魂》抒情诗在本土的远古血脉。将思维的触角伸向现代诗学中的“悲苦”情结时,诗人的伤感、迷茫、忧郁、彷徨的情绪几乎弥漫了整个世界。如果只研究文学理论批评,而不从诗文本本身的发展趋向研究文学思想,我们可能就会把极其重要的文学思想的精彩段落忽略了。考虑了这些因素,我便特别重视对诗歌文本的细读与研究,使高世现诗学的积极演进有了坚实的文本基础。有了似醉非醉言说的现代诗学体系,不失为一种独创性的理论构想,为现代诗学的进一步拓展提供了一种新的视点与思路。
笔名三道快枪。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2014年主持的范曾研究项目被北京市有关单位评为优秀人才。著有《二月河评传》《范曾论》《范曾新传》《贾平凹美术论》《忽培元浅论》《感动中国史光柱长诗》《王阔海新汉画初探》《樱花结》长篇小说等。作者现为范曾研究会会长。周恩来纪念馆(展览馆)筹委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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