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胡适反动思想批判——引言

　　最近思想战线上展开了对于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的错误思想的批判，论战者一致指出俞平伯那种错误思想是受了胡适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这可以证明胡适的资产阶级思想对于我国学术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胡适在他的《介绍我自己的思想》中说：

　　从前禅宗和尚会说，“菩提达摩东来，只要寻一个不受人惑的人”。我这里千言万语，也只要教人一个不受人惑的方法。被孔丘朱熹牵着鼻子走，固然不算高明；被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牵着鼻子走，也算不得好汉。我自己决不想牵着谁的鼻子走。我只希望尽我的微薄的能力，教我的少年朋友们学一点防身的本领，努力做一个不受人惑的人。

　　胡适在过去的中国资产阶级学术界横行了三十多年，他的一贯的反动思想，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反苏反共反人民。事实上，常年和胡适同时而又受过他的影响的人，受过他的影响的当年的“少年朋友们”，现今还大有人在。这些人在古典文学、国故学、历史学、教育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的研究中，或多或少地都掺杂着胡适的思想和方法。这种现象，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时代中，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胡适的思想和方法都是实用主义的。说到实用主义，它的影响在过去的中国可太大了。胡适不但自己宣传实用主义，还请了他的杜威老师到中国来同演实用主义的双簧。据胡适在《杜威先生与中国》中说，杜威在中国宣传实用主义达两年零两个月之久，宣传的地区是十一省，宣传的五种讲演录发行了十多版，他出席的讲演会“几乎数也数不清”，“我们可以说，自从中国与西洋文化接触以来，没有一个外国学者在中国思想界的影响有杜威先生这样大的”。胡适还说，杜威在中国的影响“仍旧永永存在，将来还要开更灿烂的花，结更丰盛的果”。胡适的话未免太夸大了。实用主义在中国并不会开过“灿烂的花”，也不会结过“丰盛的果”，但实用主义在过去中国资产阶级学术界的影响却是很大的。我们现在在思想战线上对实用主义发动总攻击，就是要清除实用主义在中国的影响。并且我们不但要清除实用主义的影响，还要清除一般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在今日社会主义大改造的时代中，人们的思想也必须实行社会主义的大改造。新国家成立以来，我们知识分子虽然不断地进行着思想改造，虽然反对资产阶级思想，要和资产阶级思想划分界限，但脑子里是否已经没有资产阶级思想，在研究学问的时候是否已经清除了资产阶级的学术思想和治学方法，这是我们要彻底检讨的。假使脑子里还残留着资产阶级思想，就没有空间容受工人阶级思想。当着我们展开对胡适思想的批判的时候，我们必须诚心诚意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指导我们的学术研究；必须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学习苏联先进的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结合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具体情况，来改造我们的学习。只有这样做去，我们在学术研究的领域中才能有创造性的贡献，来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我过去在白区的大学里教书多年，却从来不曾看过胡适的著作和他在杂志上所发表的文章。我只知道他是美帝国主义的文化买办，一直是对他采取不理会的态度。这在客观上好像是两种思想可以和平共处似的。现在追想起来，我当年是太缺乏斗争性了。现在为了批判胡适，才搜集了胡适的一些著作，但还有一些没有搜集到手。单就所已搜集的这一部分来看，已经有好几百万字了。单只他的《文存》和《选集》就有十三册，还有《中国哲学史大纲》和《治学近著》，还有些在杂志上发表了的东西。他那些著作有的发行过十几版。还有，反动时代的中学教科书中也选录了他的作品。胡适自己也说他的某些散篇著作曾经有一千多万人读过，他还因此引以自豪哩！

　　胡适的思想毒素的散布面实在太广了。现在来翻看他那些反动著作，内容竟是那么样的露骨而又浅薄，实在有点动气。可是为了批判他，又不能不看，越看越要动气。现在经过一个月的忍耐工夫才写成这个小册子，总算是把胡适的反动思想理出了一个系统，他的反动面貌也当来展览出来了。可是我还是在动气。

　　站在太平洋彼岸的胡适不要自鸣得意啊，不要以为自己的著作又在国内大行其时啊！我们并不是在欣赏他的著作，而是在做消毒的工作。因为要消毒，多少总要用一点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