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局、厂两委和摄制组主要创作人员谈对《春苗》样片的意见（1975年4月21日）

原号编者的话：

　　文字整理自：吴迪《中国电影研究资料：1949—1979 下卷》，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年6月，第300—302页。

召集局、厂两委和摄制组主要创作人员

谈对《春苗》样片的意见

徐景贤（1975年4月21日）

　　景贤：我们星期六和局厂两委看了一次样片。星期日又找了部分同志一起看了样片，进行了讨论。局厂两委的意见我们已经看到。在研究修改方案时，有的意见也吸收进去了，现在先听听摄制组的意见，局厂两委再补充一下。

　　景贤：（当谢晋汇报说，组内有人认为：“十六条”中指出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时主要是针对刘shào qí的，而剧中是指杜文杰，是否合适时）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指各级走资派，怎么把刘shào qí和下边分开？正因为有刘shào qí，才有下边各级走资派，上至刘shào qí，下至各级走资派。只要把走资派不看作只有杜文杰一人就可以了。文化大革命不是只解决刘shào qí一人的问题，而是解决一条路线，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动摇，有些走资派受了教育，变成好人了，正因为整了他们，经过七斗八斗才变成好人。

　　这个问题反映我们平时学习不够，《春苗》和《战船台》组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很差，有的人认为忙得不可开交，有的人认为拍了戏就是最大的提高。专搞戏不行啊。为什么第三章写不好，主题提不高，写不深，只因为我们学习不够，包括我在内。反映了我们学习比较差，对一些问题理解还不深。

　　问一下同志们还有多少工作日，能补多少镜头，还要进行哪些工作？

　　（支部书记姚玉雪汇报：到本月底还有五十多个镜头。主要是广州和郊区外景）

　　景贤：这次的样片看了两次，星期天又找了一些同志看了一次，看后很有信心，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修改成这个样子，很高兴，应有信心。虽然还有些问题，但铁了心，也要5月23日拿出来。至于中央领导同志，有关方面领导同志对样片还有什么意见，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尽我们自己的努力，现在比以前拍的样片语言有提高，特别是文化大革命部分有提高，前边也有提高。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春苗和主要对立面杜文杰之间，一对主要矛盾思想交锋斗争的深度不够，感到杜文杰是草包走资派，表演上有些问题，比较浅薄的走资派。这样影响到春苗的思想高度和深度。是否能使杜文杰作为钱济仁在党内的代理人，又区别于钱济仁。这个问题此次修改注意到了，但还不够。感到两人是一丘之貉，一鼻孔出气，两个坏蛋，没什么区别。春苗一来卫生院，杜文杰就很坏，他看见孩子死在卫生院不理，春苗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样容易识破就用不着搞文化大革命了，因此也就看不出春苗思想进步的层次，她的思想认识怎样一步步深化，怎样在毛泽东思想教育下一步步提高。现在到片中表现春苗对群众的关系很好，而把敌人和对立面写得是脓包、草包，那么主要人物就树立不起来，这是主要问题，因此，修改的重点杜文杰应不是一眼能识破的，春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看清楚的，而对他的认识应有发展过程。是否把杜文杰的戏修改一下，使他有资产阶级在党内代理人的特点，春苗也是一步一步识破他的。我们在座的都有体会，像我在旧市委工作，把原市委书记看成党的化身，很崇高，但一步步感到他不符合毛主席的思想，不像毛主席所讲的共产党员，怎样一层层识破他的？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一层层识破他不是共产党员，而是披着共产党员外衣的资产阶级代理人，方明不懂的就是这个问题，春苗讲的也是这个问题，杜文杰的表现也应是一层层剥开，其他戏都围绕这个矛盾展开，这样的戏思想就有深度，这是这次修改要解决的。

　　我和一些人讨论过了，现在把我们想的修改意见全盘托出，有的配音可解决，有的希望改，有的一定要改。你们有不同意见马上提出来，如果可以考虑的，请你们解决，这里也包括局厂两委和摄制组的意见：

　　片头：秧田比较呆板，片中出现的秧田也呆板，能否拍得生动一点。

　　片头字幕：我们建议杜、钱、贾名字不分开，不空格。因为文化大革命是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交织在一起，杜文杰是否能变成好人还不一定。

　　片头希望和结尾相呼应，都有春苗劳动本色的镜头，影片一开始水乡的摇镜头是否必要，请考虑，能否设想生动的秧苗，摇到春苗在打谷场上劳动，再小龙叫：“春苗阿姨。”一下子进戏。结尾春苗也在类似的劳动场面中出现，那时的春苗，要多一个药箱，要有插秧机、拔秧机等工具。我们现在有许多繁重的劳动，影片不能表现原始的劳动，要展示文化大革命后农村向机械化前进的背景。

　　在水昌伯喝药后，高呼毛主席万岁时，原来接下去的镜头太纤细，玉兰花、桃花、菜花，是否能有一个大气魄的水乡摇镜头，音乐雄伟、优美，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结尾简短有力，使人感到面貌一新的感觉。

　　（选自上海电影制片厂存档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