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高考一过,学生还未等到成绩,有的已经走进了车间。
铺天盖地的“暑期工”“实习生”“包吃住高薪轻松”,把成千上万刚刚脱下校服的青年,送进了流水线。
在那里,
没有未来,只有工时;
没有自由,只有规章;
没有锻炼,只有剥削。
下图是一名学生进厂打工的合同:
(这一份协议有诸多不合理之处,最低薪资不合理,保险费用转嫁,不合法克扣,离职程序也不合理,违背同工同酬的法律要求)
真心建议学生们不要盲目出去进厂打工,沦为被压榨的劳动力。至少出去前要了解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了解附近的工价,了解相关劳动合同,劳务合同的知识,不要上了黑中介的当。最好约着几个朋友一起去,住青年旅舍,有途径的话绕过中介,直接走工厂直招。多几个朋友多一份向中介施压的能力,拒绝被扣押身份证。一般压身份证多数是不太正规的,目的防止你们跑了,少给人家中介赚钱。
有些中介不仅仅会压工资,克扣工资,有时还会转手将你“卖”给其他中介,因为他掌握的信息渠道工厂招满了人,将你介绍到其他地区去,还能拿一笔信息费。
中介也无法保证百分百安排你的工作,工厂与劳务公司一般是合作关系,中介与中介之间又是竞争关系,每年那么多中高考生毕业,一个地区的工厂很容易招满人,除非工作强度太大,经常有人跑路,所以常年都在招人的厂绝对不是福利很好的地方。
高考只是一个节点,改变命运靠的不只是分数,更是对社会关系的认识与斗争的实践。可是,谁来告诉他们:社会的结构是什么?劳动的价值是谁决定的?为什么刚刚迈出校园,就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社会经验”?
不论怀着什么目的的学生,或是补贴家用,或是攒钱旅游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或是体验工人同志的生活……都不可避免的掉进了资本的陷阱——学生工是资本为压低劳动力成本而定期释放的“活人机器”。
这是资本主义劳动力再生产机制中的制度性运作,它深刻体现了资本逐利本性与对劳动的系统性剥削,尤其体现在对青少年劳动力的周期性利用上。
每年高考后,大批未能升学的中学毕业生(或等待大学入学的临时空档学生),成为“临时可用”的廉价劳动力。
资本敏锐地抓住这一时间窗口,以更低成本雇用学生工。这不是技术选择,而是赤裸裸的资本积累策略:
用不稳定、无组织、无保障的学生工压制老工人的议价权和工资。
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资本对劳动力的剥削,绝非道德问题,而是制度安排。”
与此同时,许多厂里的老工人被裁了,计件价格也降了。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制度性的“换血”:
学生工进厂,工资更低,服从性更强,维权意识更薄,周而复始,正好替代掉那些敢开口要钱、想稳定干下去的工人。
把人的青春像季节性农作物一样轮替着用,是资本最擅长的事情。
他们把我们当人力资源,不是因为我们是人才,而是因为我们是可以被便宜地使用、迅速地替换的资源。
我们
不是实习生,是廉价劳动力。
不是在体验生活,是在顶替别人的生活。
不是在成长,而是在被训练成一个听话的齿轮。
有些人说,“吃点苦没坏处”,但他们不会告诉你,这苦并不是暂时的,也不是成长的必要条件。这苦,是因为这个社会不准备给你一条真正出路,只给你一条“看起来像选择”的死胡同。
青年学生是国家的未来,但资本从不在乎你是学生还是工人。在资本眼里,只看你是不是够便宜、够顺从。有人把这一切说成“自愿”,可哪有什么真正的自愿?
工价被压到10块钱一小时,住宿拥挤,饭菜难以下咽,站立工作十多个小时还要被拖欠工资——这不是偶然,而是一整套压榨链条的必然结果。
工厂要降低用工成本,于是不再直接招聘,而是把“人”交给劳务公司来“运作”;劳务公司再转包给各地中介,为了从中牟利,每一环都要压一手学生的工资。
到了学生这里,本该18元的时薪被压成10元,本该免费的宿舍要收费,本该保险覆盖的岗位要“自理风险”。
这不是学生主动选择了这条路,而是一个利益链条逼着你走到这里。
更令人痛心的是,有些正式工也对学生工产生了误解,觉得学生工“抢了饭碗”“压低了工价”,甚至抱怨年轻人“不讲规矩”。
可他们不知道——这正是资本有意制造的分裂与替代。制度让人们互相埋怨,却不准人们看清那个真正剥削大家的系统。
今天的学生工,是明天被替代的正式工;今天的敌意,是资本维持低工资、低保障的手段。不是哪一代人不争气,是每一代人都在被分化、被孤立、被榨干。
我们不该彼此埋怨,而该携起手来。只有学生和工人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才能真正打破这种轮流上岗、分而治之的压榨格局。
要解决这一切,不能靠逃避,更不能靠“精致利己”。毛主席早就说过,一个人对社会无动于衷,对人民苦难漠不关心,是不会有什么真正出息的。
我们不能靠“各人顾各人”的思路摆脱这种压榨,也不能靠“升学—就业—上岸”的个人道路去粉饰制度性的剥削现实。只有认清这一切背后的根本矛盾,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我们要组织起来。学生和工人不是敌人,而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青年和正式工不是竞争对手,而是可以并肩作战的同志。
要从“进厂打工”变成“走进工人”,从“体验生活”变成“深入群众”。与工友交谈,听他们的故事,关心他们的权益,把他们的困难当作自己的问题去思考。
在微信群、宿舍、饭堂、工位上建立联系,互通信息,团结志同道合的人,哪怕只是三五成群,也可以互相支持、共同发声。
要学习劳动法、工会法、集体谈判的权利,只有懂得斗争,才能争得尊严。
不要幻想靠考试、打工、内卷出头;要相信群众、组织群众、依靠群众。这是毛主席教给我们的群众路线,是我们改变命运、改造社会的根本道路。
不要做听天由命的学生工,要做觉醒的青年战士。
不要只想着离开这个阶级,要想着如何解放这个阶级。
不要以为“现在还年轻”就是缓冲,而要明白:
在资本的制度逻辑下,每个人最终都难以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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