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论？你怕的是人民开始清醒

　　“朋友，我看这些问题就不要再争论下去了，没什么实际意义，徒增烦恼而已。”

　　这是在我刚刚尝试着提出“我们这个时代，或许应该重新深入地探讨一下，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社会公平，以及如何才能更有效地实现它”这个话题之后，所听到的第一句，也是最典型的一句回应。

　　说出这句话的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程式化的平和表情，语气里，甚至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怜悯。在他看来，我刚才的那些言辞，无疑是显得太过激进了，太过较真了，也太过不识时务，与当下所倡导的“一团和气”、“和谐稳定”的社会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没有立刻接过他的话茬，进行反驳。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看着他泰然自若地、优雅地端起桌上那杯价值不菲（64元人民币）的现磨精品咖啡，细细地品咂着。而就在刚才，他的智能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滑过了一条关于“近期国际市场粮食价格持续上涨，可能对国内民生产生影响”的新闻推送。他显然看到了，却连点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不打算为此而多费半点心神。

　　然而，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连串的疑问，如同奔涌的潮水一般，忍不住想要向他，也向所有持类似观点的人们，大声地发问：

　　当你们轻描淡写地说出“不争论”这三个字的时候，你们的内心深处，究竟是在畏惧些什么？你们真正想要回避的，又是什么？

　　所谓的“争论”，究竟会触动谁的利益，又会打扰了谁的“岁月静好”？

　　“你刚才那么直白地说那些话，会让人听了心里感到很不舒服，甚至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焦虑情绪。”有人这样劝告我。

　　“那么，请问，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就至于让大家如此不舒服，如此焦虑了呢？”我反问道。

　　“你刚才在发言中，似乎暗示说，我们社会中存在的某些贫富差距现象，并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和运气差异的结果，其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某些深层次的、需要反思的‘制度性安排’因素。”

　　“那么，请问，我这样的观察和分析，难道不符合一部分客观事实吗？难道不是值得我们警惕和深入探讨的吗？”

　　“唉，话虽如此，就算某些现象确实存在，你也不能在公开场合那么赤裸裸地说出来啊！你说破了，说透了，岂不是会让更多的人感到焦虑和不满吗？那对维护社会稳定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这里，我似乎终于有些明白了。他们这些人，内心深处真正害怕的，或许并不仅仅是担心我们“说错了”什么话，冒犯了什么人；他们更害怕的，是我们一不小心“说破”了某些他们不愿被公之于众的“皇帝的新衣”，“说透”了某些他们赖以维系自身优越地位的“潜规则”！

　　这就好比在某些精心布置的、气氛融洽的饭局之上，大家可以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但唯独不能主动提及彼此真实的“月薪收入”；在某些管理严格的工厂楼道里，安全标语随处可见，但却绝不能公开讨论令人痛心的“工伤事故”；在灯火通明的现代化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努力地表现出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但却都心照不宣地回避谈论那个令人心悸的“加班猝死”的话题——因为，一旦这些敏感而残酷的现实被直接揭开，那份刻意营造的“和谐美好”的氛围，就会立刻荡然无存，变得尴尬无比。

　　可是，朋友们，你们是否也曾静下心来，认真地思考过：

　　这个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这个我们身处其中的社会，怎么就变得如此害怕和排斥正常的、理性的“争论”了呢？

　　他们害怕我们去争论关乎切身利益的“住房问题”，害怕我们去追问高房价背后的深层逻辑；他们害怕我们去争论那些本应属于每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害怕我们会要求将那些写在纸面上的权利真正落到实处；他们更害怕我们去争论那些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沉默的大多数人的“悲惨命运”，害怕他们的苦难会唤醒更多人的良知与同情。

　　于是，他们总是用一种貌似顾全大局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慰我们说：“再忍一忍吧，再等等吧，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个人的一点点得失，而影响了整个社会的发展和稳定啊。”

　　可是，当你进一步追问他们，究竟什么是所谓的“大局”？这个“大局”又是由谁来定义？它所维护的，究竟是谁的根本利益？他们中的一些人，却往往会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装聋作哑，避而不答。

　　请相信，如果你自己不去积极地争取，不去大声地辩论，那么，他们那些掌握着权力和资源的人，就总会有一万种方法，替你“安排”好你的命运和未来。

　　而等到你幡然醒悟，想要重新开始去争论、去争取的时候，你却可能会悲哀地发现，那些本应属于你的机会和位置，早就已经被那些更“听话”、更“识时务”、更善于“闷声发大财”的人们，稳稳地占据和瓜分完毕了。

　　当你勇敢地站出来，想要去“争论”和“斗争”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给你扣上一顶“煽动仇恨”的大帽子。

　　“你这个人啊，思想怎么这么偏激？为什么总是要天天把‘阶级’啊、‘矛盾’啊这些充满火药味的词挂在嘴边？你这样做，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要刻意地挑起社会不同群体之间的对立和仇恨吗？” 这，几乎是他们用来压制不同声音时，最常用、也最“有效”的一顶政治帽子。

　　可是，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所讲述的，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旨在煽动情绪的“仇恨叙事”，我所努力呈现的，只不过是这个社会中早已客观存在的、却常常被有意无意忽略或掩盖的“残酷现实”而已。

　　你不相信吗？那么，请允许我把那些从无数普通劳动者口中听到的、最真实、最朴素的心声，转述给你听一听——

　　“我们这些在流水线上、在建筑工地、在田间地头的普通劳动者，每天都要像陀螺一样，辛辛苦苦地劳作十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然而，我们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可能也只有区区五千元左右。而仅仅是维持基本生存所必需的房租水电，就可能要轻易地花掉其中的三千元。 与此同时，我们所服务的那些企业的老板们，他们所驾驶的豪华汽车，其一只轮胎的价格，可能都比我们这些劳动者辛劳一年所能获得的全部医疗保障金还要昂贵得多。这，难道不是一种令人心痛的现实吗？”

　　“我们这些在大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每天上下班通勤的路上，都如同被驱赶的牛马一般，在拥挤的地铁和公交车厢里被挤得变形。我们不敢轻易生病，因为一旦请假，就可能面临着被扣除绩效奖金甚至失去工作的风险。我们每次去菜市场买菜、去餐馆吃饭，都不得不提心吊胆，生怕物价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上涨。我们好不容易谈了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又可能因为无力承担那日益高涨的巨额彩礼和购房首付，而不得不忍痛分手，黯然神伤。”

　　请问，我把这些普通人正在经历的、真实的生活困境和内心焦虑，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这能算是“煽动仇恨”吗？或者说，你之所以感到如此的不安和愤怒，是不是因为你更害怕这些真实的声音，被更多尚未麻木的人们所听见呢？

　　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勇敢地、诚实地，将那些早已客观存在的、甚至已经开始化脓流血的社会矛盾，不加掩饰地指出来，摆在桌面上，希望能引起大家的重视和反思。 而你，却立刻条件反射般地跳出来，指责我是在“恶意激化矛盾”，是在“唯恐天下不乱”。

　　那么，你是否也应该反过来想一想——你之所以如此恐惧和排斥这些真实的表达，是不是因为你内心深处，更害怕广大的普通民众，会因此而逐渐认清楚，在这个看似和谐美好的社会表象之下，究竟“谁在压迫谁？谁在剥削谁？谁在享受着社会发展的大部分成果，而谁又在默默地承受着社会转型的巨大代价？”

　　你是不是更害怕，大家一旦从麻木中逐渐警醒过来，就不再会选择逆来顺受地低头忍让，不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那些不合理的盘剥与安排了呢？

　　你是不是更害怕，我们这些曾经被遗忘了的普通人，会因为共同的命运和诉求，而重新回忆起毛主席他老人家当年的那些谆谆教诲，会重新拾起“阶级分析”这个有力的思想武器，会重新去理解“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在其最本真的意义上，绝不仅仅是一句可以被随意利用的空洞口号，而是一种需要用实际行动去践行的根本立场呢？

　　那些选择“不争论”、选择沉默的人们，在很多时候，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岁月静好，反而可能正在被这个残酷的现实，以一种更为隐蔽、也更为无情的方式，“默默地清算”着，或者说，默默地边缘化着。

　　“你在这里争论这些，又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呢？难道你今天慷慨激昂地争论一番，明天你的工资就能立刻上涨吗？难道那些高不可攀的房价，就能应声而降吗？别天真了，现实一点吧！” 我常常会听到许多人，用这种貌似“理性”、“务实”的口吻，来劝解我，甚至规训我。

　　这种论调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一句没有说出口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潜台词，那就是： “朋友，放弃吧！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早就已经被那些比我们更强大、更聪明的人，给设计和设定好了。我们这些普通人，除了选择默默地接受和忍耐，除了努力去适应这个既定的游戏规则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更好的生存之道。”

　　可是，你是否曾意识到？恰恰是这一套看似“顺理成章”、“无可辩驳”的犬儒主义逻辑，其背后，正隐藏着一种极其阴险、也极其凶残的“平庸的集体共谋”。

　　“不要去争吵，不要去发声，不要去轻易提及那个敏感的‘阶级’概念，更不要去幼稚地追问什么是‘大是大非’”——所有这些看似“善意”的劝诫，其最终所要达成的客观效果，不正是让那些早已存在的、结构性的压迫，变得更加“静音化”和“无形化”；让那些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剥削，变得更加“合理化”和“自然化”吗？

　　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鲁迅先生，曾经用他那如椽巨笔，痛心疾首地写道： “那些在历史上选择沉默的中国人，他们并非真的感觉不到痛苦，也并非真的麻木不仁。在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因为痛苦得太过深重，太过持久，以至于连发出呻吟和呼喊的力气，都已经彻底丧失了。”

　　是的，选择“不争论”，选择沉默，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你已经“看透”了世事，更不代表你已经“赢得”了生活。它往往只意味着，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失败的滋味，习惯了被剥夺的命运。

　　你不妨放眼看一看我们周围那些，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始终选择默默忍受、从不发声的人们吧：他们的工资待遇，可能已经连续十年都没有得到过实质性的增长；他们本应享有的社会保障，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无理地中断或克扣；“996”甚至“007”的超长工作时间，早已从最初的“奋斗口号”，渐渐演变成了他们不得不接受的“行业常态”……

　　他们，曾经为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大声地“争论”过吗？或许没有。那么，他们，在与现实的博弈中，又何曾真正地“输”过或者“赢”过呢？或许，他们一直都在默默地“输”着，只是输到麻木，输到不自知罢了。

　　你之所以如此害怕去“争论”，害怕去触碰那些敏感的话题，其内心深处的真实原因，或许并不是因为你认为争论本身“没有用”，而是因为你害怕，一旦争论的闸门被打开，就会有越来越多比你更清醒、更勇敢的人，站出来揭示那些你不愿面对的真相。

　　“唉，朋友，我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争论这些，除了让自己和别人都不痛快之外，又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呢？”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眼神，却常常不敢与我对视，显得有些游移和躲闪。

　　我知道，你并非真的如你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愚钝和麻木。在你的内心深处，或许比谁都更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你之所以选择逃避和退缩，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敢去坦然承认，自己其实早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缴械投降，放弃了抵抗。

　　你之所以害怕“争论”，更是因为你害怕，一旦争论开始，就会被那些尖锐的问题，无情地逼问到灵魂的深处：

　　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活得并不比一条被呼来喝去的狗更有尊严，更有自主权，可为什么，你却依然选择卑微地跪着，不肯尝试着站起来？

　　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依然充斥着那么多的不公平、不正义，甚至黑暗与丑恶，可为什么，你却总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努力地去装聋作哑，粉饰太平？

　　你明明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已经用他那通俗易懂的语言，深刻地告诫过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可是，在现实的利益驱动之下，你却不知不觉地学会了如何与那些本应是你“敌人”的压迫者们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反而与那些本应是你“朋友”的、同样受苦受难的阶级兄弟们，在无休止的“内卷”之中，相互倾轧，比得你死我活。

　　你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争论”这个行为本身。你真正害怕的，是只要一开始“争论”，你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现实，就不得不去进行痛苦的自我反思，就不得不去做出艰难的立场选择。

　　而可悲的是，或许，你内心的某个角落，早就已经悄悄地放弃了进行任何“选择”的权利与勇气了。

　　请永远不要忘记，“争论”的权利，以及通过争论来追求真理、捍卫权益的行动，这或许是留给我们这些普通人民的、最后也是最宝贵的权利之一了。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毛主席曾经在一次重要的历史关头，对全党和全国人民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号召。他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 “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将那些真正触及人民根本利益的、关乎社会发展方向的重大问题，放到桌面上来，进行充分的讨论和辨析，要让人民群众都参与进来，明辨是非，统一思想，形成共识。”

　　这句话，在其最深刻的内涵上，绝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政治口号，它更是对最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国家治理、监督社会运行的根本权力的郑重授予和庄严肯定。

　　它的真实意思是：你，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完全有资格去追问每一个“为什么”。你，完全有权利去质疑一切不合理的压迫、一切虚伪的歪理、一切脱离群众的官僚作风、一切巧取豪夺的剥削行径！

　　而现在，我们看到，有一些人，他们非常害怕你，害怕我们这些普通人，去行使这种与生俱来的“争论”的权利。

　　他们害怕你说出那句发自肺腑的呐喊：“我们不要毫无意义的‘996’，我们要体面劳动，要健康生活！”

　　他们害怕你大声地追问那个关乎基本民生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迟迟不能真正拥有覆盖全民的、公平可及的免费医疗保障体系？”

　　他们更害怕你开始独立地、深入地思考那个关乎劳动者根本权益的问题：“我们这些普通的打工人，能不能拥有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够代表我们利益的、强大的工会组织？”

　　所以，他们才会急不可耐地，给你贴上各种各样吓人的标签，污蔑你是“思想极端分子”，是“只会阴阳怪气的键盘侠”，甚至是“企图颠覆社会秩序的危险分子”。

　　可是，朋友，你是否真正地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选择“不争论”，选择在不公面前保持沉默，这才是对残酷现实最大的默许与纵容，才是对我们自身良知与尊严最彻底的背叛！

　　他们之所以如此害怕，其根本原因，不是害怕你逞口舌之快去“争”几句，而是害怕你，以及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会因为“争论”而从麻木中彻底“醒”过来！

　　当你开始勇敢地、理性地去“争论”的时候，你就已经从那个被他人精心“安排”好的、看似无法改变的“宿命”之中，奋力地挣脱出了一只不甘屈服的手。

　　当你参与的“争论”越来越多，思考的越来越深入的时候，你就会惊喜地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在孤独地、清醒地、痛苦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而当你们这些曾经分散的、孤独的、清醒的个体，能够因为共同的理想和诉求而团结起来，发出共同的声音时，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所真正害怕的事情，就真的要来了：

　　你，以及你们，就会开始从根本上怀疑，那些所谓的“老板”、“权威”、“专家”们所说的一切，是否都真的是天经地义、完全正确的；

　　你，以及你们，就会开始重新去认真地、系统地阅读《毛泽东选集》以及其他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从而真正地理解，什么才是坚定不移的人民立场，什么才是科学有效的分析方法；

　　你，以及你们，就会开始从内心深处彻底地明白，许许多多时候，你之所以生活得如此艰难，并非是因为你个人“不够努力”、“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你一直都在被一套精心设计和维护的、不公平的系统，无情地、持续地剥夺着本该属于你的那份劳动成果与发展机会！

　　所以，你现在反过来问我：“当你们坚持要‘争论’的时候，那些害怕你们的人，他们内心深处，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呢？”

　　那么，我可以非常清晰地回答你：

　　他们所真正害怕的，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民，一旦通过广泛而深入的“争论”，实现了思想上的普遍觉醒和行动上的有效团结，那么，他们就将不再会像以往那样，逆来顺受地、卑躬屈膝地，跪着听从那些不合理的命令和安排；而是会勇敢地、堂堂正正地站立起来，重新成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以及他们自己命运的真正主人！