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以为,舆论场应当是理性、平静、宽容的。他们希望公共讨论像学术研讨会那样温和有序,大家各抒己见,心平气和。但这是一个错觉,是对现实的回避,也是对权力和意识形态运行方式的误解。
舆论场从来不是一个平静的湖泊,而是一个刀光剑影的角斗场,是阶级斗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前沿阵地。
在现实中,没有任何一场关于制度、历史、未来的争论是脱离利益的纯粹对话,每一寸话语空间的争夺,背后都是阶级之间的真实较量。
没有所谓“中立”的舆论场。每一次表达一种沉默,都是立场的体现。一个人说什么、不说什么、强调什么、回避什么,不是出于“性格”或者“理性程度”的差异,而是他所处社会位置的自然反映。
在一个阶级社会里,舆论从不漂浮于阶级之外。
资产阶级从不羞于把资本投进舆论机器。他们办媒体、养大V、建智库、控平台,围绕每一个话题预设叙事,设置阈值,把能说的、该说的、不能说的,层层划分。
他们让“自由表达”的口号高悬于每一条评论上空,却把无产阶级的真实声音打压进信息黑洞里。他们可以花几千万制造一场“民意风向”,也可以用几分钟封杀一个赤裸的真相。
资产阶级不是通过辩论赢得舆论,而是通过资源、制度、规则进行碾压式垄断。他们可以把最荒唐的叙事反复包装成“理性”的声音,把最赤裸的压榨描绘成“市场选择”,把对底层的蔑视、美化为“竞争逻辑”,然后通过成体系的舆论网络,铺天盖地地输送给大众。
在这种机制下,真正代表劳动人民立场的声音注定要面临围剿与压制。他们会被标记为“极端”“不理性”“阴谋论者”,只因为他们揭穿了一个本不该被揭穿的真相:这个世界,不是被公正原则推动,而是被阶级利益操纵。
可即便如此,无产阶级从未放弃争夺舆论的主权。哪怕每一次出声都可能付出代价,他们仍然不断尝试在每一个角落扎下叙述的钉子。因为他们知道,沉默不只是失语,更是认输。
如果不在这里争取,别人的版本就会成为历史的唯一版本。
资产阶级知道,如果不能控制人们的思想,就无法彻底统治他们的生活。因此他们将舆论视作战场,他们宁可容忍浮夸娱乐内容泛滥,也要严控对系统的质疑声浪;他们愿意包装一些“良心企业家”,也绝不会允许“工人组织”成为舆论焦点。他们明白,哪怕只多出一种不同的声音,都会给沉睡的人一点警醒的可能。而一旦觉醒成为潮流,他们精心设计的社会叙事就将面临溃散的风险。
很多人喜欢在争论中扮演“理中客”,以第三者姿态劝诫斗争双方“多一些理解,少一些对立”。
他们似乎忘记,阶级压迫从不会因为理解而消失,反倒会因为妥协而更加稳固。当工人被资本压榨、当贫民的家园被开发商推平、当年轻人沦为平台经济的螺丝钉,那些“中立”的劝解无异于让苦难的人接受命运的安排,让剥削者更安心地收割一切。
所谓“不站边”,其实就是在现有秩序中默认强者的胜利。
许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说一句“怀念毛主席”就会引发汹涌争议。其实这并不是争议,而是一场历史的回响,是当今社会阶级矛盾在意识领域的又一次显现。
有人痛恨这句话,是因为它触动了他们用来维持秩序的根基。有人坚持这句话,是因为他们记得那曾是无产阶级站上历史舞台的时代。他们怀念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那段不被资本收买、不用向剥削妥协的岁月。是那段无产者昂首挺立、不做奴隶、不当韭菜的岁月。
在舆论场上,资产阶级惯于扮演“文明”的代表,仿佛谁激烈,谁就“失去了理性”;谁愤怒,谁就“不配参与讨论”。可他们永远不会说,他们之所以看起来“不激烈”,只是因为他们的利益不曾受损,他们的秩序不曾被打破。他们的“温和”建立在剥夺他人表达权利的基础上,他们的“文明”是用技术手段包装起来的暴力。
斗争从未停止,只是形式不同。有时是罢工、游行、请愿;有时是在评论区、在文章中、在一次次转发里。
舆论场从来不是一潭死水,它是阶级斗争在意识领域的前线,是争夺叙事主权的战壕,是工人阶级觉醒的哨岗,是觉醒的劳动者在与沉睡的世界的搏斗。
不必指望舆论场变得“和平”或“纯净”。只要阶级社会还在,只要剥削还在,斗争就还在。资产阶级不会因为你讲道理而放弃特权,无产阶级也不会因为你打标签就停止反抗。在这场永不平静的舆论战争中,谁都在争夺最后解释权。
你不说,他们说;你退场,他们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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