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问:“革命能不能成功?”
也有人问:“革命会不会重来?”
更有人问:“这场战斗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在这个问题上,有人沉溺于悲观主义,认为革命不过是浪漫主义的幻想;也有人沉醉于速胜论,幻想一次危机就能点燃世界;还有人则干脆放弃了思考,满足于苟且偷安地“稳定”生活。但是历史与理论都反复地告诉我们: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从来都不是短跑,而是一场生死攸关的长征,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人民战争。
在此,我们必须重新回到马列毛主义的经典原理,以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眼光来认识“更持久战”这一战略思想。
我们首先要问:为什么不是“速胜”?为什么不能一鼓作气、攻城略地、迅速推翻旧制度?
答案并不神秘。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够维持数百年,正是因为它具备一定的适应机制与回旋能力。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资产阶级的统治不是靠武力维系,而是通过其所构建的制度结构、意识形态工具与经济关系完成再生产的。
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进一步揭示:资本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已经进入垄断、金融寡头与殖民掠夺的阶段。这一结构不仅更为稳固,而且更具国际干预能力。
正因为此,任何真正的社会主义革命都无法在一夜之间击溃敌人构建数百年的体系。速胜论不过是空想社会主义的翻版,是忽视阶级斗争长期性和复杂性的表现。
第一类经验:巴黎公社式的速胜速败型革命。
公社虽然伟大,但由于缺乏准备、组织松散、军事防御薄弱,最终仅维持了72天。教训是惨痛的:没有群众基础和统一战线,没有战略纵深,革命注定失败。
第二类经验:俄国十月革命式的快打突袭。
列宁的胜利似乎是“快”,但实际上布尔什维克早在多年之前便通过《火星报》、各类工人委员会、农民宣传等手段进行了漫长的思想准备与组织准备,在战争与革命危机交汇的节点才迅速夺权,决非偶然。
第三类经验:中国的持久战型革命。
毛主席明确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人民战争”与“持久战”的战略思想,从1927年到1949年,整整22年的武装斗争,才最终建立起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这是全世界毛派革命家最应重视的经验。
正如毛主席所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他从未说过“一点即着、一战成功”。
斗争是动态发展的,是螺旋式上升的。事物的量变引发质变,这也是持久战的哲学根据。没有长期的群众教育,没有不断的组织壮大,没有逐步的阶级觉醒,哪来的总爆发?
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不是单一维度的冲突,而是政治、经济、文化、精神、地理、国际、军事等多个维度叠加的复合矛盾。光靠一次运动、一次斗争是无法彻底解决这些矛盾的。
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革命要靠人民群众觉醒,而不是先锋队的冲动。持久战,是人民觉悟的过程,是群众组织的过程,是思想清洗的过程。
第一,思想先行——革命不是感情,是世界观的重建
革命不是因为你愤怒了,不是因为你看到不公了,而是因为你有了对历史发展规律的系统理解,有了科学的意识形态支撑。
思想改造是第一步,真正的革命者必须经历反复的学习、斗争、失败与再学习。
第二,组织建构——从自发到自觉,从松散到有纪律
没有组织的革命不过是骚动。没有纪律的队伍不过是乌合之众。持久战要求我们坚持自下而上的群众组织建设,而不是头脑发热地“等风来”。
哪怕一时不能武装斗争,也必须重视组织的广度与深度建设:群众小组、读书小组、互助网络、文宣传播、理论研究、实践动员,都是战场。
第三,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毛主席在抗战时期提出“三三制”,其精髓就在于将主要矛头对准最凶恶的敌人,团结中间阶层,争取最大多数。
持久战意味着你必须有战略耐心、战略柔韧性。必须分清主敌与次敌,防止“左”倾教条主义把革命搞成自我封闭的圈子。
2008年次贷危机后,全球资产阶级的治理合法性开始崩塌。贫富差距拉大、失业率飙升、生态危机恶化、民粹主义兴起……这些现象不是偶然,而是资本主义结构性矛盾的爆发。
就像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讲的,帝国主义就是战争与革命的前夜。越是危机,越是有破局的可能。
你可以暂时麻醉群众,但无法永远阻止人民思考。
从阿拉伯之春到拉美“粉红浪潮”,从欧洲青年罢工到亚洲的反资本呼声,人民的怒火从未熄灭。
只要有剥削,就会有斗争;只要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虽然新自由主义一度重创了左翼力量,但近些年世界各地的毛派、小组、工会组织又开始恢复增长。他们可能暂时还弱,但他们在增长。真正的革命种子永远不会腐烂,只要土壤还在,只要星火未灭,燎原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是毛主席在《论持久战》中对敌我形势的冷静分析。
今天,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或许换了名字、换了面具,但本质未变——仍是资产阶级,仍是资本统治,仍是生产关系对人的异化与压迫。
我们拒绝悲观主义,但也警惕空想速胜。我们坚持持久战,因为我们相信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是阶级斗争推动的,是无产阶级最终解放自身并解放全人类的必然过程。
只要我们有信仰,有思想,有组织,有斗志,更持久战就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种战略,一条道路,一种胜利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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